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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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该死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奈布竭力去把那种被偷窥着的感觉忘却,注意力集中到狙击镜里的目标。目标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在聚会现场并不明显,嚣张的红发也因为提前得知了有人买凶的缘故临时被染回了黑色,奈布盯着目标拿着杯香槟在自己的保镖之间忐忑不安着便好心情地扬起了嘴角,那杀千刀的偷窥者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情绪更加恶劣的增强了自己的存在感。奈布停留在板机上的手指麻木得发冷,他收起了狙击枪匆匆拉出联络器放弃了这次机会。 雇主在联络器那头大吵大闹,奈布没什么耐心听直接挂断。他把狙击枪放进皮袋里,拉低了帽子从楼顶离开。相比于击杀目标他更在意自己的性命,况且,他不缺钱。奈布进了地下铁,车厢在行驶中哐哐当当的响,站在他边上的是一位疑似喝大了的女士,她靠着车厢调笑着说些胡言乱语,她的脚总是踢到奈布脚下的皮袋。奈布给她让了位,哪知她突然抱了上来,长发和尾调极艳的香水糊了他一脸。这是一位不优雅的ALPHA女士,有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但情场的失意让她发了疯。奈布一把抓住她试图扯下帽子的手,轻声劝她:“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那女人浑身抖了一下,竟真的停了手。 奈布提着皮袋下了地下铁。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被窥视着的、趁不他注意的时候可能会描绘他身上各个部位的恶心视线,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近,近到好像奈布一回头就会看见某个浑浊的黑团贴在自己的背上,能看见它嗅着自己脖子上残留的女人的香水…… “萨贝达先生?” 站在奈布身后的男人提前出了声。奈布认出他是居住在自己楼下的租客杰克,他穿着套古旧的西装,像是奶奶的收藏品,头上还带着顶异常滑稽的帽子,他的腰上有一柄格格不入的手杖,顶部是朵玫瑰。奈布对他印象很深,他刚搬进来便给一个个亲自拜访刷了把存在感,又长了一副绅士般的笑脸。奈布每次回家都能听见隔壁的伍兹小姐打着电话给她的好友夸赞杰克的种种的好,如果杰克正好在拉琴,他还会听见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伴随着“噢上帝你创造了个什么完美的家伙”诸类的话。奈布并不厌烦这种日播电视剧的情况,只是每当他独自遇到杰克,后者总是盯着他很久,那视线赤裸裸的跟在夜店里挑选脱衣舞女是差不多的,要是遇上雨天而恰巧奈布被淋得一身就跟明显了,近似花调的信息素爆炸一样放出来,好似这样奈布会进入发情期一样——不幸的是,奈布是个活生生的、货真价实的BETA,还是一位从战场上退役的雇佣兵,对于这种小学生都不屑于玩的把戏嗤之以鼻。 “啊,晚上好。”奈布站到了杰克的右手边,皮袋也换成用右手提着。他今晚脾气不好,如果杰克敢把一点信息素增强到他恶心到地步,他会毫不犹豫下手敲晕这只无礼的孔雀拖回去——事实上,他失算了。杰克难得安分守己一次,皮靴在石阶上咯啦咯啦的响,奈布只闻到从他们楼下种的一大圈玫瑰飘过来的香味,以及从道路两边被热气蒸腾出的草木的气味。奈布跟这位年轻的绅士没有过多的交集,他们沉默着穿过小花园,在楼梯口相互道了晚安。