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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露了本性!她就是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还想靠着美貌蛊惑人心的轻浮女子!“我和你这种人可不一样,”梁月珠皱眉,目光里涌着厌恶之意,“别怪我心直口快,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轻浮无耻,靠着卖弄美色博人目光!”阮静漪不以为意,语气平常地说:“那你就讨厌吧。我不是什么金子银子,不可能人见人爱。有人讨厌,有人喜欢,那都是常事,我不介意。”梁月珠咬咬牙:“那你还不赶紧离开小侯爷?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你蒙骗了。”阮静漪闻言,不怒反笑:“月珠小姐是在开玩笑呢?”“我不是在玩笑。”梁月珠说。“那就请月珠小姐仔细想一想——”阮静漪拉长了声音,“则久喜欢我,我喜欢则久。我们两的婚事,还是陛下钦赐的。你一个梁府的二小姐,与则久半点血亲都不沾,凭什么插手我和他的婚事呢?”顿一顿,阮静漪露出了一个娇艳的笑容:“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夜色浓稠,她的笑颜落在牡丹花丛里,竟比那些魏紫、姚黄还要美艳旖旎,惹人倾心。梁月珠愣住了。下一瞬,她的心底便涌起了巨大的怒火。这阮氏女竟敢说她不配?!她可是梁府的二小姐,梁二夫人的亲侄女,与段准也是素有往来的,凭什么说她不配?!“你——”“阿漪,咱们该走了。”梁月珠正要发火,段准的身影却忽然横进了二人之间。男人高挑的身姿沐浴在阴影之中,隐隐竟有一种威胁的意思。他的目光有些森寒,梁月珠竟被慑住了,一时不敢开口说话。阮静漪轻笑说:“好呀,则久,咱们这就回去吧。”段准点了点头。说完,二人没再搭理梁月珠,一前一后地朝外走去。梁月珠看着二人的背影,手指轻卷,攥起了拳。*“梁月珠和你说什么了?”回去的路上,段准问阮静漪。“没什么,不过是说我不知羞耻,以色惑人。”阮静漪轻描淡写地说,“这是在夸我呢。要是容貌一般的人,岂能办得到‘以色惑人’这样的事?”闻言,段准轻笑起来:“确实。想来梁月珠也觉得你美貌。”说完,段准的目光在阮静漪的眼角下转了一转,“阿漪,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眼睛下这颗泪痣尤其好看。”阮静漪的目光微露诧异。灯火轻摇,融融的暖黄光晕扑在她雪色面颊上。长睫如扇,落下轻而淡的阴影,那颗泪痣便如轻盈的落珠,静静地点在她的眼尾,既冶艳,也娴美。“有啊,有人夸过。”阮静漪抬起头,语气微微嘲讽,“不过,我不大喜欢那个人,所以也不把他的夸奖当回事。”那个曾夸奖她眼角泪痣的人,就是前世的夫君段齐彦。她也曾为段齐彦的夸赞之语而芳心暗动,但到最后的时刻,她才知悉段齐彦之所以这般赞美她,不过是因为秋嬛也有这样一颗泪痣。“别人的夸奖,你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我的夸奖,你要记着。”段准说。“好——”阮静漪说,“可你不觉得,我这泪痣和我三妹的有点像吗?哦…你可能不记得我三妹是谁了。她叫阮秋嬛,是我们上京那一夜,恳求着和我们一起出发的那位小姐。”段准说:“这是什么话?一颗泪痣而已,岂能将人混淆?照你这么说,我还和门口的丁老伯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嘴的模样也生的差不多。莫非,你还能把我错认成丁伯不成?”门口的丁伯是个看门头子,手下管着一票小厮,闲时最爱坐着喝茶。他五十来岁,长得和弥勒佛似的,一副憨厚样子。阮静漪一想到丁伯的长相,顿时笑了起来。真为难段准了,竟然拿自己和丁伯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静漪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是我,秋嬛是秋嬛。我们俩,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琅花苑小宴后,梁二夫人和梁月珠便稍稍沉寂了一会儿,没再来找阮静漪的麻烦。据说梁月珠在这京中对头不少,每天忙着和这个吵架、和那个吵架,也不是天天都有空来宜阳侯府的。于是,阮静漪便安安静静地待在蕉叶园里,准备和段准成亲的事宜。她还给家中去了一封信,告诉祖母、父亲自己一切都好,并命人为四妹雪竹捎带了京城的罗扇并两本书作礼物。隔了几日,景王忽然给宜阳侯府寄了帖子,说是京郊的草场上夏草正丰,又想起段准最闲不住,喜欢骑马打猎,便邀请段准携阮静漪赏个脸,一道去打一场马球。马球么,原本就是富家子弟间流行的玩乐。闺中小姐们难得能自在一把,也都爱换上骑装,去草场上爽快一回。但是,阮静漪看到下帖子的人是郡主的父亲景王,便觉得不大对劲。“丰亭郡主肯定也会上场吧?她会不会用球打我的脸?”阮静漪看完帖子,便如此忧虑上了。“就算她要打,我也不可能让球碰到你的脸,”段准说,“我拦球可是一把好手。”阮静漪觉得也是。段准骑马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越过段准伤到自己,想必丰亭郡主还没这个本事。阮静漪许久没碰过球杆了,还颇有些跃跃欲试。她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原本就很喜欢骑马。难得来京城,她一点儿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就是不知道,长久不打马球,她的力道是否已不如从前了?要是力气不够,那可没法一直骑马奔驰。想到此处,阮静漪眯了眯眼,对段准说:“则久,你过来,站在屏风前,不要动。”段准有些困惑,但还是照做了,人端正地在屏风前站好了。“阿漪,你要做什么?”他不解地问。“站着别动就是了。”阮静漪说罢,从桌上的果盘里抄起一个橘子,放在手里轻轻地掂了掂,然后眯眼瞄准了段准的脑袋,将橘子朝前投掷而出。嗖——段准连忙伸手接住了橘子。“怎么打我?”段准问,“我做错什么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