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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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卞敏镐推进厕所隔间并锁门后， 车宇京拉下裤链. － 再靠近些吧. 尽管警觉车宇京是否会对自己动粗， 卞敏镐还是顺从地靠近他. 既然已经进入这个境地， 即使远离也有极限. 甚至做好准备如果野蛮对待就大声呼救. 车宇京亲吻了他. 卞敏镐感受到他口中喷出的粗重气息. － 唔... 车宇京发出微弱类似呻吟声音. 卞敏镐瞥向下方. 透明液体从性器尖滴落在车宇京手指上. 他摸索着身体直至最终没有深入衣服里插手进去. 车宇京眯起眼睛低声说道: － 真棒啊... 卞敏镐产生微妙感觉盯着车宇京看去. 在兴奋中含混不清的状态下， 车宇京轻声说: － 下次我们正式zuoai吧，我会提前准备好所有东西... － ...你连在公司都想这样做？ 失态的卞敏镐反问道. － 当然啊！唉...本来选定出版社是因为谁？ － 什么？ 车宇京拍了一下肩膀。 － 选择家庭业务中的出版社是因为那符合我的口味。其实，这都是因为敏镐哥。 － ...... － 我并不讨厌书，但也并非特别喜欢。最初只是想加入社团找点乐子而已... 眼角处泛起的红润逐渐扭曲。卞敏镐感觉到手心在冒汗。 － 但总结来说和两娜相处得并不好，还有那位在那里的哥哥比我想象中更可爱。 车宇京跟着开口。卞敏镐掩饰不住内心的混乱，发问道： － ...看上了我什么？ 车宇京哈哈大笑。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 哎呀，哥哥啊，你真没意思啊。自己...活在优越感里... － ...我很认真。 虽然不愿承认，卞敏镐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炫耀之处。除去博士学历和大学教师经历外，并无引人注目之处，在夺取天堂奖时也落选了。尽管对于一个毫无知识背景的大学生来说或许可以理解此事，但车宇京等待卞敏镐长达7年后终于如愿以偿将其收入囊中，并且甚至创办了一家赔本的出版社。这些都让卞敏镐感到难以理解。 唯一能使卞敏镐接受的原因可能就是他自身容貌吧；而车宇京则出生于富裕家庭、留学归来，并且周围环绕着比卞敏镐更英俊、条件更好的人们——如果他愿意话，在自己心仪者方面完全可以超过甚至获得比现在更美好条件与爱情？ － 哥哥哭泣的脸很好看。 车宇京微笑着。卞敏镐打了个寒颤。 － ...因为喜欢压迫和控制别人...是因为什么样的口味？ － 嗯...也对... 车宇京闭上眼睛。他喘着气，把嘴唇贴在卞敏镐的脖子上 － 哭泣的模样，就像真正原始的男性一样。 他用手摸索卞敏镐的腹肌和胸部，塞进舌头亲吻。唾液溢出到嘴边。车宇京低声说道。 － 那种无视别人、自大地行事的人类...竟然如此软弱地倒下去...真是奇怪。 卞敏镐想起第一次在办公室挨揍时，车宇京说过“看到哥哥哭泣”的话。偏偏在参加比赛失败后一个人郁郁寡欢时。据说每晚都会想起那张脸并自慰。恐惧和羞耻再次袭来。 车宇京用舌头舔了一下卞敏镐的嘴唇。 － 在我面前，展现那种原始模样......会让我很高兴...... 耳朵发烫。虽然卞敏镐表现出不快，但由于车宇京感到愉悦而心神不定。他低声喃喃道： － 诶，其他人如果展示内心深处，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感到不快... － ...... 卞敏镐看着他的眉间皱纹深了，手势变得更加激烈。情况似乎越来越紧迫。车宇京贴近地走过来。为了防止他摔倒自己也跟着倒下去，卞敏镐用一只手支撑住他的身体，问道。 － 看到我原本的模样有什么好处吗？ 我是个不堪和可怜的人，你应该也知道。卞敏镐心情沮丧地咽下后话。车宇京闭上双眼。他喘着气把额头靠在了卞敏镐的额头上。 － 那么...感觉...和哥哥...