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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近些日子,沈墨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刘暡的一举一动。自程慧仪一案了结后,刘暡却未将此事闹大,反而选择息事宁人,这着实出乎沈墨的意料。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刘暡此人。有一点令他最为在意,那就是这刘暡的原籍与柳阁老相同,而且他还与柳阁老是同一年考生。这倒是十分巧合。只是不同于柳阁老,他时运未济,屡试不第后,便放弃了求取功名之心,选择了从商。此人明面上是做丝绸生意的,背地里似乎还做着与丝绸生意无关,且违法的生意,只是这点沈墨还没有彻查清楚,不知是否属实。沈墨放下请柬,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想到白玉,这个时间,她大概还没睡下,今天一直在忙,倒是没怎么想起她,如今闲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她。沈墨唇角微扬,起身准备去后院,昨夜那女人把他赶了出来,今夜她拒他于门外,看他不收拾她。沈墨刚开门,迎面撞见了许子阶。许子阶收回欲敲门的手,问:“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沈墨看见他手中拿着两壶酒,微笑道:“准备去后院一趟。”许子阶俊秀的脸浮起一抹细微的尴尬,他回答道:“红雪在白玉姑娘那里,她估计要在那住个几日了。”沈墨脸色微微一变,温声问:“你与柳枝的事被她知晓了?”许子阶点点头,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见沈墨面色有些冷凝,便笑道:“我本多情之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久了她自然会习惯的。”沈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回话。许子阶又笑道:“大人可还要去后院?不去的话陪我喝一杯?”沈墨敛去了脸上的异色,随即微笑道:“那就喝一杯吧。”第112章“大人,你妇人之仁了,成……沈墨邀请许子阶进入书房,又拿了两酒杯,两人便坐在斑竹榻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也不要下酒菜,两人谈起了诗,许子阶出口成章,沈墨赞赏不已。“如今忙于县务,风雅之事仿佛与我无关了。”沈墨眼眸已经有些微醺之色,他身子往后一靠,慵懒地靠在引枕上。许子阶看了他一眼,随即撇了酒杯,拿起一坛酒,直接豪饮起来,大概是喝高了,他突然一改风流之色,看着沈墨,认真地说道:“第一次见到大人,我便觉得你应该坐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第一次见他,他就知晓,此男人不简单,藏在他这温润儒雅,与人无争外表下的,是一颗怀着远大志向的心,只是他没想到,他最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被贬谪到这个边陲小县。那个位置啊……沈墨微眯了下眼眸,亦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口酒,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轻微的自嘲,他轻声道:“你觉得我如今还能够坐到那个位置上么?”他觉得自己近来有些不思进取,有时候甚至会产生,如今这样也挺好的想法。许子阶皱了下眉,道:“大人难道放弃了么?”沈墨目光清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是,也没回答他否,只是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酒。人对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的,他只是不愿去想而已。得不到,他不会活不下去,只是那是他毕生所求,不甘心在所难免。“你真的不去安慰红雪么?她孤身一人跟来你来此,却遭遇这种事,想必内心定藏着许多委屈。”沈墨转移了话题,他叹了声,像是有些抱歉的模样。许子阶看了沈墨一眼,目光流露出一丝让人看不透的神色,他唇弯了下,却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不屑,“大人,你妇人之仁了,成大事者最忌讳儿女情长。”沈墨微怔了下,并不介意他的以下犯上,他深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称是,便不再多说什么,拿起酒壶,仰头豪饮。后院,阁楼上。红雪在哭,白玉在劝。红雪到底是个年轻姑娘,不够成熟稳重,遇上难过的事,就只想着哭。任白玉怎么劝,她都止不住泪。白玉想,她估计是真爱上那许子阶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伤心。这姑娘就是个天真单纯的人,之前在京中不过见了几面,她便知道了,她虽然身处风月场,却依旧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对一切总抱着美好幻想,一旦恋上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白玉让小蕖去打了一盆热水上来,拿了帕子沾湿,递给她,见她哭得面如梨花,朱唇失色,眼睛微微红肿,一副哀愁之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她想开些,感情之事向来是身处其中,方能体会其滋味,旁人是无法理解的。红雪接过拭了下脸,泪痕才消不到一刻,眼眶中又迷蒙了一片,泪珠滚滚落下,一滴接着一滴,“我以后都不要再理那男人了。”她与许子阶说要来白玉这住,她本以为许子阶会挽留她,没想到他很干脆的同意了,还语气很平淡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好了,不理就不理,别哭了。”白玉见状心疼的不行,便将她揽入怀中,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红雪一边抽泣一边委屈地说道:“白玉,如果大人也和别的女人有染,你该怎么办?”白玉闻言蹙了蹙黛眉,如果沈墨出去拈花惹草啊,白玉冷笑一声,语气散漫道:“那就割了他的命根子,绝了他这色心。”红雪猛地吓了一跳,眼泪都憋了回去,“这……这会不会太过分了?”红雪抽了抽鼻子,红着脸小声道:“这样你不也是要守活寡么?”白玉一怔,想了想也觉得是,脸上浮起一抹赧色,沈墨除了有一张俊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脸,那方面也是很行的。不能叫让他中看不中用。而且至今为止,她都没有过红雪所说的烦恼,沈墨这男人,比起女人他可能更喜欢权力,白玉要烦恼,大概也是烦恼那种摸不着的东西。白玉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意味深长道:“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吧。”红雪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目光露出一抹沉思,她低声道:“没错,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自红雪住到白玉那里之后,沈墨这几日基本见不到白玉,他心里颇有些烦躁。沈墨找来小蕖打听白玉的事,听小蕖说,白玉红雪这几天神神叨叨的,仿佛在计划着什么隐秘的事。沈墨对那隐秘的事并无好奇,他只好奇白玉这几日没见到他,有没有想他,于是他很委婉地问了小蕖,得到的结果是没有。沈墨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昨日午时他好不容易得空,原本想陪白玉吃个午饭,结果她说她要陪红雪吃,没时间陪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