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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脱身……”林湛一听这话就生了恼,他乜了一眼魏妙秩,口中有些恨恨似的道。“你别急,我保证你我可全身而退。”魏妙秩无视林湛的眼神,仍是一脸笑意。她凑得很近,说话之时,眉眼微弯,气息若兰。林湛看着她先是呆了一呆,片刻后又很是窘迫起来,于是站起身来,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林湛没料到,他一时动作大了些,脚下的石头竟是晃动了下=起来,他身体一阵歪斜,眼见着整个人就要后倾到池塘里。正慌乱间,魏妙秩眼疾手快,飞快站起身伸手一把拽住了他。魏妙秩使劲拽回了林湛,可不料自己脚下的石头也松动了起来,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起来。林湛才站稳了些,一见魏妙秩这样,慌的又伸出双手扶在了她的双臂之上,这一番动作自然又引得他自己脚下的石头又晃动了起来。“啊呀,林兄别动,千万别动,你一动呀,我们两个可都要掉下去,我不会水呀……”魏妙秩一时慌了神,双手紧紧拽了林湛的胳膊,口中一连声地喊道。这下两人间的距离更加的近了,魏妙秩较之林湛,本就娇小了一头,这样靠得很近又紧拽了他,就好似依偎在他怀里一般。林湛自是窘迫不已,可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他伸手一揽她的腰身,带着她自石上跳到了草地上。魏妙秩感觉自己的双脚落到了实处,这才放心下来,刚一定神,就想来林湛刚才搂她的腰了。任是她自来不拘小节,可还是第一次被个男子碰触在腰上,她顿时感觉面上有些发热,忙清咳一声强持了镇定,又怕林湛发觉自己的窘态,于是悄悄抬起来瞄了他一眼。魏妙秩这一抬头却是吓了一跳,那林湛直直地站在她跟前,面上的神色也呆呆的,像是一下子人被人施了法术定住了一样。“林兄,你,你这是怎么了?”魏妙秩伸手在林湛的面前晃了一晃。“我,我不是有意,有意要……”林湛这才如梦初醒,他看她一眼,口中有些慌乱地解释着。“你慌什么,我又没有说要怪你。”魏妙秩压低了嗓音说得慢腾腾的,面上的神情也是似笑非笑。22温软明媚也不知是她的声音太过温软,还是她唤他之时面上的笑容太过明媚。林湛见了她这样的神情,一时又紧张了起来,忙转过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就朝院外方向走去了,魏妙秩一见着了急,连忙追着他上前。“林兄,你这是做什么去?”魏妙秩赶上了林湛问。“你不是应了那杨庆,说是会替他做主的吗?如今真相大白,他会被放出去,可他与那梅香的事还没着落,还不得要替他去寻赵大人想个法子吗?”林湛脚下不停,只快着声音道。魏妙秩听到这里,心里头顿时就生过一阵欢喜来。前日听了杨庆与梅香之间的事儿,她就决心要撮合这一对苦命鸳鸯。只是今日一时忘了这茬,没想到林湛却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又适时地提起来了。“谢谢你啊,阿湛……”魏妙秩走到了身侧,低软了声音道了谢,那声“阿湛”更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魏妙秩唤得轻松,可听得林湛耳内却是不亚于一个惊雷,他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脸来,面露惊愕之色,眼神也很是复杂。“那个,我和你都这么熟了,还林兄、林兄叫着岂不生份?以后我唤你作阿湛,可不是显得亲切些?”魏妙秩晶亮着眼睛笑盈盈地道。“哦,随你的便……”林湛低语一声,而后就快速地转过脸去,脚下也加快了速度。看这模样他肯定又脸红了,魏妙秩看着林湛落荒而出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才止了笑意,正了脸色朝着前院方向去了。前院之内,那张家的马夫张老五已被带到,他涕泪交流地交待自己被刘妈以色相诱,终是落了把柄在她手上,于是不得不听从她的话,帮着运尸去到那破庙又炮制嫁祸现场的,而后又做假证诬陷杨庆。赵县令当堂将刘妈及张老五收了监,将犯有假冒之罪的刘远打了一顿板子撵出了公堂,又当堂宣布将杨庆无罪释放。处理完一切之后,赵县令急匆匆赶到后堂,见着坐在案边的魏妙秩与林湛二人,他理了衣冠,朝着二人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卑职糊涂,险些酿成了冤案,幸得公子与林大人及时赶到,才免了大错铸成,卑职心中实在感念不已。”赵县令说得一脸的羞愧之色。“赵大人,你起身吧。虽说这借尸还魂案中,你勘查不力,又急于结案,以致出了差错,不过,念在你在舒阳县几十年,又一向清廉的份上,也就不再追究了,望你日后更加勤勉自律,方不负圣上之恩啊。”魏妙秩正色道。“是,卑职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赵县令忙诺诺应下。“如今有一件事,还需赵大人协助。”一旁的林湛开口了。“何事?请林大人吩咐。”赵县令立即问道。“那杨庆虽说与梅香有私通之嫌,可为梅重之名节不惜认下杀人之罪,也算得是个有情有义的。明公子有心要想撮合他与梅香,不知赵大人可有办法解决此事?”林湛缓着声音道。赵县令一听这话,面上随即露出一抹轻松之色,他拱手一礼又道:“公子不必挂怀,这事儿卑职有办法。一会儿我就叫人召那西水庄的族长前来,以官府之名,请他主持,让那梅香嫁与杨庆为妻,这样一来,合族之中无人会有异议。”“如此甚好。”魏妙秩听得面露笑意,心里也甚是舒畅起来。……待到傍晚时分,魏妙秩与林湛二人才带着元宵一道又入了悦来客栈,刚一进屋,元宵就叫嚷着肚子饿了,呼喊着店小二赶紧上饭菜来。“阿湛,快点吃吧,吃完早些歇着,明日你我还要一道赶路。”客栈上房小厅之内,魏妙秩将装有菜肴的盘子到林湛手边一边说着。“不,不用了……我,我这这够多了。”林湛慌忙推辞了起来,自县衙出来之后,她便一口一声地称他“阿湛”,再不愿改口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每听她叫一次便忍不住脸热心跳一回,也不知是魏妙秩的声音太过温软,还是她唤他之时面上的笑容太过明媚。“那个,魏兄弟……我有话想和你说。”片刻后,林湛似是鼓足了勇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