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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火烧了小院。可陈峰哪里会那么轻易就信?自己要起身去牢房亲自询问那几个犯人,卫越劝他不要起身,大夫说过他身子骨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些年他在军营里吃苦太多,新伤旧伤夹急,容易伤到根本。可陈锋哪里会听,起身穿好衣物,叫卫越准备马车,两人往牢狱赶,到了那里,牢狱的牢头已经把那几个犯人打了半死,他们还是嘴硬,硬是说未见到哪家主人?呵,盗贼是什么人?抛尸荒野的事情可不少做,这几年他见的还少吗?陈峰越想越可怕,严秋落家中被闯进一伙盗贼,她该如何?根本就不敢想下去。一个盗贼望了坐在椅子上的陈锋一眼,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想到自己本就是难逃一劫,想到这几日被严打拷问的事情,他心生歹意,哈哈大笑道,“你们想问什么?那家主人早就被我杀了,抛尸江河里了,你们不是想要知道吗?还想要找吗?你们去啊?”盗贼一说完,亲眼看着陈锋脸色巨变,吐出一口血来,他心里开心了不少,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让这些人也不安心。陈锋上前几步,掐住他的脖子,问他是不是真的。盗贼咬牙再不说话,任由陈锋责骂或是其他。卢江县河里的水有多凉,大家是知道的,河道很长,贯穿整个卢江县还往京城那边走,要打捞一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打捞一具尸体也是一样的。可让陈锋什么都不做,他心里不甘。在江河边打捞了大半个月,他也吹了河风半个月,瘦了不少,眼睛都凹陷下去了,可别说人了,别说尸体了,就连双严秋落的鞋子都未打捞到。什么都没有打捞上来,陈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这日,他正在河边继续看下人们打捞,一阵风刮过来,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直接掉进河里。二月的江水,还是一无既往的刺骨,身强力壮的卫越把陈锋捞上来后,自己大病了一场。小菊来看他,颇有些责问,问他为什么要和少爷一起去卢江县?为什么少爷会掉进河里?他们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她边给卫越喂着药,边责问,心里却是有些心疼的。卫越喝着药,看着小菊,有些无奈道:“你不知道,少爷要找个姑娘,那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小菊一惊,连忙急问道:“怎么回事?”卫越摇摇头,一五一十把这些日子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小菊,小菊听完,有些感叹道:“恐怕是天意弄人。”喂完卫越药汁,小菊回了大厨房,继续忙活着,她听见夫人房子大丫头彩儿jiejie说起这几日夫人又掉眼泪了。说是担心少爷,也不知少爷最近是怎么了,多灾多难的,家里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可少爷的身体中不见好,今日高烧还未退。小菊听了心中无奈,府上老爷夫人少爷对家里很是仁慈,前些日子少爷染了风寒,好了后又受了伤,现在还掉进河水里……少爷可不多灾多难嘛,小菊想到卫越刚刚说的那个姑娘,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不是少爷心仪之人,若是少爷心仪之人,那少爷这段日子恐怕振作不了。她盯着彩儿jiejie,多嘴问了一句:“彩儿jiejie,少爷啥时候说亲啊。”唯一(十一)彩儿正和厨房的旁人说着夫人房里的事情,冒然被问这么一句,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小菊,有些生气道:“这些事情是咱们下人该问的吗?”小菊脸色恹恹,有些尴尬低下头继续忙活。她其实就是想,要是少爷娶了少夫人,是不是就会振作了?不会这样多灾多难了?不会想着卢江县的那位姑娘了?她的话像是给彩儿提了醒,彩儿说了她几句,却在回到夫人房里,就开始在陈夫人扇耳边风。和陈夫人说什么,少爷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说亲了,最近少爷多灾多难,冲冲喜说不定就好了。陈夫人一听,也是个主意,自古以来冲喜的事情不少,有些人家出了事情冲冲喜还真就过去了。等到晚间,她躺在床上和陈老爷商量此事,陈老爷想了想也是道理,可是不是要等儿子醒了后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意见?万一有心仪的小姐呢?陈夫人一想也是,如今儿子人都未醒,这事算是cao之过急了。半个月后,陈锋醒是醒过来了,可身子每况日下,看着病恹恹,再也不是军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大夫一批又一批的进来,可看了也没用。春末时,县城出现一个陌生面孔。严秋落一身女扮男装,穿着粗布白色袍子,身上有些风霜,倒还是遮挡不住她的容颜,过了个新年,她模样好像长开了,这样女扮男装看着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哥。她路过街道时看了看周围,觉得舒心多了。前些日子,因为陈锋离开的事情,她萎靡不振,夜里发现了那人会来看自己,可她到底心里气他那日不告而别,晚上又来偷香,是什么君子所为?想起离开卢江县的前一日,尘依突然出现在她小院,打量她,开口道:“既然心里不畅快,何不出去沿路看看?”她听了神女的话,想了半宿,到底是打了注意,连夜收拾好包袱,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出了门,出门前还想着女装打扮不太方便,找了一身父亲从前留下来的衣服换上。那衣服长是长了点,可好歹也能穿。出了卢江县,去了德州其他大大小小的地方,还往京城那个方向走了走,心里确实舒畅了许多。本来冬日实在不适合出行,可出去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感觉却没那么糟糕,出走游玩前,她是存了怒气的,她倒想看看,等她失踪不见了,那厮到底会不会有一点点着急?一走就是3个月,想着差不多了,身上银子也花的快没了,才一路赶路回了卢江县。走了不久,到了自家小院前,可怎么看着有些怪怪的?小院是那个小院没错啊?可那院门明明是崭新的,周围围墙用的墙砖都是新的,她有些疑惑自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跟自家并排的房屋都是崭新的更加疑惑了起来,她望往对面街道看了看,没错啊,这是自己家。带着疑惑,她拿出包袱里的钥匙,准备开锁,走近了,发现外面根本没上锁,她皱起眉头,敲了敲院门。“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严秋落惊讶的看着门,枝哑,打开,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从里面出来。“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严秋落一紧张,连压低声音都忘了,特有柔美的女声响起。卫越上下打量起眼前少年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