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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

    “春晓苑九号兰溪,你抽中的扮演身份是服务员,确认无误的话就在这签字吧。”穿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板着脸确认完身份,递给兰溪一张密密麻麻填满黑色小字的纸和一支笔。

    这张纸兰溪已经见到过两次,内容无非就是自愿参加,死生自负。两年前,他因意外杀人被判死刑,就在他以为自己此生将要终结时,尹家的人找到他,让他签下了合同,尹家替他报复了仇家,又承诺他每生一个孩子就给他家人一笔钱。对于怀孕生子,兰溪从一开始的恐惧渐渐变得麻木,只有在想到生产之时需要经历的折磨时心底才涌出一丝恐惧。不过他这次的运气不错,抽到的扮演内容并不算难。因为生过两次,今早感受到腹部熟悉的收缩时兰溪就立马联系了负责他们别墅的管家,他知道自己是经产夫,产程不会很久,因此想趁宫缩并不强烈时完成大半扮演任务。结果尹澜忙着处理新来的孕夫的事,时间就给耽搁了。兰溪听说,有几个和他一样报备今天生产的孕夫没能撑住,在等待时娩下了胎儿,十个月的辛苦白费不说,还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兰溪再次庆幸自己有经验报备得早,胎儿发作的时间也比较给力,不然若是从晚上开始阵痛熬到第二天下午,就算还没把孩子生下来也去了半条命了。

    兰溪利落地签下名字,继续听黑衣人讲解这次的任务规则:“听好,你这次抽取的任务是角色扮演,角色为服务生,以倒茶、点餐、送菜、收钱找零和收拾卫生为一个完整循环,服务完一百个客人才可生下孩子,生下孩子以胎儿全部脱离父体为准,请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呃——”腹内的疼痛已开始变得强烈,兰溪虽一直竭力保持身体放松,不刺激腹部,但数个小时的耽误,还是令他慢慢进入了正式生产进程,zigong和产道已跃跃欲试准备将胎儿推出他的身体。再坚持一会就可以生了,兰溪心中默念,捧着肚子等待这波阵痛过去,然后撑起沉重的身子走向那布置完成隔音良好的房间。

    工作人员交给他一个小型对讲机便打开了门。

    门内被装扮成豪华的欧式风格餐厅,一百名尹家佣人结队围着三十多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他们将负责扮演形形色色的客人,有安静点餐不多事的,也有尖酸刻薄没事找茬的,兰溪看着这场景,深吸了口,先去到了后厨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换上服务生的制服。

    “唔...宝宝争气点,等下就把你们生下来,呃嗯——”特制的工作服虽然专门作了适配孕夫体型的调整,但兰溪此时胎位下降不少,怎么也塞不下那饱满的大肚子,他咬着牙用手托着肚子往上抬了抬,引发了腹中两个胎儿不满的踢打。

    好不容易穿好裤子,勉强拉好拉链扣上最外侧的一粒扣子,裤腰带却是无论如何也系不上了,兰溪试着用皮带强行扣上,皮带把他肚子直接勒出一条深痕不说,他差点直接背过气去,于是只能任由裤子松松垮垮地靠一粒扣子勉强挂着,走动间都要时不时提一下裤子免得掉下去。制服的白衬衣完全遮不住肚子,兰溪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敞开,露出白净的胸膛和有着浅淡妊娠纹的肚子。换好衣服,兰溪终于可以开始正式服务客人,他先走向了最远处的那一桌,这样到后期宫缩加剧的时候就能少走点路。

    第一桌客人正是负责他们别墅照顾他们日常起居的管家和佣人扮演的。其中给他们做饭的那位阿姨心疼地看着兰溪,没等兰溪弯腰就接过了他手上的托盘,自行将水一一摆好。兰溪感激地回了一个笑容,拿出纸和笔。

    “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菜?”

