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鹿 第二章

    “那你是要追求我吗？”

    女生草莓糖一样的唇瓣动了，邵拥云回过神来，思索着握住她的腰。

    “可以吗？”

    “我想先验货。”苏云的手直接摸上了邵拥云的下面，惊讶地哇了一声，“可以，不赖吗...”

    活了三十年的邵拥云见过大胆的女人，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只想窃听器里面那几个没听懂验货是什么意思。

    见够大场面的邵拥云将苏云移开，把牛排端到餐桌上，还有一份给Bubble放在了地上，像在自己家一样，找到酒杯。

    “你可以吗？”倒了半杯，邵拥云露出自己曾经的招牌微笑看着她。

    “我应该可以吧...反正...”瞄了一眼邵拥云的裆部，苏云意味深长抿了一口酒，“我又不吃亏...”

    没硬就这么大...就是不知道能硬多久。

    看着他挽起来的袖子，苏云笑了下。

    硬多久，就不需要那些朋友听了吧？

    摘下眼镜放到一边，苏云靠近了邵拥云，没骨头一样歪着头眨着眼睛微微张嘴。邵拥云看着摘下镜片后略显妩媚的杏眼，跟大胆的小姑娘，沉默着叉了块牛rou，喂到她的嘴里。

    “很好吃...”拿着酒杯靠得越来越近，就要吻上他消瘦锋利的下颌，苏云笑了一声，酒却不小心洒在他的袖口上。

    “哎呀不好意思！”慌乱拿纸给他擦，苏云又看不出刚刚大胆的女人样，变成了那个毛手毛脚的小姑娘。

    “没关系，回家洗一下就好了。”邵拥云看着窃听器也松了口气，这个小姑娘总不按照常理出牌，说的话简直是十八禁。

    “你今晚还要回家呀...”苏云有些惊讶，摸上他的手腕，在那几道已经不明显的伤疤处划过，深入了他的衣袖，“不留下来陪我吗？我自己一个，还有Bubble，很孤单的...”

    Bubble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立起头来扑棱了耳朵。

    扮演着一个正在追求她的男人，能拒绝吗？

    点了点头，邵拥云拿起酒瓶又给她倒了一些，只希望她今晚多喝点，自己不致于卖身。

    结果直到吃完饭，苏云都没有再动那杯酒，直勾勾盯着邵拥云看，让他觉得自己像是盘子里的那块被她吃的牛排。

    “我去洗澡了。”苏云看着主动刷盘子的男人，满意地靠在他身侧，“要一起吗...”

    “...不用了。”

    看着她带着遗憾走进卫生间，邵拥云没有轻举妄动，等到水声响起，才擦干净手找了起来。

    没有照片，没有通讯录，书房里也干干净净。

    打开电脑，还是需要密码。

    生日，不对。狗的名字，不对。她搬新家的日期，不对。

    拉开抽屉，继续翻找，冷静的邵拥云突然睁大了眼睛。

    是自己的照片。

    不过不是现在的自己，是自己硕士毕业时的照片，带着年轻意气，笑得开心。

    白毛汗瞬间从后背到头顶，邵拥云吓到一样把照片扔下，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找到了？”头发还湿着的苏云靠在门口，背光看不清表情。看着他见鬼一样的表情，苏云噗嗤一声笑了，“试试关于你的？”

    关于他的什么？

    下意识敲击键盘，自己的生日，不对。毕业的日子，不对。

    ...入狱的日子，不对。

    “你变笨了呀...”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苏云，还带着奶味，却让邵拥云觉得毛骨悚然。

    “半年前...”好似看不下去了一样，苏云低头靠近了他的侧脸，湿发上的水珠滴在他的身上，让他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凉意。

    被FBI找上的那天...对了。

    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脸，邵拥云闭了闭眼，声音还依旧冷静：“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苏云转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见见你呀...”

    衬衫扣子被她一颗一颗解开，邵拥云握住她的手腕要制止她，却被她直接一针管扎在了脖子上。

    “没什么长进...”苏云叹了口气，扯掉了他的衬衣，“要不是我...你早让人灭口了...”

    “....你开什么玩笑。”邵拥云已经有些晕了，嘴上却不认输。

    “Baby...你以为监狱是游乐园吗？”苏云打开抽屉，找出一把小刀，摸上他肩膀，下手干净利落。

    将被剜出来的定位器扔给Bubble，推着电脑椅走到车库将他放进后备箱里。

    “睡一觉吧。”苏云笑了下低头亲吻他的侧脸，关上了后备箱，“醒过来就是新世界了奥...”

