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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她又回忆起当初被追杀时他护她那一次,只是那次他没受什么伤,所以她才刻意让自己不要多想。陈玩一直守在重症室外,傅老爷看了也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才在王管家一再的劝慰下暂时先去休息。周钦时昏迷了两天,现在还没醒,陈玩便一直在医院守着,杨泽第三天看陈玩还在这里一直等的样子,他看了眼手机上Humay教授发来的信息,走到陈玩面前道,“陈小姐,少爷这里,我会看着,你……去看看陈老爷吧,他已经醒过来了。”陈玩愣神一会儿,突然惊醒过来,有些激动的道,“你说什么?!”杨泽又点了点头道,“陈老爷确实已经醒了,而且,我们已经把他送到这医院来了,你去见他吧。”陈玩鼻头一酸,又有些想落泪,只顺着杨泽说的地方找过去。她一直在重症室房间外的长椅上蹲着,这么起身,一时还有些腿软,便只是扶着墙往前走。等到了陈厚山门前,陈玩深吸了吸鼻子,然后才开门走进去,结果屋内却没人。陈玩狐疑的推开门,往四周看去,却见在走廊尽头前方的草坪上好像有个坐着轮椅的人,看背影很有些熟悉。陈玩立时跑出去,越跑近人影,她鼻头越酸,声音也有些哽咽的喊了声,“爸……”这声音低还沙哑,人影好像没听见,陈玩只抹了把脸,然后才走到男人身前,男人缓慢抬头看她,一时也神情震动,有些颤巍巍的抬手,“小玩……”陈玩这里终于再忍不住,猛的扑进陈厚山怀里,哽咽的终于大喊了声,“爸……”“你……你终于……终于醒了。”说完,陈玩就在陈厚山怀里放声大哭,这么几天,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现在才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可以让她尽情发泄的地方。而且一想到她爸醒了,也就能带陈郁来见见他了,陈玩便只又哭道,“爸,陈郁……你的儿子……你儿子找到了,我找到弟弟了,他现在长得很高,又帅又厉害,念书也很棒……!”陈厚山胸膛急剧起伏,即使他从杨泽那里已经知道了小儿子的事,但这么听自己女儿一说,他还是控制不住激动。陈玩看他这样,只起身,又有些惊慌,“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再有事……你们要是都有事了,我再胆大也会害怕……”陈厚山知道傅少爷中枪的事,他只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爸没事……爸只是太高兴了。”说着他突然仔细的打量自己女儿,见她现在竟然肯再叫他爸了,而且之前从杨泽那里,他也得知了一些她与傅少爷发生的事,知道傅少爷为了救他这女儿中了枪,现在还在治疗,而他这女儿也在傅少爷那里这么守了几天的事。他想,现在这两人关系总算还是不一样了。他便开口问道,“小玩……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了?”陈玩有些一头雾水,“什么当年的事?”她一下又反应过来,“你说周钦时身份家世的事?”陈父看她这样子,怎么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便只又道,“你现在怎么还能这样喊,该叫傅少爷了……”“是他让我依然这样的,这有什么问题……?”陈玩听自己老爸的意思,她怎么有种他好像对周钦时突然就很有些恭敬的样子?陈厚山听她这么说,他慈祥的笑了笑,才摸着她的头道,“傻女儿,你还真是到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傅少爷看来现在还什么都没告诉你……”陈厚山想着,又明白了,如果由傅少爷来说,她这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女儿又哪里会相信,而且傅随礼这件事也才刚结束,那还是由他来告诉她吧。陈玩便听陈厚山说道,“小玩啊,其实当年很早,我就知道傅少爷身份了,他不是什么小三的儿子,他母亲也不是什么小三,而是夫人,陈家……其实也是傅家的,我和你梁叔都是当年明昱少爷托孤的对象……”陈厚山缓缓说来,陈玩听得惊愣不已,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原来陈父当年年轻时曾是个施工方的小包工头,那会儿陈玩年纪还很小,不太记事。陈父被人构陷,工程失事是他带领的施工方不按设计图纸施工并且还偷工减料造成的,按律他要坐几十年牢,还要罚以巨款。如果他真坐牢,他们一家人这辈子恐怕都会抬不起头,而且那时陈玩母亲也已经得了癌症,急需钱化疗,而这时便是明昱少爷想法子救了他和陈玩母亲的命,只是后来她母亲不幸癌症又复发了。后来明昱少爷得知自己中毒之后,询问了他意愿,暗地里给了他一笔钱,成为陈厚山第一笔做房地产的创业资金,后来又有梁叔这个谋臣坐镇指挥,几年之内,便成功给陈厚山塑造了个暴发户形象,搬进了雅山别墅。这一切,都是为傅少爷回归傅家,亦或说是为他之后人生铺的路,而陈厚山既然要报恩,而且也已经上了船,自然就没反悔背叛的道理。所以才有了之后将傅家母子接回陈家,以虚假身份来掩饰的事。因为一但被傅随礼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一定会痛下杀手,所有人都逃不掉,所以陈厚山当年才怎么也不能说出事实真相,让陈玩就这么一直误会下去。陈厚山还告诉陈玩,她母亲其实一直以来也是知道的,当年要离婚的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家也只有他这个女儿而已。他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但他这不成器的女儿却有一个优秀至极的孩子对她用情至深。陈玩在陈厚山那里待了许久才又往周钦时的重症监护室走去。想到刚才父亲告诉她的那四个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