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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旋律,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自己和温远修在音乐学院的初次见面。是谁在弹钢琴?又是谁在唱这首歌曲?怀着好奇的心情,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她循着歌声找去,慢慢的,来到一间敞开门的课室门口。课室里十分亮堂,窗口不朝阳,光线充足但不刺眼。窗台旁有一架钢琴,一位侧颜俊秀的青年教员面含微笑,优雅认真的弹着钢琴。唱歌的是一位12、3岁的少女,梳着可爱的小辫子,背对门口,站在钢琴前继续有节奏的扬声唱:“……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不管风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够……”一个弹得认真,一个唱得响亮专注,使旁人不忍心打扰。第518章那小姑娘是谁,罗青羽不认识,但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新来的一名教员,好像教钢琴的,叫凌昔阳。她中午从正门出去回宿舍,经过大堂,偶尔看到对方在职员栏上的大头照。此人五官端正,女同事们说他长得跟温远修有几分相似,五官比温大气有温度。还说温远修长得太文弱,有些小鲜rou的范。这是说法比较含蓄,罗青羽知道她们真正的意思是指,温远修的文弱像娘娘腔。虽然凌昔阳不及温远修高,可他体魄强健,谈吐幽默,气度不凡。可能温远修离她们太遥远,这位凌昔阳近在眼前,大家的看法有失偏颇。而在罗青羽眼里,凌跟温一点都不像。前者没有后者的温文尔雅,谈吐如何不知道,她没跟他接触过。在食堂吃饭时,常听同事们讲他的八卦,原来他也在国外留过学,今年26岁,六月份回的国。目前这份工作是暂时的,帮他适应国内生活的一种过渡。如果无法适应,他可能重返国外任教的说。罗青羽是闻歌而来,对他的事不感兴趣。这首歌勾起她一段遥远的回忆,忍不住过来瞅瞅罢了。别误会,她并非惦念某个人或者某段情感,纯粹想起青春期的一段经历,有些惆怅。充满青春的校园生活仿佛犹在昨天,实际上已经过了三年,能不惆怅吗?时间过得真快啊……“抱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一道疑惑的男声打断她的回忆。罗青羽回神一看,发现刚才坐在钢琴前的男子已经站在门口,神情疑惑的看着她:“你,没事吧?我们吵到你了?额,你是……罗老师吧?”“噢,对,”有些精神恍惚的罗青羽彻底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我说抱歉,打扰你们练琴了。”“没有没有,”凌昔阳瞅着她脸上略显狼狈的神色,不禁莞尔,“是我们弹琴的声音太响吵着你们练舞还是怎的?平时很少见罗老师走这边。”八成太吵,忍不住下来抗议。“不是,我刚刚路过楼梯口无意中听到这首歌,觉得好听的便过来瞧瞧。”罗青羽不想多说,微微一笑,“不打扰你们练琴,有朋友在上边等我,失陪了。”说完随意挥挥手,转身上了楼梯,刚走到半层便碰到安东闻声下来寻她。“咦?你怎么也下来了?”罗青羽怔了下。“我以为你被粉丝绑架了,你真的是……”作为尽职尽责的未来王牌助理,安东一脸埋怨的想念她两句,无意瞅见楼下站着的男人,顿了下,噤声,随罗青羽回到楼上。驻立在楼梯口的凌昔阳看着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原地默默笑了下,转身回课室继续弹琴。不久,那首欢乐的歌曲,在安静的楼道间再次响起……瞄瞄她的脸色,好像没什么不对。于是,安东忍不住问道:“青青,刚才那位是……”“新来的钢琴老师,”罗青羽边走边回答,“怎么了?有什么不妥?”“没不妥。”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安东忍不住试探,“觉得他跟某个人有点像。”“温远修?”罗青羽睨他一眼,见他点头,不禁无语,“哪像?鼻子还是嘴巴?一点都不像好吗?还有啊,温远修和我顶多是好朋友,你用不着小心翼翼的提他。要提就大方提,遮遮掩掩的,人家还以为咱们欲盖弥彰。”既然她这么说了——“坦白讲,他俩的五官轮廓有点像,气质差很多。”安东边说边留意她的表情,“不管怎样,温远修已经是过去式,你和农先生的事虽然换了几个版本……”先是和他好,接着被甩,目前处于失恋期。“无风不起浪,出了这种绯闻,温家更不可能让你和温远修有一丝一缕的牵扯。”安东提醒她,“你要清楚自己的情感归属,不要犯错。”是人都会犯错,关键是有些人能否容忍。比如温家的人,又比如农家的人。老实讲,这两家都不好惹……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办公室,恰好碰上阿盖在收拾食物残局,见两人进来便问:“青姐,你还吃吗?”“吃吃吃,等会儿我自己收。”她的烧鸭腿,嗦~,忙回到自己的位置。等阿盖抱着一堆东西出去扔,罗青羽边吃边跟安东闲聊,“我懂你的意思,不瞒你,我跟我年哥是一对。而我跟温远修,又的确是朋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两人在她心里的定位,她很清楚。可是,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是质疑你的为人,”安东组织一下语言,说,“但我猜,你跟农先生确定关系的时间,是在游船后吧?”罗青羽顿了下,“……是又怎样?”“你年底和温远修彻底决裂,接着就跟农先生好了,这时间段会不会太短,你俩的关系发展得是否太快?”安东尽量用一些温和的字眼,为她分析解疑。“大家相处几年了,我知道你不会一脚踏两船。但我认为你最好慎重考虑,自己到底喜欢谁,而不是草率的认定一下人……”那样的话,既害了她自己,对两位男士也不公平。一个被错过,一个被耽误,都是一种伤害……安东的一番好心,成功地把罗青羽本来就提不高的情绪,彻底搞抑郁了。除了上班的时候有些精神,其余时间,她的脑海里皆一片空白。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利用年哥忘掉温远修?靠!太狗血了,她想骂人。“哎,谁得罪你了?这脸臭得……”周五晚,在赴约的路上,好久不见的农七哥瞅着身边一脸阴沉的女孩,“说说,七哥替你出气。”望向车窗外的罗青羽挑挑眉,回头的同时换上一脸温和的表情,疑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穿礼服?不是普通聚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