之间更亲密了，对吧... 车宇京发出呻吟声。与此同时，白色液体滴落在厕所地板上。 卞敏镐张大嘴巴盯着他。 这不就是想要拥有我的内心，并希望成为可以毫无保留展现内心的亲密关系吗？ 你这种家伙为什么需要那样一个人？ 颤抖着身体、喘息困难的车宇京听到震动声音。掏出手机时显示“采购部长”的名字。车宇京松口气整理衣服，撕开纸巾粗略擦拭了一下厕所地板后向卞敏镐示意。 － ...电话来了，请进。 依然木讷表情的卞敏镐跟随他走进去。 领先前行的车宇京背影看起来比平常小些许。 一开始身体发抖的时候也只是短暂的，卞敏镐经常踏进鲸背书店老板办公室。 起初对他感到困惑的鲸背书店员工们在得知卞敏镐最近在他们出版社推出了畅销作品后态度友好地改变了。不用本名出版，在流派小说领域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可以理解。更重要的是老板车宇京似乎很欣赏他，所以没有必要雇监视人跟着卞敏镐整天待在一起。 车宇京兴奋地拿着避孕套、震动棒和润滑剂按类别带到办公室引起了小混乱就不提了。 卞敏镐仍然拿着没有LAN卡的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敲击键盘。虽然字数输出速度不如以前快，但还算勉强能写。他经常观察车宇京。有时候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反而会像疯子一样打电话或者责备表现差的员工。 普通其他老板可能也过得那样吧。虽然自己没当过老板。心里这么想着。 有钱、学历不错、家境优越、长相还行、而且已经订婚一个绝对同等水平的女人。别人看来可能会羡慕得要命吧，为什么还渴望深厚关系呢？ － 今天我呆家里。 某天早上去上班时车宇京补充道： － 下班后你去哪儿啊？ － 去哪？ － 要见家人和亲戚啊。 仔细看才发现平日里少见的正装打扮着实让人意外。头发也整洁地梳理好了。难道是与重要关系者开会？但貌似并非如此，难道是家庭聚会？毕竟财阀之间聚会应该不会随便选个地方吧。卞敏镐点点头表示明白。 － 我都看到你去哪儿了别多想东西啊。 － ...好吧 卞敏镐耸耸肩膀说完话后， 车宇京微笑着拉过他肩膀，在额头亲了一下， － 我回来再告诉你. 车宇京这样一走出家门，直到深夜都没有任何联系。 卞敏镐和看守员一起无休止地坐在客厅里等待房东的归来。看守员大声打了个哈欠。虽然他暗示着提前下班运气不错，但是看守员指出超时工作也写在合同中，并且违约会导致更大的赔偿金额。 卞敏镐无奈地拿起山书作为参考资料，但却无法集中精力阅读文字。 转眼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卞敏镐不停地打盹醒来。今天难道不会回来吗？我现在就进去睡觉吧？在犹豫之际，门铃响了。 － 看来老板您回来了。 看守员发出高兴的声音。他也应该很累了。卞敏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除了车宇京还有另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敏镐哥～！ 车宇京发出了熟悉的声音。酒味飘散开来。女人则展现出强烈的警戒态度。那是他的未婚妻吗？还是另一个伴侣？ － …你是谁？ 女人用尖锐的语气问道。 － …我，车宇京…是朋友。 卞敏镐感到想要咬舌头。竟然只能说出这种借口。女人没有掩饰她的恼怒。 － 哇，原来哥哥也有朋友啊。靠关系生活吗？ － 他是与座头鲸签约的作家，为创作而暂住在这里。 监视者代替回答。女人冷笑一声。 － 哎呀，看起来当出版社老板挺有意思啊。 她指着站在墙边摇晃不定的车宇京用手指指向他。 － 我是祐庚哥哥弟弟啊，帮忙把这个家伙带过来了。 车允成也好，这位女子也好都和车宇京长相完全不同。果然都是异父异母之子吗？ － 不想看到像家中长子一样沾花惹草就赶紧带走吧。 女人催促道。卞敏镐告诉准备起身离开的监视者自己去看看，并将心怀担忧、留在屋内门外走了出去。反正只要带着车宇京很快就会回来了。 