杰克朝他作了脱帽礼:“我喜欢你的气味。” 好的,还是没忍住老实多一会。奈布有点遗憾,随口应了一声便上楼。这气味当然不是奈布的信息素,而是地下铁那女人身上的气味,奈布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了,他只知道他的信息素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他讨厌冬天,讨厌战争,讨厌打字机的声音,讨厌汽水里浮着的冰块,讨厌这个世界上被大多数人称为完美的东西。奈布不得不每天出门,去小公园或者附近转转,或者到几里外的动物救济站去看看。他的心理医生曾经说过这对他的后遗症有治疗的帮助,如果他没有发现医生是那些想要他命的人派来的话—— 奈布一关上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进篮子里,皮袋甩进床底他拉开被子钻进去,他的手摸到枕头下的复古式六轮手枪和匕首,枪是在他生涯中最后那场战争战利品里偷回来的。某位富家子弟的心头好。临睡前奈布打开了手机,是用来接委托的那台。他的雇主对于他今天的行为非常不满意,奈布反反复复把邮件看了好几遍才从那些文藻华丽的词句里明白雇主想跟他见上一面,喝喝茶聊聊违约的事。 有钱人矫情得有时候奈布真想给他家外边装上一把重狙,三天隔两天的光从狙击镜里瞄准头部心情好了不知多少,但这次不行,的确是奈布先违约了。他没有理由去拒绝。 - 奈布又出门了。杰克坐在窗底下那一小片阴影里仔细聆听楼上的动静。下楼了,空着手,可能去小公园逛逛?脚步声逐渐往下,杰克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早早穿上了隔离服,整个身体只有脸露在外面。脚步声在三楼停下。杰克猜测奈布可能在跟克利切问好,那位空有一身肌rou的社工。杰克从窗口里爬上去,奈布总是不关阳台门,他总是很盲目自信于自己设下的机关,殊不知某只傲慢无礼的大孔雀天天在他出门后潜入只为了欣赏他的衣柜,以及搜索很大机率并不存在的药物——这个社会已经失常到连日播新闻都在报道BETA被强暴的事件,奈布的性格并不像杰克那么高调,从他身上闻不出信息素的状况就可以判断。 杰克没能如愿,倒不是奈布突然折返而回,而是他进了卧室便找到了他一直恋恋不忘的东西。那是普通药店里会出售的隔绝剂,能有效阻止自己的信息素散发出去,还有DUPEA(一种失灵剂,能强制压制发情热,有效时间为6小时)和INILKVA(一种能在强制标记中一旦腺体被咬破,会让标记人的嘴发臭的糖果,有多种口味,是仅会出现在学校边上小卖部的东西,有效时间为20分钟)。 杰克听到从前院传上来的声音。奈布离开了公寓。他打开手腕内佩戴的机器,奈布在朝着第五大道走去,只不过步伐很慢,像是要等着谁从后面追上来一样。杰克果断放弃了今天的行动从窗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换了一套深色的西装离开。 奈布在被雇主手下拿枪指着上车前终于等到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他实在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根据偷窥者那么长时间的反应来看,奈布不难判断自己被某个变态盯上并试图标记,只要他流露出对另一个人有正面情绪,那个只敢藏在暗处的家伙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通过视线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极度愤怒。