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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要邀请她?白玉一一回答了秦氏的问题,但没有全部如实回答,半虚半实。秦氏待她很热情,但很奇怪,她问的话里每每都涉及到沈墨,偶尔还涉及到一些她和沈墨比较隐私的事,白玉觉得堂堂一官家太夫人,问风月场中男女的事有些失身份,但她也不好表达不满,只委婉的说明她和沈墨并无私交。但她不知道秦氏信没信。白玉心里暗忖,秦氏对他这儿子倒是很关心,围绕的话题全是她儿子,不过她和沈墨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白玉从来不曾打听过沈墨家中之事,因此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并非亲母子。少时,秦氏摆酒款待白玉,酒席结束后,又热情地邀她去花园赏花。花园离秦氏的静院很近,两人绕廊穿径,没一会儿便到了花园。花园中假山凑迭,山上遍植兰草,沿着假山种着数十丛凤尾竹,一片浓绿,又种着栽种着无数石榴花,远远看着,似团团火焰。两人正玩赏着榴火,忽听前面有人声,寻声看去,却见远处一亭中,沈墨与一男子坐在石椅上说话,那男子刚好面冲她,衣着华美,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容颜昳丽,可就不是那今科状元李钰。白玉本想提醒一下秦氏,这时,两人似乎说完了话,准备离开亭中,李钰下台阶不小心踩空了下,沈墨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扶稳了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李钰亦回眸看他,微笑,似有感激之色。白玉暗暗惊讶,不知是否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白玉此刻觉得两人那四目勾留,竟有股说不出的你恋我慕。果然,沈墨好南风。白玉额角微抽,只觉得浑身渐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在此时,沈墨亦看到了她,俊美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错愕,心中竟莫名有些紧张。只因秦氏也在,他身旁又站着李钰,恐冲撞秦氏,因此不便上前打招呼,只能遥遥与她相望了眼。从那日分别,他便不曾再见过她。秦氏见到沈墨,有些吃惊,他怎么回府了?又看到他身旁站着男子,便携着白玉避开了。见白玉离去,沈墨身形微动,似有上前的意思,然终究他还是立于原处。他沉沉的目光追随着那抹倩影,等待这白玉像两人初次相遇,回眸看他。然一直等到两人消失在路的尽头,也没等来白玉的回眸一笑。沈墨柔和的目光变黯,心口有些抽紧。李钰离去后,沈墨便赶去了静院,只是很不凑巧,白玉刚好离开了府中,因此沈墨没能见上白玉一面,心中不禁有些许失落。沈墨望着秦氏,有着春山之秀的修眉首次萃了寒冰,然而他依旧维持着温润如玉的笑容:“敢问母亲找白玉来做什么?”秦氏这番作为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秦氏见他态度虽是温和,却暗藏一丝凌厉,便将屋中的丫鬟们都挥退了。秦氏坐回到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慢慢饮啜,片刻,才抬眸看他,从容笑问道:“你这话倒是有些质问的意思,我不过是摆了桌酒席,为她压压惊,这本是替你做的,怎么,我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沈墨亦缓缓坐下来,掩在宽袖下的修长指尖不由曲起握紧,他淡淡笑道:“此事我早已向她表达过歉意,便不劳母亲您再费心了。”秦氏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悠悠说道:“我看这白玉姑娘,容貌艳绝,性情也柔和温顺,我十分喜欢,倒希望她常来府中坐坐,为我解解闷。”沈墨闻言目光微凝,却浅笑劝道:“她本是风月场中的女人,轻佻浮浪,母亲不该与这等人来往,有失身份。”秦氏目光凝在他身上片刻,忽然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道:“怎么,你还看不起人了?平日里你视素蝶那些歌舞场女子为知己好友,白玉这般的好姑娘,怎就不入你眼了?”沈墨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不见了,语气显得有些严肃,“这与我看得起看不起她无关,我只是提醒母亲一句而已,小心惹得闲言碎语上身。”秦氏目光依旧平静地凝望着他,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般显露真实情绪。他急了,他果然在乎那女人。秦氏美丽端庄的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忽然岔开话题,说道:“话说回来,你平日不怎么爱来我这院子,今日前来莫不是专门为了询问那白玉之事?”沈墨脸色微变了下,不过转眼又恢复从容淡定,他敛去肃色,温和笑道:“儿子只是担心母亲罢了。”秦氏亦笑着回答:“多谢你关心,只是你公务繁忙,就不劳你挂心了。”她伸手抚了抚额头,故作疲惫之色道:“我有些乏了,想回房歇息了,你去吧。”沈墨目光一沉,淡淡道了句:“是。”他起身告离,神色仍旧显得温润如玉,只是掩在衣袖间的手却微微握紧。沈墨刚出静院,便迎面碰上沈霖。沈霖是秦氏的儿子,秦氏嫁到沈家,三年无出,沈父便纳了妾,后便有了沈墨,沈墨出生几年后,秦氏才生下沈霖。沈霖如今刚及弱冠之年,生得俊俏,倒是个好样貌,可惜却是个纨绔子弟,读书不用功,日日只知道与一帮轻浮子弟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沈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见他一身奢华鲜艳服饰,双眸浮肿,浑身脂粉浓香,一双眼不住地瞟来瞟去,一脸轻浮态。看到沈墨,沈霖有些诧异地问道:“大哥,你这几日不是不回府么?”他这句话隐含的信息量极其大,沈墨笑容微敛,他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家,怎碰巧今天就回来了?还知晓他不回府?沈墨不动声色地笑道:“只是回来取点东西,是母亲让你回来的?”沈霖刚想回答是,转念一想,却笑嘻嘻道:“不是,就是几天没回家,想回来看看母亲。”沈墨淡淡道:“如此甚好。”料问不出什么来,沈墨准备离去。沈霖却在这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身旁,暧昧道:“大哥,听说你最近和那红袖坊那婊……嗯,那白玉姑娘相交甚深,我听人家说那女人模样端得是妩媚撩人,很会勾引男人?大哥,这话真不?”他本是追求rou-欲之人,因此交往的多是卖身的青楼女子,对于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歌舞姬倒是没什么兴趣,因此之前倒没怎么听说过白玉这一号人物。沈墨看了他一眼,墨眸微眯,有些冷意。沈霖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退了一步,不大敢再接近他身旁。沈墨却笑了起来,笑的亲切温和。沈霖刚才看到那一瞬而过的戾气仿佛只是他的错觉。沈墨修长而美的手微微伸出,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