卞敏镐靠在墙上向站立着的车宇京伸出胳膊。正在深深低下腰部并抬起头时提高了声音。 － 我难道不讨厌去么～？ 整张脸涨得通红。 － 母亲真没法跟别人相处～！我也想安静地喝点贵重葡萄酒而非无聊昂贵洋酒！ － 那你干嘛不试试跟母亲好好交流？彼此少见面。 女性冷漠地回应着。车宇京拉住卞敏镐，并仿佛拥抱般倾斜到他身上体重压迫着卞敏镐身体被迫使加大力量以保持平衡状态. 女性对准车宇京后背猛击一拳. “色欲冲昏头脑该死东西。” 瞬间，卞敏镐感觉到自己用力压在车宇京身上的力量。他转过头。 － 闭嘴。 卞敏镐的脊梁骨凉了下来。 － 你呢，活得多干净？ － 比你干净吧。 女人笑了起来。 － 高中时就因为调皮捣乱学校── － 我说闭嘴了。 车宇京用像要杀死她一样的眼神盯着她。女人完全没有被吓倒的迹象。每次她走动时，哒哒、哒哒地高跟鞋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 尤成哥对外表装得很好人似的想讨好我这个jiejie，我可不答应。 女人抓住车宇京头发。 － 因为生下来就是更有激情和能力的孩子才喜欢？ － 我压制你了吗？ 被抓住头发的车宇京靠在卞敏镐身上，露出刺耳笑容。 － 父亲明知道不会将事业传给我。 女人加紧握住车宇京头发。车宇京皱起眉头。 那位女士放开了头发。仿佛碰到极其肮脏之物般摇晃手指并轻声说： “最好消失掉啦。难道没考虑埋进什么清洁池里吗？” “算了吧。因为我也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车宇京向她唾沫飞溅过去。女人脸部扭曲起来。 拭去沾染衣服上唾液后，朝着卞敏镐微微点头示意礼貌地说： “…给您带来麻烦真是抱歉，请快带走那小子。” 那位女士递钱给他们。卞敏镐以颤抖面容拒绝道： “没关系。” “因为我的心里不安，请收下。” 那位女士硬塞纸币进入卞敏镐口袋内。 “而且今天听到的事情请别随便传播。” 啊，这是封口费用吗？当卞敏镐无法反应并停顿时，那位女士驾驶汽车离开了。 进入家门时，看守员一脸焦急地等待着。他们把车宇京放在沙发上，卞敏镐让那位满脸疲惫的看守员下班了。既然车宇京也看到他在等自己离开，应该不会有违约之类的话题出现。 卞敏镐走近车宇京身边。显然他感觉不舒服，发出难受的声音。望着皱巴巴的衬衫呆呆地盯着，卞敏镐突然开口了。 “……你就这样被对待着生活吗？” 说完后卞敏镐心想：“哎呀，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会不会再次生气？当尴尬之际，车宇京回答道： “富人并没有因此过得更幸福。” 车宇京嘿嘿笑了起来。倚靠在沙发上稍微喘息一下。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说过啦。我的孩子。” “……” “母亲和亲戚也并非希望我因为长相好而继承公司什么的。这是秩序问题。如果主席给私生子一个大公司作为礼物展示出来，他们集团内部可能也会产生类似纷争。” 车宇京揉乱头发闭上眼睛。清晨还整洁打理过的头发如今凌乱不堪。 “或者厌恶私生子所以才拒绝你可能也只是个人情感……” 卞敏镐坐到他身边显得很别扭。仿佛坐在荆棘椅上一样让人感到紧张焦虑起来。“能问这种问题可能有些冒犯……” 车宇京斜视一只眼。 “你为什么被抛弃？” 躺下后只眨动眼睛的车宇京听闻后轻轻颤动了下身体。“你没必要受欺负啊。”期待酒劲使其敞开心扉向自己透露更多信息时，卞敏镐留意对方表情推断态度。 良久无言交流后， 卞敏镐最终摇摇头. ＂算了. 如果你不愿回答就算了， 先进去－＂ － 我－ 以极端平淡语调打断 － 以前遇到事故...有点小伤. 然后他蹒跚着走到沙发上弯曲身体。他的脸朝向沙发的靠背。卞敏镐拿起自己在沙发上盖着的被子，递给车宇京盖好。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地做出了什么行为。 － …你是怎么惹祸上身的？ － 那是秘密。 含糊不清的回答淹没在沙发里。卞敏镐稍微动用了一下想象力，感到有些恐慌。 － 你难道…也像我一样囚禁别人、虐待、强迫性交之类的吗？ － 哈哈哈，才不会呢。我只对哥哥这样。 车宇京笑着转过身去。当视线与卞敏镐相遇时，他眨了眨眼。卞敏镐皱起了眉头。那种独特性完全没有必要。 － 自从那时以来，可以说我留下伤痕了。 他拉起裹住自己身体的被子。 － 我们家里充满表面高贵整洁却内心肮脏龌龊装模作样的人。 车宇京凝视着高高悬挂在天花板某处的目光迷离。 － 父亲说不需要有缺陷继承者。反而母亲看见父亲找第二个就讨厌得很所以总是催促我。 冒出一口烟雾，车宇京长长地叹息一口气。 － 我只想享受我的生活而已啊。真是太难了… 卞敏镐回忆起车润成说过的话语： 我们两个，在家中只是某种商品罢了. 被评价出合理价值， 用来赚更多钱. 人竟然能如此轻易被抛弃. 如果失去使用价值连血缘都毫无意义吗. 卞敏镐苦涩地闭上嘴唇. 车宇京已经陷入梦乡之中。 尽管卞敏镐摇晃着告诉他进屋休息，但或许因为酒精作用， 他并未醒来， 只是喃喃自语般地说话. 因为体格原因将其移到床上实属困难. 卞敏镐轻轻撑起车宇京头部放置一个靠垫，并展开皱巴巴的被子铺好. 正在安详入眠中的车宇京的脸庞是如此天真無邪. 内心极度复杂。 花朵盛开了。往外看，粉色和白色的波浪起伏不定。 由于气候变化，异常低温一直持续到4月中旬，今年樱花开得特别晚。也许是因为在寒风中艰难地绽放的缘故，今年春天的樱花格外美丽。 － 我们去看花吧？ 有一天晚上车宇京提议道。 － 公司同事说，在首尔以外稍微走出去就有真正风景优美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怎么样？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拒绝权吗？卞敏镐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并没有拒绝的打算。平时除了家和公司办公室之外几乎没什么地方可去，而即使在家里也要忍受监视般的注视。换个地方至少会让人感觉好受些。 第二天车宇京马上载着卞敏镐前往目的地。 尽管是工作日中午，人还是相当多。热闹欢腾参加迟来的赏花活动者聚集在一起笑语连篇、四处游荡。到处都能听见相机应用发出咔哒咔哒快门声音。 挽着卞敏镐胳膊行进路上车宇京与其他人并无二致。被强行拉着举起手机拍照时，卞敏镐只能勉强扯起嘴角来配合他们，并感到面颊发热。 人群聚集之处附近商店也纷纷售卖零食、气球或孩子喜欢的简陋玩具等物品。像个小孩子般兴奋抓住卞敏镐手臂带领他前往车宇京说： － 我们也买那个吧？ － 不要了，算了吧，不像小孩子... － 那我们来吃棉花糖！好不好？ 瞬间气氛变得冷淡。 员工的脸板着，车宇京也停顿了一下。夹在中间的卞敏镐面对突然变化的气氛有些慌乱，只能眼珠子转来转去。 － …哥，喜欢什么颜色的棉花糖？ － 嗯？嗯，我…薄荷色。 － 那就来一个薄荷色、一个粉红色吧。 － …5000韩元。 车宇京默默递出一张1万韩元。员工也默不作声地收了钱找零并制作棉花糖。当车宇京和卞敏镐拿起棉花糖准备离开时，传来了细小的声音。 － …车宇京。 车宇京停住了步伐。他稍微咬了下下唇，突然扭头朝向员工，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 － 哦？是贤圭吗？ －…… － 啊，在这里见到你！好久没见面啦～所以没认出你呢～ 车宇京露出勉强的微笑。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笑意。惊讶之情显而易见地表现得很做作。 被称为贤圭的员工听到车宇京说话后略微动容，轻声说：“……是。” － 近况如何？感觉像是高中毕业后第一次碰面呢。 － 嗯…还好啦。你呢？ － 我总是老样子～ 表面上虽然友善却缺少一丝真诚的寒暄交谈进行着。员工含混地看了卞敏镐一眼后再朝向车宇京小心翼翼地问道： － 那个…旁边那位是你女朋友吗？ － 有什么迹象吗？ 卞敏镐感到困惑不已。但还未等他反驳，车宇京搭在胳膊上亲切地靠过来。 － 让我介绍一下我的最爱敏镐哥。 不对，请等等， 不是这样. 不是女朋友. 卞敏镐用急切目光盯向棉花糖店员工. 店员尴尬地避开视线后沮丧回答道： － 是， 那...， 很高兴认识您. － 对不起，请问─ － 宇京啊，那个…真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店员犹豫着握紧拳头提出问题。 － 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年了...也许他像老师一样有家庭或者... 哦？卞敏镐瞬间听不懂店员的话而张大嘴巴。车宇京立刻反唇相讥。 － 你管这事干什么？ 卞敏镐挽着胳膊被用力拉扯住。 － 宇京啊，我─ － 按你说法我们都已经成年了， 如果勾引结过婚的人就会惹麻烦， 这可不是我的错而是你自己吧？ 车宇京现在毫无掩饰敌意。店员表情扭曲了起来。夹在中间的卞敏镐毫无所知地转动眼珠。店员提高声音说道： － 我只是当初作为你朋友─！ － 哦，朋友。 车宇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卞敏镐从以往经验得知这种笑容实际上代表他非常生气时才会流露出来。 － 昨天事件发生后， 就算明白我处境困难也没跟我说句话过吗？ 店员脸色涨红起来。车宇京舔着棉花糖含混地拉住看似茫然的卞敏镐走开。 － 走吧， 哥哥. － 严祚勋老师出狱了！ 车宇京停步愕然站定。身后店员喊道： － 难道你没有羞耻感？做过那种事？ 车宇京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未回头看去. 卞敏镐则忍住口水. 后方传来撕心裂肺般呐喊声. － 折腾别人一辈子还觉得轻松吗? 变态混蛋！ － ...走吧， 哥哥. 在卞敏镐能说什么之前， 车宇京粗暴地拉住他胳臂. 卞敏镐摇摇晃晃跟随其后. 扭伤过的脚踝传来阵阵剧痛. 当然，花札游戏发生了争执。在这种氛围下怎么能享受风景呢。回家的路上车宇京除了说了几句没有灵魂的笑话之外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后沉默继续。这小子又是哪里按错按钮了。卞敏镐看着他摆出来的晚餐时留神地观察着。虽然质量不错但与卞敏镐口味相去甚远，但卞敏镐还是硬着头皮把食物塞进嘴里。最近有点松弛，要是无缘无故讲错话激怒车宇京可能会很头疼。 吃完晚饭后车宇京打电话给某人。看到卞敏镐一脸疑惑地盯着他，车宇京简短地回答道。 － 康俊让我过去一趟。 康俊是监视员的名字。 － 为什么？今天休息日啊？ － 因为不能让哥一个人待在家里啊。 穿上薄夹克，车宇京走向门厅。 － 我出去一下。 － 去哪？ － ...你没必要知道。 突然被叫来休息日的监视员心情肯定不好。在尴尬的空气中卞敏镐只是翻动书页而已。 天渐渐暗下来星星升起来了。卞敏镐咬指甲。从车宇京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即使考虑到卞敏镐没有手机，但自从雇佣监视员以后应该通过那个人联系吧？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对，等等，我为什么担心车宇京呢？ 内心涌现出愤怒感情的同时变得焦躁起身开始踱步。 对啊如果车宇京遭遇问题马上就会影响《高雷布克斯》签约新作品发布可能会有问题因此紧张也很正常毕竟他还欠我的债务需要偿还父亲癌症治疗费用... ...等等现在这才是问题吗？ 卞敏镐背后直冒凉气 难道我希望那个关押我的、残忍且自私、性格异常、言行荒唐... 可能和老师发生婚外恋并将对方送进监牢那样一个混账再次归来吗？ 转眼间看向监视员，并侧目看向门旁放置的台灯，在被困于此处第一天被车宇经扔掉的电灯笼. 现在是机会吗？ － 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感受到视线的监视者站起来，俯视着他。像一个学者一样，身材高大且肌rou发达。卞敏镐张口结舌。 － ...不，没有。 － 老板没有联系过您。 监视者以严厉的声音补充道。不对，严厉只是卞敏镐的感觉而已，监视者可能也半认命地在工作中... 卞敏镐咬了咬嘴唇。 － 去哪里了？你也没告诉康俊先生吗？ － 是的，我也没有理由知道这种事情。 监视者干脆地回答后回到座位上去了。 卞敏镐啃着自己的嘴唇。尝到了血腥味。之前焦虑地弹动脚趾头时，在偷瞄监视者时开口说话了。 － ...那个，没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吧？ － 还没到十点呢。 监视者的回答很冷漠。 － 老板并非柔弱女性，并且她自己应该能保护好自己所以无需太担心。 这是事实。比起担心车祸陈旧更加现实可信些许多。但卞敏镐掩饰不住原因不明的焦虑感。 正当他想问“如果接到电话怎么办”的时候—— 恰好此刻，监视者手机响了。 打电话给他的人是某家高级酒店里面调酒师。手机电池用完了所以借用店里电话打来。 知晓车祸陈旧位置后， 卞敏镐急忙走向盯梢员。 － 我开车送你去， 康俊先生可以下班... － 不行. 盯梢员固执如铁. 卞敏镐勃然大怒. － 不对， 现在接听电话都还未属于您本人. 您怎么知道出什么问题─ － 因为应该没什么问题. 并且保护作者就是我的任务. 盯梢员挡住他前进路线. － 如果作者突然采取行动你准备如何处理？ 卞敏镐仿佛被重击一般. 并非因为认为盯梢员说得不公平. 而是对刚才还考虑投掷支架逃跑机会、收到车祸陈旧电话后深陷忧虑、甚至连逃离‘逃’字都未曾考虑过这个自己产生震撼效果. 监视者坐在司机座位上，卞敏镐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望向窗外。 车宇京喝得烂醉如泥地蹲坐在酒吧门口。虽然车宇京经常看到他喝酒，但从未见过他这么烂醉的样子，除了几天前家庭聚会回来时以外。他抬头看着卞敏镐笑嘻嘻地说道： － 我们的敏镐哥来了呢～ － 不是让你别单独留下作家先生吗？ 监视者用严厉的语气回答。卞敏镐一边观察着他和车宇京的反应，一边伸出手臂搀扶住车宇京。 － 应该让姜俊进去。我来开车。 － 嗯，好～ 车宇京笑眯眯地握住卞敏镐的胳膊站起身来。然后紧紧拥抱住卞敏镐。 － 疯子啊，重死人了... － 哥。 车宇京深深埋入他怀里。 － 我不会抛弃哥哦。 － 什么胡说八道啊。 卞敏镐对监视者使个眼色。你跟我走就行了，请回家吧。监视者默默离开了位置。车宇京紧握住卞敏镐后背衣角。 － 记牢点啊。无论哥多么像垃圾、没有东西、只知道性欲满足却还是一个肮脏恶心之徒都不会抛弃哦？明白吗？ － 你这个王八蛋，在外面也注意点言辞...而且现在能不能放手呢？ 听完最后一句话后，卞敏镐感到有些畏缩闭上了嘴巴。因为如果发火就更可怕了。力量传递到车宇京手中，他的指甲刮过卞敏镐的背部。 － 不可以 － 到底想干什么... － 因为我是哥派所以才这样. 在哪里也找不到比我的更好. 现在连酒这个词的意思都忘了吗？尽管曾经是文学社的一员... ???叹了口气。他慢慢地迈开步伐。背上开始出汗了。移动一个喝醉的大块头肌rou男人相当费力。 － 对哥哥来说，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吧？ 车宇京仍然嘟囔着。 － 知道就闭嘴。 － 是啊，就这样。你可以在我身边不幸福地生活。 车宇京哈哈笑着。卞敏镐心里开始计算，如果他抓住车宇京脸上一把，并将他扔到街上时，自己能跑多远以及醒酒后的车宇京会多快地追赶过来。抛弃在那条小巷里，我从那里跳下去... 不行，之前还带着电击枪出现过呢，要是用泰瑟枪射击怎么办？光想象都让冷汗直流。虽然装模作样但本质上是个胆小鬼。 卞敏镐毫无察觉，在他身旁纠缠着的车宇京继续唠叨。 － 一生中，在我的身边... 卞敏镐俯视着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的车宇京。 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 喂。 