    抵抗着晕眩的邵拥云，只能被迫陷入黑暗。

    再睁眼，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

    “你是谁？”

    这竟然是他的第一个问题。被讨好到的苏云笑得开心，靠在床边摸了摸趴在他身上Bubble的脑袋。

    “我是苏云。”苏云歪头想了想，奥了一声，“我是苏云，建筑公司的会计，老板是我爸，这些都是真的。”

    “你怎么会...我的照片。”摸了下自己被包扎好的胳膊，邵拥云再也不显之前的温和，“你知道我，知道fbi，你到底是谁？”

    “苏云啊。”苏云带着一丝迷恋，摸上他的脸，“我当然知道你，我的...阿邵...”

    “你在说什么啊？”邵拥云真得一头雾水，“我认识你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苏云大方摆了摆手，说出来的话却又像个疯子，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就好。”

    “你有病吧！”邵拥云翻身下床，没走两步就脚环电击到跪在地上。

    “抱歉奥，我也有这个。”苏云过来扶起他，又甩回床上，“你先休息，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FBI那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本不应该这么早就把他弄过来，可是苏云实在等不了了。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苏云就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克制力，让自己能不表露出痕迹。

    他还给自己做饭，喂饭...

    还说对我有好感。

    勾引我？

    是你先主动的...

    锁上房门前，看到邵拥云坐起身打量的样子，苏云舔了下嘴唇，低头看着Bubble.

    “他很美味？可惜了Bubble，他只能喂我。”

    摸了摸委屈的Bubble，苏云叹了口气：“走吧，给你找点新鲜的。”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邵拥云再怎么反应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她知道一切，说不定自己被招募也是她的算计。

    她到底是谁？才22岁。

    将想法晃掉，邵拥云开始寻找自救的方法。

    找了一圈的邵拥云有些绝望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窗户都没有，墙是软包的白色，除了气垫床跟被子，还有一个没有门的卫生间，也没有镜子。

    他连现在的时间都不知道。

    闭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门口的格子打开，送进来一个餐盘，也是纸质的。邵拥云冷笑一声，没有吃饭。

    连续三顿，他都没有吃，耳边已经出现了嗡嗡声。

    太静了。

    几点了？

    她去哪里了？

    挨到第六顿，他感觉自己手都抖了。

    喝了两口水管上的水，邵拥云看着地上摆的十一个餐盘，突然暴起将餐盘都踢翻，长时间不摄入也让他在肾上腺素飙升后直接眼冒金星倒在了地上。

    已经看不清白到晃眼的天花板了，浑身无力的邵拥云笑出了声。

    就让自己无声无息死在这里，烂在这里。

    “怎么了？”

    不知道多久没听过的人声，实在是太悦耳了。

    温热柔软的掌心握住他的手，邵拥云睁开眼，看到了苏云皱着眉带着关心的脸。

    “怎么不吃饭？你太任性了。”

    一点不费力一样将他扶起来放到床上，拿过自己带来的餐盘，苏云看他虚弱的样子，就要喂他，又被他掀了餐盘。苏云不厌其烦，又拿过来一个，又被掀翻。

    这次送给他的不是温柔，而是电击。

    “阿邵，乖一点。”

    移开电击枪，苏云心疼一样摸了摸他的脸，又被还在颤抖的邵拥云拍开了手。

    电击继续。

    一次又一次，邵拥云好似在自虐一样，脸色发白，浑身冒汗，整个人湿透了像是在水里刚捞上来，还在反抗。苏云的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在一次马上就要把他电晕过去之后松了手。

    “阿邵，你知道电击会让人失禁吗？”苏云没有再摸他，但却靠近了他嘴唇都在抖的脸，“如果你...失禁了，你是希望我帮你换裤子...还是我找别人来帮你换裤子？”

    让他自己思考了十秒，苏云才摸上他的脸，他终于不躲了，苏云满意笑了一声，他却直接张嘴咬住了她的手。

    电击枪摁倒他的侧颈，苏云这次没再心疼他，看到床单上的水渍从他的身下洇大，他也晕了过去，才将电击枪松开。

    再次醒来，邵拥云没有睁眼，却被人掰开了嘴。

    睁开眼睛，是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带着监狱里对他最常见的那种打量，让他不吃饭都想吐。

    “你很有骨气，也很...漂亮。”带着yin邪眼神的男人拿着食管，摸在他嘴唇上的手像只粘腻章鱼，“你让Boss很头疼...所以...”

