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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玩这一次是悄无声息回来的,她谁也没通知,她那几年除了冷冰冰的汇钱记录,就没通过电话的老爸就不用提了,她唯一的2B好友她也瞒着,她就是想给他们个措手不及,她很期待见到她,他们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纷呈的表情……而现在她却没料到,她被生生打了个措手不及。周钦时回到别墅时,在大门外他就听见了一个掺着火气的女声,陌生,带着点熟悉。杨泽拉开周钦时的右侧车门,站在一旁等他下车,周钦时跨出一只脚,那女声又传了出来,他微褶眉,面上倒是平静,直接往别墅主屋大门走去,杨泽跟在他身后。陈玩准备回来之前,偶尔会想,那些人都变成什么样了,她独自一人在美国,当年说好听了是送她出国,说难听了,那就是公主式流放,除了钱,也只有钱。她想过跟自己不对付的老爸或许大腹便便,一笑还要抖三抖的样子,也想过那女人或许人老珠黄青春不在的样子,她偶尔也会施舍点自己的精力,想那女人带来的拖油瓶现下的样子,当然她都不会想他们什么好,所以在旋转楼梯上,见到她不屑一顾的拖油瓶时,她震惊了。周钦时走进大厅,他站定脱了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女佣,接着折了袖口,在松领带时听见“嗒嗒嗒”的脚步声从上面跑下,他抬头,往发声处看去,与陈玩些微惊讶的打量目光撞了个正着。周钦时逆着光,陈玩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她却能一眼认出这就是周钦时。当年那个清冷孤傲,却被她狠狠踩在脚下的周钦时。陈玩嗤笑一声,这人还是这么一副贵族样子,比她还更像个二代,现在看来,这虚假的气质是被他练的越发炉火纯青了,若不是知晓这人底细,估计都要被他这“天生”矜贵的外表给蒙蔽了。陈玩看他冷杉雪松般立在那里,恍惚想起十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样子,那时他一身简陋白衬衣,黑裤,就这么安静站大厅里,听见她的声音,他抬眼往站在楼梯上的她看来,就是这么一副衿冷样子,当时她就看他不顺眼,装什么呢,明明一穷二白。陈玩见他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几秒就收了回去,仿佛当她这大活人不存在,只接着松完领带,就提步往她方向而来,陈玩见他走向她,她也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两人在大厅几乎擦肩而过,陈玩倒是好整以暇的打量他,而周钦时却再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投向她。陈玩不知为何,冒出股无名火,不过她却径直走到还在大厅站着的老管家面前,故作镇定开口:“李叔,陈厚山呢?他今儿不是都会在家?难道又被哪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缠上了?”李叔为难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小心看了眼在旋转楼梯上男人的背影。陈玩有点奇怪,李叔这意思是他不能回答,要听周钦时的?她心里莫名其妙却也有点打鼓,有种本能的不好预感,她“嗒嗒嗒”跑上楼梯,在三分之二处追上了周钦时,她拦住他,居高临下:“周钦时,我爸呢?!”周钦时抬头看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冷漠,依稀好像还带着点什么,陈玩没注意。他又绕过她想往前走,陈玩直接抓住他一只手臂,强硬的将他堵在楼梯口。周钦时总算正眼看她了,他再垂首看她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却又似厌恶般吐出个冷淡音节:“放手。”陈玩从上至下看着周钦时,她发现周钦时这张皮确实当得上数一数二,怪不得当年把她一众小姐妹迷的神魂颠倒,她还记得当年有个文艺女青年对他这面皮的形容,她当时简直嗤之以鼻,是怎么说来着?“皑皑林上雪,皎皎海上月。”当时她那同桌整日在她耳边念叨,她到现在还记得全拜她所赐。不过陈玩一向是对他这优秀皮囊免疫的,因为她,厌恶他。周钦时未发一语甩开她的手,又接着往上走,陈玩踉跄着站稳,说了句“你!”再往上看,却早已没了周钦时的身影。陈玩骂了句:“靠!”又“哒哒哒”追了上去。她今日回来,发现家里很不对劲,今日是刘女士的忌辰,陈厚山在外再怎么乱搞,这一天他都会早早去她坟前祭拜,然后一整日都搁家哪也不去,这雷打不动的习惯,陈玩怎么想也认为他不会改变,谁叫他混蛋欠刘女士呢!而今日从她回到这里一切都不同寻常了,是她太久没回来了?还是陈厚山又添了个人丁,所以她这大小姐更无关紧要了?她今日站在大门前,发现密码改了,李管家给她开门时那犹豫不决又欲言又止的行为,也让她有些疑虑,家里除了几个老佣其他人也都换了,而且里里外外好像没有一丝一毫陈厚山的气息。问李叔,他又一直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切都太不寻常了,而现在她见到了周钦时,一个原本的外人现在却如此登堂入室,而方才听脚步声他去的房间是陈厚山最钟爱的书房。陈玩在二楼富丽堂皇的走廊上路过几间紧闭的房门,见到前方熟悉微开着的檀木烫金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却没想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画面。周钦时刚换了一件高定的白色衬衫,衬衣的纽扣才扣了两颗,就听见大力的推门声。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不疾不徐扣完了最后一颗纽扣。陈玩半点不尴尬,只觉得周钦时这人什么时候身材这么有料了,当年他走一段就会停下来握拳咳嗽两下,在她眼里仿佛随时都会嗝屁,而现在,就她方才那不经意一瞥,还真没得挑,宽肩宅腰大长腿,脱衣有rou,穿衣显瘦的典型,标准的模特衣架子。陈玩撇撇嘴,她为自己这客观评价搞得不太爽。她走上前去,离他很近,却趾高气昂,语气不善:“周钦时,这屋子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进的?我问你,陈厚山呢?!”周钦时看着她走近,看她一如既往的样子,却好像没听见她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