这下奈布可不担心自己会被这一车不是BETA就是ALPHA怎么样,坐在副驾驶上的雇主似乎也感受到了某个来处不明的恶意注视,他先是用母语跟手下大吵大闹,接着才用奈布听得懂的语言骂起来,无非都是以生殖器为半径问候亲戚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车到了目的地奈布又被指着下了车。周围环境已经脱离了城市范围,他跟着雇主进了一家印度人开的饭店,里面的桌椅脏得要命,厨房传出的咖喱味还带着股若有若无鱼腥味,奈布想起前几天莱利提过的一个词:狗尾貂续。雇主拍拍手让手下给奈布递上一张椅子,他嘴里叫着什么奇怪的词,他称奈布为哥们,还勾过奈布的肩膀一副相爱相亲的样子。奈布可没想跟他一家人,当那只手揩过肩上的布纹奈布就动了手。一把半掌长的匕首扎进了雇主的身体,从左侧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之间插进,准确捅到那颗心脏。 枪声也是瞬间响起的,奈布躲到雇主身后拧着匕首强行将他庞大的身躯当成一面盾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奈布拽着雇主的皮带把尸体往火力区扔过去,灵活地从出菜口钻进厨房里,他听见密集的脚步声朝自己的方位冲过来,大概不到5秒他就会在厨房被射成筛子。奈布掀起一张铁质的桌子抵在入口,锅炉后边是洗碗区,能逃!奈布险些没被地上的油滑一跤,他扶着墙挣扎躲到一边,一颗该死的子弹射中了他的小腿,这下可难办了,奈布不喜欢给敌人留下一丝能追踪的线索。 太失望了,太让他失望了,本以为能把那个家伙逼出来——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奈布咬着衣领从下摆撕扯出块布来草草给自己包扎一下,他几乎能感受到黑洞洞的枪口是怎样射穿他的脑袋—— “嘭!” 那桶自奈布突然袭击以来一直在锅炉上相安无事的鱼腥味咖喱突然爆开,guntang的酱汁几乎飞溅到每个人的身上,奈布因为地太滑而躲进了角落从而躲过了一劫。一个瘦长的身影从洗碗区那个出口冲进来,他手上只提着把西瓜刀,丝毫不影响他跟街头游戏里的角色一样游走在敌人之间,这本该帅气十足的样落在奈布眼里跟个流氓差不多。奈布侧倒下来抢到一把轻机枪,就着姿势从桌底下扫倒了不知多少只脚。奈布扔开那把空掉的轻机枪坐起来,他看清楚了那个偷窥他很久的家伙:整个身体被透明的隔离服包裹着,血液溅到上面只会流淌下来而基本上不会弄脏,隔离服里是一套深色的西装,腰后还是那柄格格不入的玫瑰手杖。杰克的眉头皱着,西瓜刀在中途空了一次砍到墙面就报废了,奈布看着他手里那柄平底锅就想笑。哪想杰克一个箭步冲过来竟然扔下了敌人,平底锅狠狠地把奈布的脸扇到侧过去! 我cao?奈布的头嗡嗡响着跟被塞进了一个蜂窝,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倒在了之前喷得到处都是的咖喱酱汁上,奈布只能闻到一股极恶心的鱼腥味冲击他的神经,好像在嘲笑他一样,在逐渐消失的意识里是那么明显…… - 如愿以偿。 奈布从昏迷中苏醒,到曲着身把嘴上的胶带弄掉,啃咬着手腕上的绑扎带,贝齿在唇缝中时不时闪过,杰克从始至终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饶有趣味地扳过奈布的下颔,后果就是被奈布狠狠挣开一口利齿咬在手腕内侧。 杰克反手抓住奈布的脸从床上拉起来,还礼似的咬上了奈布颈侧脆弱的腺体。近距离的接触使得杰克听见了从奈布喉咙里发出的叫声,紧接着他的腰侧被狠狠地捶了一下。 真疼。杰克不得不松开手躲在床脚位,奈布若是一个OMEGA,现在已经被迫进入了发情期,很可惜他并不是。奈布整个人蜷缩在床头和墙之间,他正一遍遍摸着被咬破的腺体,上面有些许血液,他的呼吸沉重身体微微颤抖,眼睛紧盯着下方。他在压制着身体里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杰克重新坐回椅子上。奈布捂住了嘴,听上去他正在竭力压抑在喉咙里的惨叫。