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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脚正要跟上时却被沈丛澈揪住衣领拉了回去。他心情有些微复杂,见她眼眸带着疑惑,才幽幽开口:“沈叔叔倒不必再唤了。”对上他那双浓墨翻涌的眼,璇珠沉默了片刻。经一番思索认真分析,她已然有了答案。她深以为然地微微一笑,轻启红唇,缓声唤道:“夫君。”那道软糯的嗓音入耳,沈丛澈险些惊叫出声,江秀娘还在前头呢!面颊与耳朵愈发燥热,迅速抬手捂住她的嘴,急道:“快闭嘴,小丫头一点也不害臊。”第51章明知故问51.沈丛澈很头疼,在回宫路上半路有人吵了起来。他手头有事不得耽搁便差小厮去解决,谁料情况却愈发糟糕,双方在街上大打出手,周遭更围了一圈瞧热闹的百姓。出去一趟身边就带了两仆从,最终只好差人报官待官府来。恰恰是这时,璇珠趁着杂乱朝他靠近,迅速将手探入他的衣袖,不觉间触及一阵温热,再垂眸时便对上一双光华闪烁的杏眸。她冲他狡黠一笑,继而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掌中。沈丛澈:?只见手中躺着一张叠的四四方方泛黄的纸张,他欲打开瞧,璇珠先捕捉了他的动机,在他抬手的一霎探手覆上他手背去将其压下,于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时,朝他挤挤眼睛:“你一会儿再看。”因着她这句话他憋了一路。最终抵不过好奇,他才从袖口取出那方叠好的纸张。带着满心的疑惑将其摊开,只见上头一行娟秀齐整的笔墨:有急事!夜晚酉时来客栈找,事情紧迫刻不容缓,急急急!“……”弄得这般神秘,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已然摸清了她的门路,上回也是如此,说得情急其实屁事没有。沈丛澈了然一笑,将纸张折好顺手塞回衣袖。-晚间时,他按着璇珠信里写的时辰去往客栈。他才刚翻身下马,一娇小的人影就从庭院前的榕树后头蹿了出来,未等他启唇问话便牵住他藏于袖下的手。她眼睛亮晶晶的,有欣喜在里头雀跃着,连语调也带着愉悦:“我发现一个非常多萤火虫的地方!”沈丛澈不禁有些好笑:“小丫头少见多怪。”“你别打岔,想不想看就完了。”说实在的,他不想。这有什么好看的,随处可见的小虫罢了。他垂眸瞧她,虽这般想着,但还是顺了她:“在何处?”“我家院子的草丛里。”“……”他大概是疯了才随着她蹲在草丛边等。夜里蝉鸣,簌簌虫鸣声萦绕耳畔,还有隐隐的入耳的夜莺啼叫声。夏季蚊虫又多,那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飞,听得人越发不耐起来。在他准备起身时,璇珠先察觉他的动向,迅速攥住他的衣摆:“再等等,等等就有萤火虫了。”这有什么意思?难道她打算拉着他在这蹲一晚上了?想到此处,沈丛澈心头一跳,目光便落到眼前梳着垂挂髻的小姑娘身上。这丫头说不准真干得出来。“你这什么都瞧不着。”言罢,他皱眉抬手拂去落在她肩畔上的枯叶,“你可听说过峙山阁楼?”闻言,璇珠回头。此时檐下的灯笼微动,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灭。于昏暗之中对上双浓墨翻涌的眼,她抬手挠挠脑袋,疑惑道:“没有,那是什么地方?”“嗯……是瞧星星的。”他正苦恼怎么忽悠她改变主意,毕竟这萤火虫和星星着实差得有些远。谁料她眼睛一亮,猛地从地上站起:“有这种好地方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那还等什么!走啊!”峙山阁楼距明月湖不远。驾马差不多半刻钟的路程便到了。放眼望去,能瞧见远处被云雾笼罩的青山,迎面吹拂而来的风带着凉意,她倒吸了口气,继而扭头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公公,还是你机智!”沈丛澈:“……”璇珠心情大好。她大步朝着阑干步近,伏在阑干上往下瞧。此时周遭寂静,夜凉如水,天幕悬挂点点碎星。阁楼下的树木枝干揉入深浓的夜色中,隐隐中瞧见些游荡于林间草丛中的萤火虫。但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这里人怎么那么少?”乌眸循着空地转了圈,眼下四处空无一人,话音未落便是道道不绝的回音。沈丛澈答:“此处从前是前朝军营把守放哨的地儿,舜元开国便荒废了,成了仲秋时瞧星星的去处。”“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沈丛澈稍作思忖,却是一个地方都没想起来。迎着她灼灼的目光,他才想起京中适合避暑的山来:“若非要说的话,望南山也算是一处。”“那走啊,我们去瞅瞅!”她果真就提着裙摆要下去了,在她从身边过时,沈丛澈急忙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拉了回来,眼里带了几分无奈:“夜里爬山,你不怕摔着我还怕呢。”璇珠侧过头来,接话道:“我们可以打灯笼嘛。”沈丛澈只觉得眼皮有些发紧。方才就该说不知为好,若不让她去她必然又不高兴了。经一番思索,他决定举些案例去劝退她,沉默了片刻,幽幽开口:“丫头,你知晓望南山为何唤作望南山吗?”见他神情肃穆,璇珠不禁怔住,愣愣地摇头。沈丛澈眼神愈发阴沉,清隽而如寒玉般的面容如若乌云密布,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覆上阑干去,食指不轻不重地轻点着。在她的注视之下,他长吁了口气,冷声道:“望南山盛产毒蛇,最有名的便是那七色五□□环蛇,这蛇神出鬼没,习性无常,总是在难以预料的地方出没,遭这蛇咬着……”“会怎样?”阁楼上的灯烛亦应景的忽闪晃动起来。他眼神阴冷,慢悠悠地说着,那道纤细而阴柔的嗓音冷到骨子里:“望南山之所以叫做望南山,只因着南边山头有一处公墓,这没有名姓的又寻不着亲属的人,尸骨通通埋在南边的山头,那处也是京中有名的乱葬岗,望南山恰巧与那山头相照,于是先人便将那处取名作望南山。”“埋在那头的,都是些不知名姓独自在京中的游人,这蛇虽毒,但却能卖得高价,便有不少人为了银钱不惜性命去捉此蛇。”“大抵是十年前,那会儿我才和你一般大,就亲眼见到了遭那毒蛇咬了的人。”他一顿,眼中染上几分怜悯之色,语调亦带着些缕的惋惜,“那蛇的毒液扩散极其之快,游人脸色发青,唇都是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