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妻子。烟儿离去后,白玉便起身,提着纱灯坐到妆台旁,重整晚妆。重新描眉画眼,淡淡的眉变得纤长而媚,妩媚的眼微微上挑,两腮涂上胭脂似酒晕,唇点得更红,如同熟透的樱桃。发髻却得等烟儿回来重梳。妆毕,只见镜中的清丽佳人转眼又变成了妖娆艳冶,狐媚抖瑟的绝色妖姬。送来的晚饭白玉还一口未动,这会儿忙完倒觉得腹中有些空,便随意地吃了些饭菜,用茶漱口,而后靠窗而坐,等着烟儿回来。约摸两炷香的时间,烟儿脚踩露水急匆匆归来,向白玉禀道,席散了,众人各自回了房间歇息。白玉也没告诉烟儿自己的打算,让烟儿给她重梳了宫髻,随即嘱咐烟儿在屋中待着,自己却拿来的纱灯,悄悄出了房门,烟儿虽一头雾水,却也只能照着做。白玉白天随萧成去过一次他的寝居,已是熟门熟路,她的房间离那不算很远。月色皎皎,花荫寂寂。四周时见流萤聚散,扑闪扑闪的,草丛中纺织娘唧唧地叫着。白玉提着纱灯,脚踩着露水,轻手轻脚的一路穿廊绕径,穿花拂柳,仿佛一只偷腥猫儿,一路惊扰了池塘游鱼,吓醒了树上栖鸟。这是她第一次半夜去敲男人的门,芳心不禁乱跳,格外有股紧张刺激感。就在她想着要如何与萧成周旋时,眼前一道人影闪来,她惊了下,还没有所反应,整个人被拉入一假山洞中。白玉慌乱挣扎间,纱灯掉落在地上,“噗”的熄灭。她被人怀抱着,黑黢黢的什么看不见,白玉只当自己遇见了流氓,惊惧中百般挣扎推拒,直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动作猛地一顿,等眼睛适应黑暗,月色照下,白玉一抬眸终于看到他的长相。是沈墨。朦胧月色下,他直直地盯着她,双眸深邃幽远,似这nongnong夜色。他手撑着一块山石,将惊慌失措的人儿抵着身前,微倾向她,微笑低喃:“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他身上还带着淡淡水气,想来才刚沐浴过。白玉顾不得身份尊卑,气得猛地一锤他的胸膛,嗔怪道:“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吓死人了……”沈墨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没回答她的话,借着月色,看出她精心打扮一番,沈墨笑容微滞,凝了长眉,“你可是想去找萧成?”白玉被他一语中的,娇脸一红,却也无意遮遮掩掩,“奴家去找萧大人,这与你沈大人有何干?”沈墨狭长的眸微眯了下,心中有一丝不悦。“去献身?”他一改温雅形象,口不择言道。这话说得太难听,白玉又气又羞,脸飞起片片红霞,他一定是醉得还没清醒,她以笑掩饰情绪道:“奴家去找萧大人吟诗作对不行么?”她闪躲心虚的目光出卖了她,沈墨心中有些不大痛快,话未经斟酌便脱口而出道:“你还会做诗?”他唇角竟然微微勾起,温柔地笑了,可是语气却一改温和持礼,透着一丝不掩饰的嘲讽,别说作诗,她连个字都写不好。白玉笑容一僵。天,这嘲讽的语气。这男人果然一直知晓她不通文墨。所谓酒后吐真言,这才是他心底的真实想法,他一直瞧不起她,表面却一直碍于礼仪风度,未曾表现出来。白玉心中说不出的羞愤,也懒得再与装模作样,她嫣红的唇一勾,反唇相讥道:“沈大人,你这么一直关心我的一举一动,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沈墨闻言怔了下,俊容竟闪过一丝不自在。白玉见他被自己噎住,有些得意,娇眼生嗔,哼一声,“沈大人你可别爱上我,我不同你好,一辈子都不同你好!”白玉说着伸手恶狠狠地一推他的胸膛,转身要跑,却被沈墨一把捞了回去。“你作甚……”话未说完,她整个人便被狠狠地抵在了石上,视线撞进他双眸中,那双眸子不复温润,仿佛被nongnong夜色浸染,沉郁得令人犯怵。在她发懵的空儿,沈墨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以狂风骤雨般的吻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横冲直撞,像是忍了许久后的突然爆发。这人终于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他根本不是君子,什么温润如玉,恂恂儒雅都是假的。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激情。“嗯……”沈墨闷哼一声。却是被白玉狠狠咬了口。沈墨离开她的唇,唇角溢出一抹鲜艳的红,疼痛令他理智回归了些许,他定定看了会儿白玉,才放开她反身靠在山石上,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角,随即脸上恢复清风朗月之色。“你该好好醒醒酒。”白玉冷冷地看着他,到底存了他体面。她冰冷的话语像针般扎进他的心中,他的目光竟有些不敢看白玉,只慢慢伸出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垂眸低声道:“抱歉,是我太冲动了。”他顿了下,继而柔声安抚道:“你不要害怕,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你走吧。”他不想把这归罪于酒上,这的确是他的错,他不该如此唐突她。他曾经自信从来不会强迫女人。他原以为自己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原以为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境,他都能够把握住分寸,不会失控乱性。可是,他最终还是在她面前失控了,并且强迫了她。这与禽兽何异?这一刻,沈墨感觉无比的狼狈。他不想被她窥见自己的狼狈。每次都是冲动过后才说抱歉,这有何用?白玉本想再刺他两句,可是话到嘴上又咽回了腹中。第50章突如其来的热情。白玉目光怪异地看着沈墨。他微弯着腰,两手扶着额,入鬓的长眉紧蹙着,整个人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中,想将自己藏起,却又无处遁形般。白玉从未见过沈墨如此颓唐的模样。月隐云中,夜色黑漆漆的,外边虫吟唧唧,偶尔响起一两声夜鸟的叫声,更显得这狭小的假山洞寂静而诡异。白玉已然看不清他神情,只觉得那团黑暗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沉重而压抑。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钻出云间,光华再次流泻进来。白玉看着他渐渐清楚的面容,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喂,你还要在这杵多久?”沈墨似惊了下,忽然微抬眸看她,眸中似有不解之色,仿佛没料到她还在,声音颇有些疲惫无力,“你怎么不走?”你怎么还不走?这是在赶她?白玉为自己方才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