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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易容失效的时间,自见分晓。”沈弃看着她说完这么一段话,蓦然失笑:“你这般,像是等候推销商品的铺子老板。”林寒见笑容僵了僵:“可不是嘛,您还满意么?”沈弃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挑刺,她就……再想想办法:)林寒见后悔莫及地感觉到,自己确实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陆折予向她求婚并拿出冥雪玉的时候,她就应该一口答应下来;就算当场跑不了,先拿到两样东西然后找机会混出去也行啊——富贵险中求!……所以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答应,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沈弃弯着眼,道:“满意。”还算识相。林寒见点点头,营业假笑也多了几分真心:“那就好。”沈弃给她递了张帕子,道:“未来便看这易容的效果如何了,我们拭目以待。”“自然。”林寒见顺着应了一声,察觉到沈弃是真没有要拿回面具的意思,松了口气,精神跟着松懈几分,抬手接过了帕子,在手上拿了一小会儿,才问,“给我帕子做什么?”沈弃起身,应:“擦擦手。”“……哦。”林寒见捏着帕子,一根一根地擦拭。她不算是有洁癖的人,但要有条件便很细致。沈弃又道:“茶水凉了,要换一壶新的么?”“不必了。”林寒见拿着帕子思索了一会儿,是拿走洗了还是放下,想想沈弃过往的作风,放在了桌沿,“我这就走了。”“好。”沈弃颇好说话地目送她出门。就,顺利得十分意外。走出院子的林寒见仍在感叹这点,穿过半个小花园就见到了陆折予。临城的建筑多用水和花,各式花园样式繁多,池水点缀其间,很有田园的闲适感。陆折予正好站在了那处池塘边。如果说沈弃会让人联想到百花盛开的艳景,那么陆折予就如一棵笔直的翠柏。林寒见注意到陆折予是目标明确地往沈弃的院子走,便停下了脚步,放在以往她肯定觉得陆折予是有正事去找沈弃,但是经过了前几次的事,她不太确定陆折予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因为陆折予在见到她的时候,很明显地缓和了脸色。那种区别对待只要不是眼睛瞎了都能看出来,林寒见当初被带到这座宅子里时,她光是在陆折予身边站一会儿,来往经过的仆人都会用一种惊讶又了然的眼神望过来,好像只是这样他们就全都明白了,不需要任何别的说明。“你和他的事情说完了?”陆折予站在林寒见跟前,问道。看来他们果然是提前交流(?)过了。陆折予这人毕竟很倔,认死理。林寒见颔首。“翙阁的人找过来了。”陆折予先向林寒见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带着解释的意味,而后他补充道,“你不必担忧那纸通缉令,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我会和沈弃谈这件事,以后你都不用再出面。”听到这里,林寒见明白了:陆折予是认为沈弃和她谈了背叛翙阁的后续赔偿。“其实我……”林寒见说着,眼睁睁看见一片叶子落在陆折予的墨翠冠上,他却毫无所觉。怎么回事?叶子靠近躯体,还是落在发冠上,这等事在一贯严于律己,要求整洁的陆折予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陆折予最近既没有受伤,又没有旧疾复发,只能说明,他走神了。而且走神得厉害。“叶子。”林寒见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落在你的发冠上了。”陆折予如梦初醒,抬手捻下那片翠叶,鼻尖微动,嗅到了林寒见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的淡香。这不是林寒见身上的香,是沈弃用的香。沈弃用什么都特殊,他的香里加了安神静心的材料,比起普通的香,药用价值更大,是从小为他配出来的。林寒见的手只是在眼前经过,都能留下这点气味,证明她手上该有的香味更多些。待的这些时间不会带上这样浓度的味道,否则陆折予靠近她的瞬间就能感觉到,而恰恰,只是手指上味道最重。他们握手了?还是做了别的什么?别的地方会不会也有这般浓郁的气味,被沈弃细致地覆盖在了她身上,就像一种无形的示威。陆折予抿唇不语。林寒见以为他再没有话讲,顺势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好。”林寒见走了。陆折予蹙着眉,又压了下去,脸色更冷地朝着既定方向走去。沈弃在屋内。由外就看得出屋内光线很暗,沈弃的怪癖很多,待在旁人看上去越没有安全感的地方,他反而越自在。“笃笃。”陆折予敲了门。“进来。”陆折予走进去,他已经准备好了要说的话,说完就走,不欲与沈弃多纠缠。待坐在桌边的沈弃转过身来,陆折予看清了他的脸,便如沈弃先前的反应一样,也怔住了。这也是陆折予第一次看到沈弃全无瑕疵的脸。沈弃随手指了下对面的位置,示意陆折予坐下,动作如常,好似还在他同陆折予做友人未曾决裂的时候:“茶水凉了,我懒得动手,你要说什么就说吧。”陆折予收回视线,短暂的惊讶后便平复,开门见山地道:“你的下属已经过来了。”“多谢。”沈弃干脆简短地道谢,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尖碰了碰泛着冷意的杯身,徐徐地道,“但我此刻,却还不能走。”第八十六章陆折予的脸色当即变了:他们当初的约定,只是将沈弃安全带回来,能等到翙阁的人来都是看在过往交情,现在一切都快谈好了,沈弃说不走就想不走了?陆折予本只是有种被愚弄的不快,联想到林寒见指尖的那阵香气,更感到怒不可遏。他极力告诉自己要信任林寒见,哪怕她并不喜爱自己,但他们如今是恋人,便证明林寒见多少对他有几分感情,是别的什么都好,总归他们能在一起;沈弃的行为无疑是在撬动陆折予的理智,且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最彰显亲密的气味,比先前种种的杀伤力都大。紧跟在这份暧昧后,是沈弃提出“不能走”。这要让人该如何想?沈弃是故意的,而林寒见或许默认了这份故意。陆折予的目光回到沈弃的脸上,眼底涌动着浅淡的杀意:“她为你易容了?”是了,只有易容才会那么长时间的接近,沈弃脸上的印记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