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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没有家。”嗒嗒眨着眼睛:“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她的眼神很清澈,像星辰一般闪烁着,明明是好奇的,却不像在打探着什么。肖顾沉默片刻,淡声开口:“我爸妈离婚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有消息。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就让我去亲戚家住。亲戚能培养我上大学,已经不容易了,逢年过节就不回去打扰了。”嗒嗒的眉头微微拧起来。肖顾又笑了,说道:“在学校也很好,有吃有住,还能打篮球。”嗒嗒摇头:“学校食堂的大姐们也要放假的,到时候没得吃了。你其他同学们也会回家,到时候也没人跟你打篮球了。”看着嗒嗒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肖顾的心中仿佛淌过一阵暖流。“没关系,等过完年,我提早两天回学校陪你吧。”嗒嗒想了想,认真地说。肖顾的唇角不自觉扬起,眼底笑意更深:“你陪我打篮球吗?可是你又不会。”“我不会,但你可以教我啊。”嗒嗒也笑着说。说完,她盯着他手中的篮球看。想到那篮球上回不长眼,狠狠地袭击了她的鼻子,嗒嗒心有余悸。她孩子气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一本正经道:“还是不打篮球了,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吃饭。我们下馆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说起好吃的,嗒嗒如数家珍,眸光亮亮的。肖顾的眼底噙着笑意,他静静听着,双眼就像是长在了嗒嗒的脸上一般,一刻都不舍得挪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在女生宿舍楼下站定了。嗒嗒说:“那我进去了。”“好,我等你回来。”肖顾低声道。嗒嗒的心跳像是在突然间跳得快了些。她用力地点点头,跑回宿舍楼去。当天晚上,嗒嗒将所有的行李收拾好,犹豫了一阵,又将自己喜欢吃的一些小零嘴从行李袋中拿出来。她想把这些零嘴留给肖顾,毕竟他大过年的都不能和家人吃年夜饭,太可怜了。而另一边,肖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宿舍里的同学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只留他下铺的周扬烦躁地坐起来,没好气道:“肖顾,都几点钟了,你还让不让人睡了?”肖顾靠在床头,长腿曲着,一只手搁在膝盖上,若有所思道:“周扬,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多得去了,我小学班级里的同桌,初中的班花,高中的校花,对了,还有我们医学系的系花……数不清了。”肖顾没搭理他。周扬打了个哈欠,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人家又不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meimei,你别把感情寄托上去。”“不是。”肖顾沉声道,“小时候的小meimei很可爱,但不是喜欢。”他是因为她长得像小时候的嗒嗒,所以才会下意识想要接近她。知道她是“吕梦”,并不是嗒嗒之后,他也确实很失望。但这并不代表他将童年美好的回忆寄托在她的身上。他并不是拿她当小伙伴或是好朋友看的。他的情绪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牵动。他好像喜欢她。夜深了,宿舍里充斥着周扬的呼噜声。肖顾翻来覆去睡不着,竟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她究竟什么时候才回学校?说好的过完年尽早回来,她应该会遵守诺言吧?……在寒假开始的第一天,嗒嗒扛着行李袋,坐着火车回家了。她爹娘一定已经将她的房间打扫得特别干净,还准备了她喜欢吃的食物,等着她回家呢。还有她哥哥,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哥哥怎么样了。怀揣着这样的期待,嗒嗒归心似箭,又偶尔跟火车上热情的乘客们聊聊天,竟觉得时间一眨眼就过了。火车到站,嗒嗒一下来,就看见她爹娘,还有她三婶婶。嗒嗒一脸惊讶:“三婶婶,你怎么来啦!”付蓉笑道:“这孩子,到现在还改不了喊三婶婶呢。”陈艳菊笑着揉揉嗒嗒的脑袋:“不要紧,嗒嗒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我们嗒嗒真是长大了,才去念了半年大学,就变得那么时髦洋气,越来越漂亮啦。”“半年不见,我三婶婶也越来越年轻啦!”嗒嗒许久没见到三婶婶,也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她缠着三婶婶问东问西时,忽然发觉她三婶婶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时,聂朝秀从不远处匆匆跑过来:“艳菊,咱赶紧的,我哥应该就是下一趟火车回来。在那边,咱们快去接人,别耽搁了!”陈艳菊赶紧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发丝:“好,先去接人。”陈艳菊连话都来不及多说,急匆匆地准备走,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嗒嗒解释。付蓉赶忙笑着催促:“你快去吧,等过几天我带着嗒嗒去看你。老朋友这么长时间没见,别耽搁了。”陈艳菊的脸颊飘过一抹绯红。嗒嗒怔怔地看着她。原来三婶婶不是特地来接自己的呀,她是来接另外一个人,恰好与自己的爹娘碰上了。好像是三婶婶过去在村子里的那位青梅竹马要回来了!忽然领会到这一点之后,嗒嗒比她三婶婶还要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三婶婶苦了这么多年,这一回总该过上好日子啦!“嗒嗒,我们赶紧回家,你哥已经到了。”付蓉让许广华提起闺女的行李袋。这下子嗒嗒的注意力又立马转移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哥哥。一来是她好久没见到许年了,心里头思念得紧。二来则是因为,倪建光说他不会就此罢手,嗒嗒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她担心妮妮jiejie受到伤害。她一定要立马见到哥哥,将倪建光的为人以及自己在预言镜中见到的那一幕告知。她哥哥必须采取行动了,否则错过了妮妮jiejie,他会遗憾一辈子的!第69章失而复得(三合一)嗒嗒跟着爹娘,匆匆回到家。看见许年的第一眼,她就愣住了。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几步,她左右张望,上上下下将哥哥打量了一遍。许年的嘴角不自觉浮现笑容,手指一屈,敲敲嗒嗒的脑袋瓜子:“你看什么?”嗒嗒可不小了,被这么一敲,难为情地捂住脑门,小小声问:“哥哥,你怎么黑成这样了?”这话一出,许广华与付蓉笑得不行。短短三年的军校生活,让许年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如此刚毅的模样。他理了个寸头,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