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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了第四层的战斗,说分开容易被各个击破,还不如一起上。然后她们就被一网打尽了。这会儿女修躲在横梁上,自上而下打量着寝宫中的不速之客。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了钟棘身上。因为这少年太不谨慎了,不谨慎的人一般都很强,更何况他修为比另一个短发姑娘高,应该是主要战力。得想个办法挡住他。眼见着那少年侧过脸,似乎发现了什么,变得感兴趣起来。他走过去,高挑秀丽的身体叫人心生喜欢。女修突然灵光一闪。别的师姐妹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她们只会莽啊!她们悲欢楼那点御器剑术,在真正的战斗门派前简直不堪一击。她们本来就不擅长武力。但她们擅长媚术啊!媚术是什么——不仅能让敌人归顺自己,还能让他解决他队友的超强蛊惑技能!绝佳对策。眼见着少年从箱子里捡了个东西,脸上又懵懂又困惑,下意识去叫短发姑娘:“喂,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手指那样把玩不洁之物,愈发纯得诱人。女修立刻递了声音过去:“能让你快乐的东西。”说话时带了缥缈的温柔气息,言辞露骨,媚骨天成。不是啾啾的声音。钟棘抬了抬头,又很快垂下视线。他不怕任何敌人,反正他打得赢,这会儿他好奇心更旺盛,他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和铜板差不多大小的皮革锁扣,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用,索性又侧脸看向另一个箱子,换个他能猜透的。那声音如影随形:“喜欢吗?”钟棘皱了皱眉,眉骨下落了一道阴影。几乎是立刻,不再感兴趣,反而厌恶丛生。脚镣、铁链、绳索,还有鞭子。虽然和以前抽打他的那些牛筋鞭子不太一样,但也是鞭子。“喜欢吗?”声音还在纠缠。钟棘咬牙:“哪个变|态会喜欢这些刑具啊?”那声音嘻嘻笑了两声,羽毛似的,拂在耳朵里痒痒的,酥酥麻麻。少年已经不爽到将他本来把玩的东西扔回箱子了,满脸烦躁。他那身骄矜桀骜,让人不自觉想摧毁折断,看他臣服,看他弯腰,看他屈从于欲|望。“你不喜欢,我喜欢。我最喜欢看难以驯服的狼崽子被被拴住,养起来,慢慢沉沦堕落,无法自拔。”女修又笑了。声音更轻更远,也更动人。“你想不想与我双修,与我快活?”悲欢楼媚术大成。撩人的确是撩人的,可那少年并没什么反应,非但没有,女修还在身后感到了一股瘆人的凉气。有人?!她骤然中断法术,回过头。却见那一直被她提防着小姑娘不知何时掠到了她身后,离她极近,手心一根筷子粗的木刺,朝她额头按来。怕什么,区区筑基中期而已。女修下意识要躲闪,再甩个技能。可对面那丫头明明动作不快,普普通通,她却一点也挣不开。无数根茎藤蔓,竟悄悄缠上了她身体!女修:!!!她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也许是想说点什么,小姑娘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狼崽子是我的。”她轻轻的,将木刺按入她额头,像是一只抢地盘的小兽,慢声细语。“那只狼崽子,是我的。”女修保持着张嘴的表情,一点点倾斜,从横梁上歪倒,砸落在地上。啾啾跳了下去,安然无恙。钟棘伸了个懒腰:“阵法已经开完了?”他表情如常。啾啾看他一眼,大脑像机器一样嗡嗡地分析——钟棘对那女修说的“一起双修”,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排斥、羞耻。他不讨厌那个女修占他便宜?这个处理结果让啾啾摇了摇头,脸色微沉:“没开完。”少年很自觉:“要我帮忙?”“嗯。你去那边阵眼的阴火里面,把那张符咒扯下来。”阴火。乌黑飘渺,比玄冰还冰。钟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睁大了,呆呆地眨巴:“虽然我不怕火,但不代表我喜欢阴火。你就不能先帮我把它熄灭?”啾啾摇头:“不能。”“……啧。”“你不去就算了,我去吧。”钟棘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别过脸:“知道了,我去,你给我站在这里。”他拧着眉走进那团火,冷冽瞬间如同蛇信子一般,舔过他全身。不爽。真的很不爽。钟棘心中郁躁聚得越来越浓,手也越来越痒,扯下符咒时眼睛微微发红,往外看了一眼,又有些沉默。他虽然性子急躁直白,但对人的情绪还挺敏锐。他觉得钟啾啾不太高兴。——好像,在对他生气。……少年按要求做好一切,出来后却又被啾啾扯住袖子。啾啾歪头看他。钟棘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抗和羞耻。她莫名很烦。她现在没有思考能力,一切都在遵循混沌之中最原始的本能。本能告诉她,钟棘并不介意女修口中说的“双修”,她必须尽快占有钟棘,给他打上自己印记才行。本能还告诉她,她应该困住他,惩罚他。于是她大脑空白地拉着钟棘到了箱子边,低下头,空洞地凝视那一箱箱“玩具”。***金碧辉煌。微风中带着朦胧淡香,甜得勾人。啾啾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痛,第二反应是懵逼。尤其是对上头顶少年那双凌厉的眼睛,她更加茫然。她似乎躺在地上,脑袋枕着小钟师兄的大腿,后脑勺闷闷的疼。钟棘宽大的衣袖盖着她,以一种非常不爽的表情自上而下盯她。那表情似乎是觉得孩子病不能好了。“清醒了吗?”他声音不友善。啾啾看向他身后那片香炉明灯,觉得自己记忆有点断片。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我怎么了?”她坐起来,扭头想要观察四周,却猛的呼吸一滞——她从钟棘身后看到了一些非常不可描述的东西。只有那些重口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身边,还散落一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你怎么了。”钟棘凉飕飕的,控诉她,“你突然跑来扯我衣领、咬我、摘我发带。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拿链子拴住我,给我戴上脚镣?”……她竟然这么狂?啾啾很忧愁,她不记得她对小钟师兄犯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