杰克清楚这是他的信息素起了作用,它成功地把奈布拖进了他的信息素里。 这时杰克闻到了从奈布身上传出的似曾相识的气味。 冰冷的,略带点不知名的香味,这种怪异的组合像是香水调里的冷香,容易让人联想到空旷和白色——①sn?pace特有的气味。杰克的行动比大脑传达得更快,他从床头柜里抓出一支②SKYBOL,挤掉里面的空气摁着开始出现抽搐的奈布扎进去。奈布的手指在杰克的肩膀和脸上挠动,他提不上任何力气只能被杰克抱着,最后一点药水顺着血管扩散到身体每个部位。 “别睡,醒醒。”杰克扔掉那支空了的针剂,他拍着奈布的脸,后者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杰克握着奈布的后颈强硬把他拉起来,低声哄他:“咬我。” 奈布的头动了动,杰克的腺体在他的鼻子下发出好闻的香味,引诱着他张口去咬。——然而奈布几乎听不清杰克的话,SKYBOL让他体内两种信息素暂停了斗争,使得他更清晰地听见从脑海深处传出的那种滴滴答答的声音,时不时还带上电流声。这是密码机破译中的声音,战争里最常见的那种型号。 他憎恨这种声音。 - 杰克没怎么费力就把奈布从厄运里带了出来,事实上他只是进入——寻找奈布的精神体——抱回空间里,过程简单得仿佛只是下楼吃个早餐。厄运跟奈布的信息素空间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同样是白色小房子,有着一两件家具,不同的是厄运小白房正中是一台吵得要命的深灰色密码机。杰克猜想奈布定是在分裂期里经历过什么才开始忽略信息素空间的平衡控制,他的空间里干净得厉害,全然不像那种杰克空间里终日弥漫的雾,连精神体都是缩小版的奈布形体,只会睁着双大大圆圆的眼看着—— “cao你妈,给我忘了!”奈布一拳抡到杰克的脸上气急败坏的。他压根不知道杰克是什么时候诱骗他咬了杰克的腺体,给了杰克进入自己空间的机会,礼尚往来的他也多少能得知杰克空间里的内容,当奈布看见一张他小时候的脸在雾里出现忍不住打了寒战,到底没按耐住自己的暴脾气。 “我可不是恋童癖那种变态。”杰克拉过奈布的手抱怨着,为表明他对于长开的奈布更感兴趣他的膝盖顶上了奈布的阴户,被cao过一遍的阴户还残余着些爱液,“再来一次。我要cao开你的生殖腔。” “听起来你比较想变个性?OMEGA怎么样?”奈布抚摸着杰克的yinjing说着危险的话:“可别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我拉你出来,你那小家伙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唧唧呢。”杰克指的自然是奈布的精神体,卡着奈布的手摁到边上,另一只手沾着爱液两根手指插进奈布的阴户里。开了苞后的奈布身体柔软带着股香味,阴户里滑腻而guntang。杰克低下头去亲着奈布的颈侧,后者一头撞到他受伤的肩膀上以示警告,伤自然是奈布咬的,一圈渗着血青紫的牙印。杰克可不理会身下的BETA心里所想的,手托着奈布的腿根插进去,仅仅是进入了大半奈布就松了气势,捏着杰克的手臂沉重地喘息着。 “砰!”奈布被顶着呼吸骤停,强烈的快感顺着尾椎涌上来。杰克捂着鼻子停住抽插的动作,这次是真打出血了:“你真该改一下乱打人的坏习惯。” 奈布心知理亏,但他嘴硬:“你不能指望一个退伍的痞子。——嘶......顶这!唔我cao……哈啊……” 杰克喜欢奈布在床上的坦诚,他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有时候还会不明不白夸出一句“你的家伙真棒”,他的腿缠上了杰克的腰,绞着杰克的东西陷进更软更深的地方去。杰克伸手扯了几张纸巾堵住鼻子,奈布的手在后面一撑换成了他在上的体位,他抚摸着杰克的胸肌,咂嘴吐槽一句“没想到你那么瘦还挺有料”。 杰克把胯往奈布那顶,顶得他满嘴细碎的呻吟,手被扣留在腰侧,杰克撑起半身来摁着他的后脑接吻。