勉强将车宇京扔到副驾驶座位后，卞敏镐开口了。 － 你有谁支持你？ － 嗯？ － 暂且假设你...愿意成为我的支持者. 那么谁会成为支持你的人呢？ 车宇京挤眼笑起来。 带点火药味道的脸色下， 车宇京微笑回答， 目光闪烁. － 如果没被背后捅刺就算幸运。 卞敏镐张大嘴巴。 － 什么话啊？ － 有没有所谓“我的支持者”，也只是白搭而已 车宇京保留微笑回答. 眼神中透露出明亮光芒. － 只是说不会离开你的承诺有什么用。要确保拥有，就必须物理上抓住。 车宇京将手搭在卞敏镐的脖子上亲吻了他。因为酒味太重，卞敏镐皱起了眉头。 － 就好像哥哥现在就在我身边一样。 他得意地笑了笑。 卞敏镐没有推开他，而是抓住了车宇京的下巴。 － 高中时发生了什么事？ 车宇京的眉间皱纹深了起来。 － 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 你白天见那个同学后一直表现得很奇怪啊？ 卞敏镐握住他的肩膀。 － 真的和老师发生过婚外情？和学校老师？ 车宇京神色凶恶起来。 － 哥哥知道又能怎样─ － 当然要知道啦。 卞敏镐打断了车宇京的话语。 －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吧。 车宇京闭上嘴巴。他沉默良久，弯下头保持着沉默，在卞敏镐忍耐到极限时轻声喃喃道： － 我想去看樱花树。 － 什么？ － 白天没看到呢。樱花树。 车宇京拉着卞敏镐走向再次找到的赏花地点。与白天相比，这里更加冷清。车宇京搂着卞敏镐走路。 晚上去看樱花还是第一次。卞敏镐茫然地望着被街灯照亮、散发神秘光影的细长花瓣。 两人坐在合适的长凳上。头顶满是盛开鲜芬四溢之枝条， 宛如出现在梦境般幻化气氛. 车宇京交叠双腿， 抬头朝天空远方. “我第一次接触BDSM是何时。” 尽管此话题实非当前环境所适合， 卞敏镐却静静回答: “难道是高中生时期？” ＂正确.＂ 当模仿击打木琴动作并口中发出‘丁东铛东’声音后， 车于景额头微微皮紋收拢. “竟然... 在成年前就开始接触那种…” ＂我只是一个学东西很快速度人。” 樱花瓣飘落至车宇京头顶. 拨掉其中数片后， 车于景继续言谈: “而且... 教导我的玩法者正如贤圭所提及之老师. 是社会科教员.” ＂......！＂ ＂男性初体验也与那位先生有关.＂ 车宇京张开双臂，笑得合不拢嘴。 － 真是刺激啊！我说了一句话，那位优秀的老师就像只狗一样跟着我，把我当成主人！ 卞敏镐脸色苍白。车宇京用唱歌般的语调说道： － 老师经常这样。他总是说：“宇京是我的独家主人。你真的完美无缺。我从未见过如此伟大的主人”……然后每天都想见到我。实际上并不是每天见面，大概三天才会碰头。 － ……见面后，发生什么了吗？ － 想必你也能猜到吧？ 车宇京嘴角笑得更深了。 － 其实玩耍还挺有趣的，但老师联系太频繁让我渐渐感到厌倦和恼火。 － …… － 后来才知道那个人连妻子都有。 他脸上血管凸显出来。 － 之前在其他学校任职没多久就被调来我们学校了，所以本来并不清楚情况。他隐瞒自己已婚身份与我相遇。直到他老婆打电话揭露这件事时才知晓。 卞敏镐感觉头开始疼起来。这种情节即使在肥皂剧中也少见。“车宇京捡起散落在衣服上的花瓣堆成一个圆球。” － 我也有礼貌不去碰涉及别人私生活问题的底线呢。所以提出停止交往…… 车宇京将手中聚集的花瓣轻轻吹散，在空气中飘洒着像彩纸碎片般樱花花瓣飞舞。 － 那个人却声称因为被勾引做出变态性行为而向学校告发我，并且撒谎说第一次尝试时没有成功过…… － …为什么？ － 不知道，可能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罢了。 车宇京哼哧一声，“白牙在路灯下闪光”。 “接着没多久传言指责我强迫同学们通过教师进行性侵。”由于确实存在强制行为，并没有否认证据可供辨认。” 卞敏镐口干舌绝。“他低声问道：” “那位老师怎么样了？” “在校园里制造sao动后被警察拘留走了。”接受处分并解雇掉。