    “来六份纽西兰西冷扒,外加骨rou相连、蒜香鸡中翅、薯条和鸡米花各一份,还有六杯咖啡,四杯美式两杯拿铁。”管家警告地瞪了一眼那位好心阿姨,按着剧本说出了定好的台词。

    “好的,请稍等。”兰溪迅速记录下菜品,标好座号,然后前往下一桌继续同样的流程。他规划得很好,每桌点餐只需要三到五分钟,每给五桌点完餐就将单子一起送去后厨,等到送下一批单子的时候前一批点的菜也陆续做好了,送菜的过程中可以顺便再记录一桌的单子回去。

    自从抽到服务员这个任务,兰溪就一直私下默默练习如何一次多拿几个盘子,研究怎样做能尽可能减少身体的负担从而节省体力,以及如何提高效率,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中途虽有顾客想以茶水温度、菜品味道等理由找茬,都被兰溪完美地圆了过去。

    “哎哟你们这个菜里怎么有虫子啊,你们经理呢,我要投诉!”一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捏着嗓子叫了起来,她用筷子狠狠地敲着盘子,鲜艳的红唇中不断吐露出难听的话语。

    兰溪正在给另一桌点餐,闻声连忙加快速度写完了单子,诚恳地给客人们道了歉,然后按着酸痛的后腰大步朝女客人所在的那桌赶去。

    “您好,这是我们的责任,真的非常抱歉影响了您进餐的心情,这样好不好,这一单我们餐厅给您全免,再送您一张五百元的无门槛代金券,再次向您致以最深的歉意...呃...”兰溪深深地躬下了腰,腹部受到挤压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疼痛,他眼底滑过一丝痛苦,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暗暗揉搓了下涨疼的肚子。

    “行了,就这样吧,算你们有诚意。”那女客人对着兰溪滴水不露的回答也是完全没辙,见他九十度弯腰弯了两分钟,撇撇嘴放过了他。

    兰溪直起身时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双胎的重量哪是单胎可以比拟的,平时他托着肚子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看着地面以防摔到,现在送水送菜时手上要端着托盘,就连腾一只手出来托着肚子也成了奢侈,两个胎儿加羊水的重量就沉沉地挂在他腰间,拉扯着他整个身子,让他恨不得直接躺倒在地。

    “呼...呼...呃...呃啊...”送完一波餐,兰溪刚把客人吃完餐收回来的餐盘放下,一阵激痛就从他肚脐眼处向四周扩散开来,他慌忙之间摸到了取餐台撑住,才避免了直接跪在地上。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宫缩频率已由半个多小时变为了十分钟一次,最初他还能一边忍着阵痛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动、说话,现在阵痛一来,他就只能僵在原地,极力克制住自己抱着肚子打滚的冲动,用深呼吸缓解愈演愈烈的疼痛。缓过这一波疼痛,兰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勉强挤出标准的笑容继续端起盘子向下一桌客人走去。

    “唔啊...哈...哈...孩子...呼...再坚持一下...呃哈...很快就...呃啊——啊——”下一波阵痛来临的时候兰溪正端着盘子,周围都是客人,他不敢去碰客人所在的桌子,只能立在原地自己默默忍受。兰溪酸软的双腿不住地打颤,孩子狠狠地撞击着他紧窄的胯骨,他想要顺着宫缩用力,但理智却始终维系着他脑中一丝清明,让他紧紧合拢双腿,把不住闹腾的胎儿死死地关在孕腔内。等这波阵痛过去后,兰溪身上的制服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先...先生,请问...嗯——您需要什么...呃哈...呼......”兰溪把仍在发硬的肚子偷偷放上桌面,好缓解一下腰部难耐的不适。他此时已无法维系正常的服务礼仪,呼吸沉重而又浑浊,一开口说话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细碎的呻吟。他不知道客人会不会以此发难,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哟,动静还挺大。”这一桌是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那男青年略带兴味地把手放在兰溪腹顶,大力揉了揉。

    “唔...呃...请、请问您要...呃啊...什么...哈...哈...嗯啊——”兰溪想要后退躲开给他腹部施加压力的大手,却被男人一把拦住腰身,那人摩挲着兰溪的肚子,感受掌下坚硬的触感,许久才慢悠悠说道:“就要两份法式蜗牛吧,good luck。”

    “唔...好、好的...呃啊...请稍等...哈啊...”见男人终于放过自己,兰溪连忙后退快步离开,把单子交给后厨后,兰溪靠着台子大口大口地喘息,随着胎位的下降,除了阵阵坠痛外,下腹还升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嗯啊——嘶——”胎儿又是一个猛烈的俯冲,兰溪慌张地夹紧了双腿,刚刚那一下他差点被顶到失禁!

