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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北的交通。大梁这个盛世刚起,就只过小南山,不出五凤县。然后,霍七茜就又涨了一次眼界,她以为凡有县城,好歹也有个城门城墙吧?可人五凤县就没有,那守城的官兵就穿的破衣褴褛,再扶着一杆秃抢,站在古城墙留下的凸鼓包上,连个门都没有,人家也是要收入城费的。那鼓包下有个大筐子,来回进县城的人便自己估“摸”着往筐子里丢钱。是给个一文也成,给两文也好,本地人不想给钱,那就别走城门,反正也没有城墙就哪儿都能进。可霍七茜这一行人就得走城门了,无它,他们是外乡人,本地人是不会给他们带路的。就这样,镖队就乖乖跟在入城的队伍里等交费进县城。霍七茜只看了一眼便回来继续纳鞋垫儿,这黄新娘是个有心的,便觉着入了夫家,怎么的也要给家中老人孝敬点东西。她是在燕京里过活的,那鞋垫上的手艺便是京绣。人家吃过大苦,这手上也利落,就凭着车里的模糊光线,都不看针脚就摇摇晃晃穿针走线,顶针都不戴的一天出一只鞋垫儿。霍七茜开始没预备帮忙,这不是闲的么,就无心拿起,一个鞋垫儿她做了三天还没绣满。如此大苦人,小苦人,她便都不敢抢了。进县城的时候镖队还遇到一件事,本地地痞无赖不知道咋就盯上他们了,好像是碰撞了一下彭树根,便先给了他一巴掌,又踢了他一脚。外面闹腾起来,霍七茜便放下手里正在纳的鞋垫子,打开车帘往外看。这一看过去,就见孙总镖头已经下马,还陪着笑脸给这一群无赖赔不是。几个无赖只说是冲撞了,他就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又双手抱拳赔笑道:“哎呀该打!小号初过贵宝地,这不是没打听到庙门么,若知道还不赶紧主动烧香去,您老看,这孩子不长眼,竟敢抬头看几位贵老爷,这真是冲撞大发了,冒犯了您他合该挨打,您教训他,这是他祖宗积德……”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钱递给无赖,那几个无赖便乐哈哈的掂着钱儿走了。孙镖头江湖诨号翻山蛟,可见他有真本事,然而这一路却是温温和和,遇到事从来退让三分更不会与人起冲突。七茜儿有些纳闷了,便见他温和,也没伏低做小这样委屈的?待那边事情了结,无赖们走远了,彭树根才开始哭,也不是疼,是忧心自己连累了镖队,害的镖头折损了钱儿。可老镖头不生气,还拉着他起来,“摸”着他脑袋安慰说:“得了!多大点事儿,忙去吧,回头问问你老哥哥们,就有你长进的时候。”彭树根便抽泣着走了,把个霍七茜看的也是满眼的纳闷。一队镖车入县花了一百钱,还给那守门的老卒丢了一包燕京那头买的烟叶儿,入城便歇在一家叫马家店的地方。就一个走风漏气的大场院儿,供给炒热沙歇息。到了地方霍七茜下车,又扶着脑袋上顶着红盖头黄新娘寻茅厕,她儿过风岚山那样的大店都有茅厕,可五凤县的车马店没有,几个女子无法,只得寻了店后几分半高的庄稼,于僻静处让白英看守着就地解决。这黄新娘庄稼地里折腾,霍七茜就跟白英闲话:“这里儿还不如咱们家里一个镇呢。”白英来过这里,就笑着说:“您还别嫌弃,这边是谁也绕不过去的地方,上古道就得过五凤县,您当这里为何如此破败?”霍七茜摇头,白英便说:“嗨,这不是大梁刚起来的时候,五凤县人都死绝了,丁不都过千,户部的意思就把它与隔壁县合并了,结果,直至现在也没合并,此地便没有县尊,便是家里出事儿,都得到隔壁县里敲鼓喊冤去,您说这事儿乐呵不乐呵?”一点也不乐呵,怪道本地无赖在门口敲诈都没人管着呢。霍七茜纳闷的继续问白英:“我咋觉着,今儿孙镖师行事古怪?”白英一乐:“您看出来了?”霍七茜诧异:“我看出什么来了?”白英:“老镖头跟那使坏呢,咋?娘娘没看出来啊!”霍七茜就白了她一眼:“喊七姐,教了多少次了,我是说,才将~我就看着不对劲儿。”也不知道人家那是使坏呢。白英看看身后,就笑着低声说:“那几个无赖一看就是吃惯镖局买卖的,他们上来就故意找镖局的茬儿,咱镖头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霍七茜不懂:“什么意思?”不就是讹钱么?白英吸吸鼻子,抬手从边上庄稼上掐了几个大叶儿揣着预备回头用,她倒是个女子,然而坐卧行走真就是个爷们样儿。七茜儿忍笑看向一边,就听白英在身后说:“……您没听出来呀,从孙镖头开口说话就下着套子呢,什么不能抬头看你呀,在燕京里,世勋高门的老爷与人交谈,庶民不得抬头看,一个小屁地方的无赖,他当他是老隐呢,还敢开庙门要供奉,这是找死没地方了。”霍七茜品了一下这话的味道,到底笑了起来:“别说,你们这个江湖,也实在有趣儿,那这孙镖头是怎么知道,这几个无赖跟镖局子结了仇的?”白英这次看看左右,没人都压低声音说话:“娘娘不知道,他们私下里管这个叫软刀子片rou,出层层买命钱儿,这是镖行的手段。您还真当孙镖师处处容让呢,那几个不善,上来就冲着镖车来,这一看就是吃惯嘴儿了,拿惯手了。哼,这还不知道在谁家冒了黑水,给人记恨了,这才开始一茬一茬挨着养他们的手,这多好,看到镖局子就是百八钱儿进账,花惯了,忽有一日没这个钱了,您说他们该咋办?”该咋办,办个搂不住的大事儿,甭管是冒充勋贵,还是遇到个崩牙的案子,这都是丢命的事儿。那些贵人便是宰了他们,亦不过是低等金罚而已。霍七茜站在那边品味,越想,越觉着,世上之恶人各有千秋,好人恶起来才真可怕呢。正想着,黄新娘就扶着朱婆子出来了,霍七茜笑笑,上去一起扶她回车。白英在外呆了许久,“摸”黑便扛着一只断了脖颈的野青羊归了老店,还大方的分了镖局半只,今儿彭树根受了委屈,她就跟镖局子说,今儿让树根吃羊眼睛,四个羊蹄儿也归他啃了。这话一出,就把个树根高兴疯了。往日里分rou,可没他的份儿。镖局那边得了rou,便送来些面饼还有佐料,外加四捆干柴答谢。其实这几日都是这样的,只要歇下,白英就会出去弄点飞禽走兽回来,丐帮的手段对付人一般,却是最会找食儿吃。走镖的人见惯这事倒也没什么,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