奈布的吻技很差,好几次都咬到杰克的舌头,后者每次都眯起眼一脸挑衅地盯过来,毫不掩饰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的。 随后他们又换了个体位。奈布脸朝下趴在床上,撅起屁股任凭杰克的东西在自己体内大进大出,杰克顺着他的肩胛骨一路亲上他的耳后,说着些与身份不符的下流的话。奈布可不管得上这些细枝末节,他的呼吸被刻意压制延长,利刃在抽插中再度触及了那块软rou。这次杰克有了准备,他提前把奈布的手摁在了床上,抓着略显红肿的腰侧把自己埋进去,奈布又被这该死的快感折腾得断了思考,手里扯着布料连呻吟都带上哭腔。生殖腔被凶狠cao开,瞬间打开的结让杰克死死钉在里面,jingye一股一股缓慢地喂进这异常吸引人的体内。 杰克甚至还来不及跟奈布得意洋洋宣告身体的主导权,下一秒奈布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脱离不甚精准地抓到杰克的头发,逼迫他俯下身,奈布的头一偏过来一把咬住他的耳朵,这跟刚才杰克控制住奈布的行为有着异曲同工之像:“就那么想标记我?嗯?” 奈布的话有点儿模糊不清,呼出的气全打在了杰克耳朵内,痒痒的。杰克存心想惹怒这位暴脾气的雇佣兵,于是恶劣地往前顶了顶:“cao到你怀孕怎么样?”说罢他的手直接朝奈布胯下袭去,奈布闷哼一声果断往下咬。 “嘶……你这一点也不像个刚锁上的BETA。”杰克轻轻吸着气,手掌虚握从上至下撸动奈布尚未射精的茎体,奈布松了嘴对准他的脸狠狠砸了一拳,拒绝杰克帮他撸出来:“松手!” 杰克捻开包皮,一根手指轻轻地在马眼打着转,奈布喘息着往后顶被杰克一拉两人侧躺在床上。杰克一遍遍抚摸茎体上凸起的血管,雇佣兵的脑袋在他的下巴摩挲着,嘴里拒绝的话逐渐转为呻吟,他的手摁着奈布的喉咙温柔地亲着雇佣兵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是恶劣地加快了动作,随后奈布在自己拔高的叫声中射出来。 - 奈布最近心情很不好,连住在三楼那位缺心眼的社工都察觉到了。 杰克抱着满当当的纸袋子进入了公寓,看这模样刚从面包店里出来,他看见在楼梯口徘徊的艾玛,后者一见到杰克便担忧地上前来安慰道:“杰克先生,我知道奈布他......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助的,或者奈布打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说。” “奈布只是脾气有点差,他不坏。”杰克微笑着帮奈布辩解一句。 “我昨天都听到了。”克利切从楼上探了个头插嘴道,他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你们昨天吵架、摔东西的声音我在三楼可都听见了。” “那真不好意思。”杰克抬着头道了歉,“下次会注意的。” “杰克先生这人真好啊,他怎么就看上奈布了呢?”艾玛看着杰克上楼的背影摇摇头,跟艾米丽约定的时间到了,她整理了一下帽子随即走出门外。 杰克抱着纸袋子开了门,奈布正背对着他靠在沙发上测试空心锥形钉和铝热剂的调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奈布头上新染的头发,杰克转进厨房随后两手空空地坐到奈布边上:“我向昨天我无礼地评价你的头发这一行为道歉。” “道歉了也不给你cao。”奈布弹了下针头扎进软质的锥形钉里,他看也不看杰克自顾自地接上自己的话:“我今晚接了工作。” 自从标记后奈布就和杰克定了规矩:工作时间无性爱。用工作为理由在外面玩个几天,由此来躲避某人炽热到与太阳并肩的视线真的太爽了。奈布心平气和地看着面前那块玻璃没有像美式动作片里那样爆裂开来,大概是比例配错了,没有关系,他还准备了第二套计划。奈布拉下了头上的发带,开始收拾这一片狼藉。杰克从始至终一直看着他,甚至还腾出手来帮他把铝粉和氧化铁分开装好塞回奈布的小箱子里。 