    无奈之下,兰溪只能先放下手中的活,决定先去趟洗手间,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问题,他还得检查一下身下的情况,以便了解产程进行到哪一步了。兰溪双手托在腹底,一步步挪向了位于厨房后方的洗手间,他走得十分缓慢,中途的一次激痛还差点让他跪在地上。

    “哈...哈...呃嗯...快、快出来...呼...”兰溪一解开裤子的纽扣,被包裹在里面的下腹就猛地弹了出来,他握着自己的小兄弟,对准了马桶,却发现怎么解也解不出来,他尝试着用了几次力,前面憋得越发厉害不肯释放,胎儿却跟着往下挪了一大截,吓得他赶紧用手托住了小腹。无法,兰溪只能用力回想自己第一次生产,当时他还是新人,痛了没多久就大哭着说受不了了,尹澜念在他年岁尚小,便唤了一个助产士来帮助他生产,当时他也是憋得不行想要尿尿不出,那个助产士就替他按压了一会膀胱的位置,没多久他就释放了出来。思及此,兰溪也学着当初助产士的样子把手放在小腹上,用力按压自己蓄满液体的膀胱,不多会,小兄弟终于淅淅沥沥解出了点晶莹的液体。解决完最急迫的事,兰溪把裤子再往下拽了拽,手伸进自己的xue口,那儿已经打开了不少,正随着宫缩一开一合。

    “哈...七指了...孩子...配合点...啊呃啊...”?为了适应孩子位置的下移,兰溪不得不将腿分得更开,用手托着下坠成水滴样子的肚子,费力地重新扣好扣子。

    “嗯哈...等等...再等等...呃啊——”腹部又是一波收缩,兰溪用力夹紧了双腿,被疼得哀哀叫了好一会,紧绷的腹部从重新恢复了柔软。他摸索着找到了抵在下腹的胎头,深吸口气,握手成拳把胎儿圆圆的小脑袋推回了腹腔,“啊——我不行了...要死了...呃啊——”他捧着肚子,跌坐在马桶上,痛苦地尖叫了好几分钟,才在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催促声里强撑着重新站了起来。

    回到大厅,有许多客人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皆是一脸烦躁地盯着他。兰溪看了看墙上电子屏显示的只差二十个客人的任务进度,按下了心中想要放弃的念头,提起精神端起了托盘。

    “唔哈...先生...嗯...这是您的餐点...哈...哈...”兰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腹部的疼痛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连绵不绝地袭来,他像是被冲上沙滩的鱼,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在他身上,让他粉身碎骨,却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大海之中。孩子一点也不体谅生身之人的辛苦,不停地往下钻,兰溪感觉体内像是有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劈在他脆弱的宫口上,却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他感觉到自己的宫口被慢慢撞开了,只等最后那道名为羊膜的屏障一撤,胎儿就会冲入产道,让他只能不顾羞耻地躺到地上,在大庭广众的目光下颜面全无地产子。

    坚持着服务完十名客人,兰溪刚准备一鼓作气完成剩下的指标,身下就传来失禁的感觉,他捧着急剧收缩的肚子半蹲下来,温热的液体从他后庭冲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裤裆。

    “呃啊...哈...呃——呃啊啊啊——”兰溪痛得完全动不了,只能僵在原地任由抽搐的肚子排出羊水,不一会儿他身下就积了一滩。蹲着的姿势很利于娩出胎儿,尽管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用力,那颗圆圆的小脑袋还是借着羊水的润滑顺利挤进狭窄的甬道,堵在早已开全的xue口。兰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昏过去,等这波激痛过去,他也顾不得羞耻,将手伸入胯下,隔着裤子按住了鼓胀凸起的产口,“呃——”他又一次把孩子推了回去,但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他费尽全力也只是把孩子往回推了一点,但好歹让胎头离开了xue口,可以勉强合拢腿继续走路了。

    “孩子...再等一下...呃嗯...呼...呼...”兰溪每走一步,卡在产道里的孩子就往下滑一点,他不得不一手托着托盘,另一手反手往后堵住xue口,以一种极诡异的姿势继续送餐。

    兰溪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用力,然而当阵痛袭来时身体却不受他意识控制地把孩子往外推。胎头顶出的部分越来越多,却被兰溪一次次推回产道,尽管如此,随着兰溪体力的不断流逝,他无力的手渐渐阻止不了产程的继续。

    “呃唔...呃...呃...呃啊——啊啊啊——”一阵激痛传遍全身,胎儿坚硬的头颅随着一小股羊水冲出那狭小的空间,将兰溪的裤子撑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绷裂开来。胎头卡在下身,就算想走也走不动了,兰溪知道他必须把这个孩子先娩下来。

