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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龌龊事来,毁她声誉。翠娇见她没为自己辩解分毫,语气忍不住严肃了几分,道:“我听闻,那个沈霖玩得都是青楼婊-子,风评在那帮清贵名流中最是糟糕,你怎这般不爱惜身价,竟主动送上门。”白玉一时有口难辩,深喘一口气,才稍压下心头剧烈的躁动,叹气道:“翠娇,你还不了解我的性子,我又怎么看得上沈霖那种纨绔?”翠娇见她一脸无奈与隐忍,自她入舞场,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多少富室豪门的公子前来邀约,白玉只因嫌弃那些人轻浮,无才情无作为,不肯与他们结交,那沈霖容貌虽是好些,却无才无德,一不高兴就随意动手打女人的,怎会被白玉看上,想来多半是沈霖追求白玉,难买动她的心,心怀报复。这么想着,翠娇脸色稍霁,却还是追问:“既然看不上,为何会闹出那些事来?”白玉蹙眉想了想,索性一股脑地将事实全部坦露了,她与翠娇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又同处风月场,有些话也无需避讳。翠娇听闻也甚感惊讶,一个名门太夫人如何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来。对于白玉因为中了药物而与沈墨交-欢,翠娇倒没什么感想,反倒替她庆幸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在她眼里,白玉沈墨两人早已是私交。翠娇不觉疑惑地嘟囔了句:“那秦氏为何要害你,这着实叫人想不通。”白玉亦弄不清楚这其中关节,摇摇头,烦躁道:“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就在此时,翠娇忽然想起一些事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看向白玉,小声道:“白玉,你可知晓秦氏并非沈大人的亲生母亲?”白玉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问,点点头,道:“我也是昨日从沈府的丫鬟嘴里得知,原来秦氏只是他的嫡母,两人并无血缘之亲。”“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翠娇凑近她,更加压低声音说道:“我以前参加私宴,听到有人私下议论,说沈大人与其嫡母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白玉微愕,不清不楚的关系,莫不是指……乱-伦?“这应该不会吧?”白玉一脸难以置信,心中难以消化这个传言,她实在无法把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沈墨与□□一事想象到一处。她对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两人的第一次,他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克制,以及他平日里的作风做派,都让她下意识地认定沈墨是个高风亮节之人,高山白雪,朗月清风,都是用来形容他的。但想想昨日他在床上,手段层出不穷,把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狠劲儿,哪有半分温雅。忽又想到秦氏,沈霖的为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或许沈墨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此念头一起,胃里那股犯呕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她虽然不想相信这个传言,但只有这样,一切事情才能说得通。之前她见秦氏十分关心沈墨,每每与她谈话皆会涉及沈墨,她本以为那只是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却不想有着男女方面的牵扯,而她与沈墨关系密切,她因妒生恨,才设计害她。沈墨从来不在她面前谈及秦氏,或许就是因为这层尴尬的关系,他分明是知晓秦氏一直想害她的,如若不然,他为何能赶回来救她?可他从来没有对她透露分毫讯息,由着她把秦氏当做长辈来尊敬,让她防不胜防,一步一步踏入秦氏所设的局中。真是一对恶心又可恨的男女!这一刻,白玉对沈墨的反感达到了极致。翠娇与白玉谈了约有一炷香时间,临走前安慰了白玉几句,喝了盏茶,才离开吟月阁。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翠娇这边刚走,清音便送上来几封信,白玉气还未平,一拆开看脸上更添几分惨白,一封接着一封拆,全是京中风流名士的绝交信。沈霖那人没权没势,无才无德,又是著了名的酒色rou-欲之徒,最为那帮风流名士所恶,白玉与沈霖交好这事,却令那些名士极为不快。那些名士虽无官职在身,名望却甚高,他们才华横溢,放浪不羁,风流自赏,得他们一诗一画,身价可翻千倍。当初白玉初来乍到,名声打不响,为博出位,有意与那帮名士结交,被他们称赞冰清玉洁,色艺冠绝一时,之后便成为他们所著的第一人选,花选第一再加上她独创的飞仙舞,令她在短短时间,成为京都头牌舞姬,之后她便频频出现于各种名流权贵举办的公私宴中,备受追捧。如今那些名士翻转脸面痛骂她yin-荡无耻,只怕不过了多久,她的身价将一落千丈,她亦无脸面再辗转于那些名流权贵之间,那些名流权贵出于面子,亦不会请一声名狼藉的舞姬。就算她想为自己辩解一两句,然一张嘴又怎敌得过千张口?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到头来全被一个秦氏,一个沈霖毁于一旦。白玉心头气苦,眼前忽一阵黑,不由软瘫在椅子上,浑身颤颤巍巍,抚着胸口喘吁不止,心头怨恨丛生,一时又不知该去恨谁。清音看着白玉气急攻心的模样,不禁十分担心,“姑娘,这信中说了什么?”白玉觉得浑身有些无力,不由伸手扶着额头,低垂着眼,虚声道:“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清音目光黯了下,手不觉握起紧了紧,道:“姑娘有什么事何不与我说,难不成姑娘觉得,我们只能与姑娘同乐,而不能同苦么?”白玉怔了下,没想清音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她向来少言寡语,很少表达她的真实情绪。白玉心头有些感动,嘴角勉强扯了下,微笑道:“清音丫头啊,再过不久,我可能就养不起你们,养不起你们我们也许就要分开。”她虽是淡淡笑着说的,可那语气里莫名有股说不出的沉重与不甘。清音自从跟在白玉身边,才发现她虽然脾气冲,喜怒无常,但她待丫鬟们是极好的,对她和烟儿更甚,她从来不把她们当丫鬟看待,不论是锦衣玉服,还是珠宝首饰,只要她有,就不缺她和烟儿一份,吃的喝的,更是时常顾着她们。但清音却从不是因为这个而感动,说不清楚是为何,或许是朝夕相对的缘故,渐渐地就上了心,明明一开始她还是对她怀着不屑的。比起眼前这稍显颓废的她,清音更想看到那个风光无限,眉目张扬,有着跋扈之色的白玉,清音眼睛忽然酸了下,随后却微微一笑道:“姑娘在说什么笑,姑娘在哪,我和烟儿自然在哪。”“清音丫头,你这一笑,倒是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以后该多笑笑。”白玉打趣了句,要是换在以前,她估计就忍不住上手了,可如今她却没什么心情。又怕她担心,白玉强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