这厮今天安静得有点不正常。奈布忍不住看了杰克一眼,后者安安静静地看回来,脸上还是带着笑的,跟个大家闺秀一样。杰克站起来边卷衣袖边往厨房方向走:“今晚吃炖rou。” “我要吃带土豆的。”奈布没跟他客气直接抬高声音附加了条件。杰克把临出门前解冻的rou从水槽里拎出来,奈布便很自觉地站到边上洗了手,土豆滚刀切块后从水槽下找出来一只锅子。上次杰克见他用这口锅还是他心血来潮想自制烟雾弹的时候,于是没忍住往奈布那看多了几眼。 奈布:“……我带出去!看屁看!” 杰克往锅里倒了水,牛rou切好一并放进锅里,他开始准备配料,“帮我找一下黑胡椒粒在哪好吗?” 奈布从齿缝里嗤了一声,把锅塞到自己的皮袋里。奈布在储物柜里找出了一小包黑胡椒原粒,杰克光着脚从背后靠近了他,奈布到底是位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抖开包装转身把黑胡椒都泼到杰克脸上! 杰克没被奈布这种下手段糊了眼,他们打起来的次数也算多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进攻方式,譬如奈布根本没打算今天打赢他。奈布的手几乎碰到了窗沿,随即后腰被重物一撞整个人失了平衡,奈布极恼火地就地一滚躲开杰克下一击。他们所身处的客厅并不能让奈布有多大发挥的余地,奈布见状就摸着墙边进了卧室,卧室通往小阳台,他有更大的机率离开。 杰克清楚他在想什么,于是他也一并进了卧室还顺手把门带上。奈布朝他竖起中指,推开阳台门就要从五楼跳下去。杰克冲上前几乎贴上了奈布的后背,他能嗅到从奈布身上传出的混杂了他的信息素的气味,奈布已经不在乎信息素传出被谁闻到。他的手摁在奈布线条分明的肩上狠狠往前推,奈布被他按在了小阳台的栏杆上,隔着一件背心栏杆那种冰冷透进奈布的身体里,随后他伸手扼住了奈布的喉咙。杰克这家伙是真想把他弄死! “嘘,嘘。”杰克依靠身高差距把奈布摁在自己和栏杆之间,他的脸贴在了奈布的头发上,脸和脖子多了几条血痕。奈布的指甲该修剪一下了。奈布的脸因为缺氧变得紫红,他无法发出声音,连挣扎的力度都小了。杰克没想把奈布掐死在这,待怀里的小家伙变得安分一点他就松了手,接着他的手穿过奈布的腋下半拖半拉把人带回了卧室。奈布无力地任凭杰克把他捆起来,他看着杰克从床头柜拿出了一支密封的针剂,“你不能给我打黑针,权利法里禁止。”他的声音很低,杰克只听见了他后面那句,而杰克只挑了挑眉:“你大概不清楚,这东西是伍兹小姐担心我哪天被你一个冲动杀了给我的,你的印象可没我好呢奈布。”杰克捏着块酒精棉擦拭奈布的手背,“吃完早餐后没吃其他的吧?” 奈布已经无法回答杰克的话,他开始感觉困倦,药物的副作用加上对于杰克的厌恶他的精神变得疲倦而焦虑,杰克往他脖子下塞了一个枕头,“你可能会睡上两个小时。——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这个是目标对吧?”杰克从奈布裤袋里摸出那台老旧的手机,简单看了一下目标的照片和地点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杰克在将近睡过去的奈布额上亲了一口,空着手就出了门。 “你们两个又打架了?”杰克下楼正好碰上克利切和瑟维,瑟维看起来正要表演什么新的魔术,杰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们打了个赌,奈布他现在耍赖睡着呢。” “奈布那家伙也太小孩子气了。”克利切自以为是地点评道,“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杰克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回应克利切的话,径直下楼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