    兰溪小心翼翼地靠在桌边,手哆嗦着解开裤子,湿透的裤子紧紧地粘在他腿上,他不得不弯下腰把裤子褪至膝盖,过程中又不免挤到肚子,让他好一阵疼。

    “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几位等得不耐烦的客人走过来,伸手推了推兰溪。

    “呃...不要...求你...啊啊啊——”兰溪正在发力,被客人推了一把差点摇摇晃晃直接一屁股坐下去,天知道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移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巨物悬在下体的充盈感让兰溪恨不得直接将孩子拉出来。阵痛一波波袭来,羊水也不断涌出,生产已是最后阶段了,孩子随时可能掉出来。

    “哟,胎头都出来了,本大爷帮你一把吧。”其中一人看了看兰溪胯下被憋得青紫的胎头,大手按在兰溪腹顶,突然就用力往下一压。

    “啊啊啊啊啊——”兰溪只觉得孩子差点就被这股大力压出来了,他腿一软,直接就坐了到了地上,那娩出大半的胎头也被狠狠地坐了回去,“呃...呃...呃啊...哈...不要...呃啊——”兰溪连忙趴跪在地上,高高抬起臀部,露出大开的产口,胎头被硬生生塞回体内的疼痛让他痛苦地拿头一下下撞着地面,他尖叫着嘶吼着往下推挤,胎头才慢悠悠地重新冒了出来,许久,兰溪感觉到身下涌出的液体变得不太对,他摸了摸产口,一看,满手的鲜血,应该是刚刚胎儿被撞回去伤到了产道。

    “呃啊——好痛——唔啊...呼...呼...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兰溪死命地推挤了好半会,胎头才重新娩了出来,他抓住那湿答答的圆球,顺着宫缩用力往外拽。“呃...呃啊——”孩子终于被拽了出来,但因为在产道里憋得太久,孩子脸色发紫,一声不吭,兰溪给孩子清理了下口鼻,又倒提着拍打了好几下,孩子才细细弱弱地哭出声来,兰溪一时半会也找不出趁手的工具,只能勉强用牙齿咬断了脐带,把孩子放在了桌上,爬起来捂着依旧突出的肚子去服务下一位客人。

    “唔...呃哈...哈...嗯嗯...呼...呼...”兰溪原以为生下第一个孩子会好一点,结果第二个孩子更加心急,他还没走几步,老二就猛地挤进产道,yingying的胎头直接抵在了距xue口不远处的地方,兰溪试着往回推了推,结果一碰产道就传来撕裂的疼痛感,兰溪只能就着双腿大开的姿势,撑着膝盖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最后一位客人是名貌美的女性,她勾起性感的唇,看着兰溪胯下隐隐约约的胎发,提出自己的要求:“作为你耽误我时间的惩罚,你就蹲着把孩子生下来吧,正好大小姐喜欢看孕夫蹲着生孩子。”

    女人拿来一条麻绳,将兰溪的手捆在一起,然后强硬地将他的腿打开成平角,在兰溪背后强制性地抱着他向下蹲。

    “嗯嗯...呃啊...”余光中,兰溪看到一个黑衣人手持摄像机对准了他的下身,他知道自己现在被羊水和血糊满的产口一定很难看,但持续的产痛已将他的自尊击得溃不成军,兰溪憋住一口气用力向下推挤,那折磨他的大石头随着他的推挤缓缓滑出已经扩张过一次的产道,顶出一个光滑的圆弧。

    “嗯...呃哈...唔嗯...呼...呼...啊——啊啊啊——”一声惨叫,胎头冲了出来,带出一小股羊水。兰溪痛苦地摇晃着头颅,想要伸出手握住身下那个圆球,但却被绑得牢牢实实。

    “呼哈...呃...呃...呼...呃啊——”痛,无边无尽的痛,兰溪只剩下了不断推挤的本能,随着他的尖叫,孩子的身子也在被慢慢娩出。

    “呃...呃...接住孩子...呃啊——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女人感觉到怀里人僵硬绷直的身体,连忙伸手接住滑出体外的孩子,“哇——”

    兰溪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他强撑着看了一眼孩子的性别,说了声“谢谢”,随即便双眼一闭,累昏过去。

    医护人员一拥而入,替他排出胎盘,清理干净下体,把孩子放进保温箱,然后用担架将昏睡的兰溪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