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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道:“大人,不如奴陪您喝一杯吧。”沈墨不露声色地躲过她贴来的身子,目光淡淡在她身上一瞥,这一眼冰冷阴沉,何来温柔多情?曼云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沈墨见她面露惧意,眸中的凉薄阴霾散尽,唇微扬,露出一浅笑,转眼又恢复温润优雅的模样。“不必。”他淡淡道,声似春风,温温和和。方才那眸中流露出来的凉薄,仿佛只是错觉。白玉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羞羞答答地与一脸沉稳的萧成喝了个交杯酒。一杯酒入腹,白玉不觉神态欲酥,香腮晕红,一双水翦双眸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萧成,其中荡漾着无边春色。萧成眼神渐渐变了。在这酒酣耳热之际,任是再心如铁石的男人,也抵挡不住眼前这如魅如妖的佳人。萧成喝了酒,已然半醉,此刻体内有股热意,一时乱了心思,微倾身,明知不该,却情不自禁地在她耳边低语道:“今夜留下来。”白玉眯斜着眼儿看他,眸中露出娇羞之色,随即怯怯地将头一点。食色性也,哪怕再痴情的人也一样,情与欲本是分开的。白玉一脸娇羞地看着萧成,心中却平静无波。她说过不将秦氏和沈霖摆布出个样子来,她枉活这一世。为此,她不介意付出一些什么,不过,眼前这男人英俊不凡,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这一席酒直喝至太阳落山,大家皆有些醉意,便散了座,有的人都结伴去水榭散酒去了。沈墨酒量本极好,此刻却也有了醉意。俊美的脸上起了一层薄红,温柔的眸子有淡淡水光。他悠悠起身,准备独自出去醒个酒,却不小心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被随之起身的曼云扶住。“大人,您没事吧?”曼云担心道。“没事。”他低低地笑了下,温润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透着醉意。他整了整衣摆和衫袖,随即端正站姿,又是一派清贵儒雅。白玉正与萧成喁喁私语,整个身子软软地快要靠在了萧成身上,听闻沈墨那一席的动静,美眸微掀,随意瞥去一眼。却见沈墨微笑着转身,离开了水榭。那飘逸挺拔的背影隐隐给人一股落寞的感觉。白玉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继续与萧成调笑谑浪。****沈墨心中有些烦躁,不愿与人说话,便独自找了个周围树荫浓密的僻静亭子,躺在飞来椅上,解解困乏,驱散酒意。只是一闭上眼,脑海中尽是白玉的身影。她果真是移情别恋了,不是欲擒故纵,不是在与他置气。她曾经给过自己的热情与娇羞,如今却都给了萧成。她完全不避讳他在场,旁若无人与萧成打情骂俏,她看向萧成的目光满是小女子的迷恋。可是在看向他时,她的眼眸却那般的冷淡,她的目光不再紧紧追随自己,甚至多一秒都不曾停留。她变心变得如此快。沈墨顿时觉得心口好似堵了块大石头,又沉又闷。他深喘一口气,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在这心心念念她做甚?他睁开眼,目光变得凉薄无情。就这样吧,他绝不可能娶她做妻子,想来她亦不甘为妾室。就彻底地断了吧,从此再无关系。沈墨暗暗地劝自己,可他的眼底却浮起满满的眷恋与不舍,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不远处假山石旁,忽有人影,藤蔓遮掩下,隐约只辨是女的。有人开了口,声音宛若黄莺儿般动听,说出的话却是不干不净,“你看方才她在席间勾引萧大人那光景,真是叫人rou麻得很,全把攀龙附凤的心思写在脸上,勾引沈大人不成,又去勾引萧大人,真是恬不知耻。”听那声音却是方才在沈墨一席伺候的曼云,她虽是语含讥讽,却隐隐透着一股酸意。穿着青衣的女子声音亦有着不屑,冷笑道:“她何止是勾引萧大人和沈大人,她还勾引沈大人之弟沈霖呢。”另一穿着橙衣的女子不由好奇地道:“你是怎么知晓的?我却不曾听闻。”“你们不知晓?这是沈府的小厮亲口所说,她受邀去沈府却与沈霖勾搭上了,两人直接去了沈霖房中,两人从中午一直待到太阳落山,丫鬟们在外面都听得到她的yin-声浪语,更有人看见她满面春情,衣衫不整的出来呢,这都是真事,真人嘴里说出的,绝没半句假话。”青衣女子尖酸刻薄地笑道。曼云似有些许激动,声调不禁提高起来,“此事我也有耳闻,我听说很多名士还与她绝交了,怪不得沈大人没有被sao-货迷住,想当初,她在沈大人的筵席上,竟当着众人面向沈大人投怀送抱,还强吻沈大人,我听人说,沈大人当时尴尬得不行,为了存她面子才没有斥责她,我听着都替她丢脸,若换做是我,宁不愧死!羞死!也不愿意再出来抛头露面,白白惹人笑话。”说着格格笑了起来,那话中满是鄙夷不屑。那两女子也跟着嘲笑,道:“可不是么?要是我,我都没脸再见人,一个卖艺的舞姬,却跟个青楼婊-子一样,既然如此,不如去卖身,也不知她那副身子被多少男人玩弄过。”这三名女子在沈墨一帮权贵面前是温婉端庄的,就如同一朵花解语,让人舒服,却不曾想,私下说的话却是如此的不堪入耳。三人说笑一阵,忽有人唤她们,那三人就止了声,随着那人离去了。三人去后。沈墨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一双如春月般的双眸此刻却阴鸷慑人,翻涌着阴云。他休沐这两日并未出门,也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他没想到,秦氏和沈霖设的这一局竟给白玉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想到此,沈墨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懊悔和自责。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愿意再同自己来往?沈墨不觉蹙紧了长眉。太阳没入山头,晚霞渐敛,天渐渐暗沉。沈墨回到水榭时,水榭里静谧无声,众人皆酒气熏熏地,没什么精神,水榭里点了纱灯,席上已撤去残肴,换上了茶水果点。微风清凉,送来淡淡荷香,愈发让人昏昏欲睡。沈墨第一眼先看向了萧成,他歪躺在席前锦垫上酣睡着,身旁的白玉却不知去了哪里,其余众人三三两两的散着,或坐、或卧,也有一两人搂着身旁美人懒洋洋地喁喁私语。沈墨视线往水榭外随意扫了几下,便看见白玉斜靠在水榭外的栏杆处,与几名美人在观赏薄暮中的荷花。沈墨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席位慢条斯理地坐下。他这会儿酒意还未完全褪去,又起了兴,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一手端起酒杯慢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