    “所以给了我们。”另一个男人正要解他的腰带，嫌弃一样皱了下眉，“尿了这么多，等会儿玩起来不尽兴了...再多喂点水。”

    “着什么急...先让我把他喂饱了再说...”解开裤腰带，掏出自己已经兴奋起来的性器，男人舔了舔嘴，“我很喜欢你们亚洲男人...有种别样风味...”

    感受到自己马上要被脱下来的裤子，邵拥云绷了四天的弦，断了。

    “苏云！苏云！苏云！！”

    看着眼前突然崩溃的男人，两个手下yin邪笑了声，继续动作：“你别想了，Boss从来不会把已经给我们的东西拿回去。”

    邵拥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在监狱，三年，都没有。

    她说是她的庇佑。

    现在，她把自己给别人了。

    不庇佑他了。

    就是这样的下场吗？

    “苏云！！！！！！”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到外面倚墙等待的苏云耳朵里，她无声笑了下，掏出枪上膛，走了进去。

    “苏云..苏云...”完全崩溃了的邵拥云看到了希望，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并不想要我。”苏云笑着看他，没有靠近，“所以我换别人来了。”

    ““想要...想要...”想要挣脱那两个男人，虚弱的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脸色难看得就要吐出来，还在不断哭着哀求，“想要...想要...求你了！！！”

    “你想要，我就得给你吗？”苏云就这么看着他狼狈挣扎在湿透的床上，衣服也马上要被脱掉，忍住内心的暴戾，继续往下说，“你不乖，阿邵。”

    “我乖！我乖！”深陷泥潭的邵拥云要紧紧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乖！”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呯—呯—

    求救的声音戛然而止，邵拥云傻了一样摸了摸脸上被溅到的血，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苏云。

    将两人还热的尸体随意扯到地上，苏云微微一笑，抽出手帕轻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

    火药味，铁锈味，还有自己的尿味，还有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邵拥云脸色发白，一偏头，吐了出来。

    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他胃里烧灼，脑子也紧绷。

    “恶心我？”

    “不！”条件反射，好似怕再被惩罚一样赶紧表述忠心，“不恶心...”

    “那就好，不然我会伤心的...”扶他离开这张狼狈的床，苏云语气理所应当，“他们碰了你...当然该死...”

    将他放到干净的卫生间，脱掉他湿透的裤子，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宋玉十分细心给他冲洗干净，哪怕自己握住了他，依旧软趴趴的，苏云也不着急。

    这才第一阶段呢...

    他被自己吓到了，可怜的阿邵。

    “除了我...谁敢碰你，都得死...”苏云给他擦干净，穿好裤子，看着脸色苍白的邵拥云，咽了下口水。

    “别怕，阿邵，有我保护你。”

    扶着他走向外面，他终于有了反应，打量着周围，却在苏云看他的时候垂下了眼睛。

    还想着跑？

    带着微笑的苏云将他放到餐桌旁，将做好的饭一口一口喂给他。

    他垂着眸，机械下咽，直到有些撑，也不敢出声让她停止。

    “吃饱了吗？”

    温柔给他擦干净嘴，苏云轻声细语的样子让邵拥云一阵头皮发麻。

    “嗯。”

    “给你看个东西，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苏云将一张照片递给他，果然看到了他收缩的瞳孔，“很可爱...是吗？”

    “你放过她...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她...”

    “我没打算做什么。”将照片收起来，苏云疑惑看他，“反而，要不是我，她也长不大。”

    “...我不明白。”邵拥云眼神追随着照片，最后才把目光放到苏云脸上，“你说的那些，灭口，我相信，杀我全家，我不信，我已经离婚了，跟她们没有关系了。”

    “你能为什么入狱，就能为什么去死。”苏云扶他起来往回走，轻声笑了下。“去灭口的人都死了，他们当然要直接逼死你。”

    “那她现在在哪儿？”

    “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见见她吗...”

    “不可以。”苏云将他带到另一间房门口，摸出他刚刚藏起来的叉子，拍了拍他发白的脸，“因为你很不乖，阿邵。”

    “我错了！”邵拥云慌乱握住她的手，感觉自己的膀胱又在发抖，“我错了...求你...不要...”

    将他推进房间，直接关上了门。唯一的光亮被带走，邵拥云陷入漆黑一片，扑到门上疯狂砸门，却也只是闷闷的声响。

    “11顿饭没吃，关你11天，好好反省。阿邵。”

    “我知道错了！！”邵拥云有了力气，不停大喊，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他的苏云露出了微笑。

    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

    你只是知道害怕了，阿邵。

    你这么骄傲的人，被折断了骨，会是什么样子？

    我很期待，阿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