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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面色隐在暗处,手指在椅面缓慢轻敲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黑色宾利停在路边大树的阴影下,趴伏流畅的线条犹如带着危险气息的猎豹,在暗夜里蹲守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伺机而动。陈玩总感觉周钦时刚这一出很不寻常,但她又觉不出哪儿不寻常,只是回想起他说的话,陈玩认为他这是随时随地逮着机会就羞辱她。提醒她,现在她和他身份的天差地别,现在他变得这么高高在上,而她陈玩可以任他心情踩踏了。这混蛋。陈玩想到这儿恨恨的想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给扔了,但想到扔了后后背会走光,还是忍了,她本准备披着去更衣室里换衣服,但一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员工更衣室的门禁刚过,陈玩无比郁闷,都怪汪宝澜那女人。陈玩无奈只在宴会大厅侧边屋里的隐蔽存物柜里拿了自己的包,就站在会所大门口等车。她现在还披着周钦时的衣服,只说服自己情况特殊,再讨厌西服的主人,也只得忍耐。等车时她随意往四周看了看,现在这时间,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差不多走干净了,四周除了保全人员,比较空寂。不过陈玩还是注意到了前方大树下的那辆车,她总感觉这车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正要努力再回想时,突然从会所左侧马路上开来一辆银色轿车,后座下来一个男人,竟然是陆林谦。陆林谦下车走到陈玩身边,看着她有些疑惑:“陈玩,你怎么还在这里?”“嗯,刚有点事耽搁了,你怎么也还没走?”陆林谦看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服,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又看陈玩礼服都没换,他更疑惑还带着些探究:“陈玩,你这是……”陈玩看他眼神,明白他想问什么,她随口扯道:“我礼服后背破了,随便借了件衣服遮遮。”陆林谦面上依然挂着淡笑,眼神却不自主看向那件西服。这做工不是随便就能借到的衣服,而且这衣服好像就是那个男人的……陆林谦想到跳舞结束时随着陈玩的目光,他视线对上的那个男人,冀星集团的周总。也就是当初在陈玩家里长大的少年。陆林谦想到自己之前了解到的关于陈家的事有些若有所思。他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你打到车了?要不坐我的车,我送你一程吧。”陈玩现在还没打到车,她犹豫着有点想答应,往陆林谦跟前走了一步,结果脚踝又突然一疼,她不小心又倒在了陆林谦怀里,迎面而来一股清新的木香味道。陆林谦双手反应快,接住了她,然后陈玩突然听见头顶一声轻笑,像是打趣,又像是真的心情愉悦,陈玩饶是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她手撑着陆林谦手臂,想站起来,陆林谦却在上方温柔的开口:“陈小姐别急,慢慢来,不然可能还得摔。”宾利后座上,周钦时看陈玩又“不小心”摔倒在陆林谦怀里,还一直站不稳的样子,他嗤笑了声,眸色渐暗。陈玩更想快点站稳了,而就在这时,她手机铃声却响了,陈玩扶着陆林谦手臂接了起来,她“喂”了一声,一个男声通过听筒传来,熟悉的公式化声音,是杨泽,“陈小姐。”“杨泽?你打电话什么事?”陈玩对陆林谦使了个眼色,走到大门另一边,陆林谦笑看着她,示意她随意。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提醒道,“陈小姐,这个月的欠款你还没还上。”陈玩心下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不是还有两天?你们着什么急,缺我这点钱买棺材?”“……”杨泽那头半晌没说话,陈玩心里怼了人感觉很爽,她仿佛看见了电话那头人吃瘪的样子,正想挂断时,那头又传来声音,“陈小姐,周总说他需要你现在把这个月的欠款用现金取出来,一小时之内送到雅山别墅。”陈玩听得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周钦时这混蛋又哪根筋没搭对?她想也不想的拒绝,“杨泽,你告诉周钦时,你说我问他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祸害别人,我给他取现金?还要一个小时给他麻溜的送过去?我听他的我怕才是精神有问题?”陈玩骂完,等着他说话再接着骂,却没想,那头突然换了个声音,听着好像是浅淡笑了,“你照我说的做,我给你减十万再加免除所有利息怎么样?”说着那头顿了一下,像是在等陈玩理解他话里意思,又接着道,“我只等一个小时,陈玩。”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陈玩一脸懵逼,等反应过来简直想原地爆炸,周钦时这混蛋!他真以为是她的债主就能为所欲为了??她就能这样任他玩弄差遣了??他把她当什么了,她陈玩这么没尊严的?还是那句话,有病去治。陆林谦看陈玩接了电话后情绪有些激动,他本想上前,想了想却还是站在原地。陈玩气极,但她脑子里却又有另一个小人在她耳边不断唠叨“十万”、“利息”、“免除”这几个关键词……一阵天人交战后,陈玩承认她也有病。尊严?在免除利息和十万块面前要什么尊严?尊严可以让她少做点武替?尊严可以让她不用会所横店两边跑?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而且她也想看看周钦时这混蛋今晚又吹的什么妖风,发的什么神经。陈玩刚想通,电话铃声又响起,她狠戳着手机接了,又是杨泽:“陈小姐,通知你一下,已经过了五分钟了,还有周总认为——陈小姐您应该也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协议吧。”陈玩挂了电话,周钦时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周钦时的协议?好像也确实,除了叶淼,她现在也没人可告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