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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画棠认命般的咬牙使劲,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像被横在水火之间备受煎熬,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脱力而亡的时候,突然一声响亮的啼哭声爆了开来。“生了生了,是个哥儿!恭喜王妃!”沈画棠长舒一口气,可算完了!她累得直欲睡去,却还是将秋水招过来问:“怎么样了?”“回王妃的话,已经都办妥了。”秋水见沈画棠平安生子,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走到大门的时候唐云飞就趁那柳氏不备,一把踹下了她手上的尖刀,二爷反应也很快,直接拽过太妃擒住柳梦雪。那柳梦雪竟还功夫不差,二爷和云飞联手才把她擒下,现在已经送去官府审问了。”沈画棠有些艰难地点点头,此时桂嬷嬷和妙语已经帮她收拾齐整,她艰难地扶床想坐起来,妙语忙帮忙将她扶起来。沈画棠接过稳婆手里包裹着的干净婴孩,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不禁露出温柔的笑意。“王妃累了吧,把小世子给我吧。”桂嬷嬷伸手说道。沈画棠摇摇头,温柔笑着说:“没事,我想抱抱他。”桂嬷嬷见状也不再阻拦,沈画棠抱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将孩子递给奶妈。她理了理自己被汗浸湿的发丝,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尽快提审那柳梦雪,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的!”秋水被沈画棠的严肃所感染,也神情严肃地说:“是!”“还有,快派人去给王爷去信报平安,信要多分几路,不要让人在半路上给截了。我可不想不好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到王爷耳朵里。”沈画棠又说道。妙语点点头应下来,立马转身去办。这时杏枝进来通传说:“王妃,唐指挥使求见。”沈画棠还没说话,秋水将眼一横道:“他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王妃刚刚生产完身子不舒服,不得有人来打扰!”沈画棠轻轻横了一眼,看向杏枝为难的脸色道:“快将唐指挥使请进来。”秋水担忧地看向沈画棠急道:“王妃,你还是好好歇歇吧,有什么事不能回头再说吗?”沈画棠拍拍秋水细声道:“我没事,唐云飞这个时候求见定然有要事,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沈画棠刚刚生产完,不方便见外男,莲藕和杏枝便立了一道屏风才将唐云飞请进来。唐云飞站在屏风外先是朝沈画棠行了礼,才说道:“王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柳梦雪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在肚子里塞了东西假意怀孕罢了。只是她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但据属下的观察,她个头高挑头发微卷,眼睛仔细看隐隐有琥珀色,像是西桑人。”秋水在屏风里面嘀咕:“没事你盯人家眼睛做什么...”沈画棠忍不住一笑,继而才正色说:“看来今日这事真是西桑人想让我出事,好扰乱王爷心神。”“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唐云飞接着说道,“虽然她什么都不肯说,但属下猜想应该就是她想借机让王妃出事,最好再近了王妃的身让王妃出点意外,好让前线的王爷担忧。这西桑真是好狠毒的心思。”“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要不是咱家里那个蠢太妃,”沈画棠一想起北胡公主的所作所为,便是在口头上也不肯与她客气了,“本来这女子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们知道了是西桑背后捣鬼,以后也能有所提防。唐指挥使,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地注意着府里的人手,万不可让心怀叵测之辈混了进来。还有,继续去撬那柳梦雪的口,能撬出一点东西是一点。”唐云飞应了转身离去。这时桂嬷嬷紧接着走了进来,杏枝和莲藕将屏风移开,桂嬷嬷朝沈画棠弯弯身子道:“王妃,刚刚宫里头来人了,知道王妃生了小世子很高兴。”沈画棠笑笑:“劳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费心了。”“还有,听闻圣上和太后也知道了太妃做的事,圣上很是震怒,现在派人将太妃带进宫里去了,说是太后要她陪着吃素念佛。”桂嬷嬷接着说道。秋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圣上太后都看不下去了,要将咱家这太妃关进宫里头拘着。这下可清净了。”沈画棠听到这个消息也心情好了不少:“这样也好,这段时间王爷不在,没有她确实清净很多。”“还有,圣上下旨将二爷封为了永安王,将大姑娘封为了清平县主,择日便要搬出府去了呢。”秋水撇撇嘴:“给他们什么封号,虽说比照咱们王爷差远了吧,可还是听着怪难受的...”沈画棠却不在意地笑笑说:“二弟年龄到了,也该辟府准备婚事了。这样以后咱们和太妃也见不得面了,岂不是挺好的?”“依老奴看,这大姑娘被封为清平县主是要被送去和亲的,如今她年龄也差不多了。越泽族又一直在求娶贵女,这圣上又没有公主可以出嫁,这才想起来这个堂妹。”桂嬷嬷说道。沈画棠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确实,圣上此时正需笼络大齐各方势力,团结一心,对抗外敌。这陈婉怡也有十七岁了,因京城贵妇们不喜见太妃也没人来说亲事,送去和亲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那北方风沙大,恐怕她会不太习惯。不过她生在了这个身份,也逃不开这一套宿命。”桂嬷嬷不敢再多作打扰,叮嘱沈画棠注意休息便退下了,沈画棠也实在累了,嘱咐了杏枝和秋水有事就叫醒自己,便沉沉地放心睡了过去。靖州。月上梢头,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明亮的星子。慕容千越掂着一坛桂花村,走过底下的青草地,看见前方那个黑色的身影后咧嘴一笑,随即大步一跨到他身边坐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不高兴?”尉迟霖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往下看到了他手里的酒,声音冷冷地说:“军中不许喝酒,你又忘了?”慕容千越将头蹭到尉迟霖肩上,故作姿态地撒娇说:“世子爷,就给小的通融通融嘛...”尉迟霖毫不迟疑地将肩撤开,皱眉道:“起开!又来这一套!”慕容千越目的达成,拍开酒封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道:“你想什么呢?和大齐战事胶着,心里不舒服了?”“我没想到这个陈嘉琰还挺厉害,我这次好不容易说服了北胡和我们一起对抗大齐,结果却这么久久攻不下,反而还被他们逼得退了一步。现在北胡心里害怕有了反悔的迹象,这颗墙头草!”尉迟霖恨恨地说。“他们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容千越喝着酒摇摇头说,“这景王好歹也是和你齐名的人,自然也不能太差。不过阿霖啊,就算大齐有个景王又如何,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握着大齐的一根引线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