“几年后因无法收敛对我的sao扰最终入监服刑……或许由于父亲背景关系量刑比正常情况要重些。” “……” “那位老师原本考试技术很好，在进修辅导公司等地方也备受青睐。”但由于处分和解雇影响到当年入学申请者颁布负能量影响相当明显。“而且还成为公开愤怒对象…” 车宇京单身。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 一天之内就被全校学生和老师们贴上变态的标签，感觉真刺激。 卞敏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背脊发凉。 － 嗯，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的口味有点下流，可能是孩子们看透了我吧。 － 那么你成为家里出丑的孩子也是因为…… － 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车宇京用脚轻轻地踢开堆积在地板上的樱花叶。花瓣飘然而起。 － 小子不懂礼貌、体面还乱说话惹人厌恶，遭到了很多责备。正好父亲坚持要以女人问题和财产问题离婚，与母亲关系极差时候，母亲心头气冲冲的时候他做出那种行为…… 车宇京回忆起当初神气活现的父亲和试图保住自己立场却被车宇京挑衅的继母。不由得露出苦笑。 － 真奇怪啊。 卞敏镐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车宇京眼神微凝。 － 什么？从未成年开始就表现突出地粗暴？ － 不是那个啦。 卞敏镐咽下口水。内心涌动着一股难言之隐约不安定感化作语言溢于言表 － ……你怎么会成为我的孩子？ 车宇京面容呆滞 卞敏镐连珠问道： － 老师们呢？即使学生可以理解但老师们也对你百般指责？ － 当然啦！给一个成年男性戴上项圈并让男学生插入阴部看似美好─ － 你当时还未成年！ 卞敏镐声音提高 － 成年人、已婚男性将未成年者引向高度色情行径，并试图每天进行性交、展示过分执着，并公开谴责自己弟子却没有任何人来保护你？ － ……我该被保护吗？ － 你真没有常识吗?！ 最终，卞敏镐发出了尖叫声。看来我和这家伙真的无法沟通。 － 你周围也都是疯子。真是毛骨悚然。 卞敏镐咬牙切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感到一阵寒意。车宇京露出茫然的表情，只眼神闪烁着。 － 那位老师是成年人啊。如果他有孩子，那时候你和他的年龄差距应该挺大吧！一个中年男性勾引未成年人入睡根本不算什么！剥削者！ － 但我也同意并享受SM游戏─ － 没经验的高中生懂得什么就能正确理解并同意？ 车宇京凝视着卞敏镐一脸惊讶的表情逐渐消失了。盯着脚尖上粘附的樱花花瓣碎片，车宇京开口说道。 － ...可能吧。 他说话更像是呢喃般轻声细语。接着继续说道： － 是啊，哥们说得对。只怪自己太过内向，从没想过会以那种方式思考过。 － ...... － 父亲为何不开口呢？作为会长之子卷入这样问题就已经很丢脸了吗... 车宇京结束发言后久久地静坐不动。 虽然天气越来越热，夜晚空气却异常凉爽。卞敏镐感觉到体内深处传来冰冷之感，但还在等待车宇京开口或移动身体。月亮更高挂起、周围嘈杂声逐渐平息时，车宇京突然开口了。 － ...心情有点奇怪。 － 车宇京 － 敏镐哥 车宇京抬起头，在面庞上浮现出即将崩溃般微弱笑容。 － 我可以躺下吗？ － 这种事干嘛问我呢？ － 哥哥当枕头用 － ...... － 不行吗 卞敏镐稍作迟疑后，并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做个手势。 车宇京倾斜身体， 双手撑在地上. 卞敏镐坠落在其大腿上， 抬头望向天空. 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比任何人都要多见美丽樱花. ＂樱花真漂亮.＂ 车宇京低语. 敏镐顺势扭转头部. ＂这么美丽的花， 差不多十年没见过...＂ 敏镐默默注视飘散于风中的樱花节数. 被黑色夜空星光、月影、灰尘交错缠绕. 夜晚如此美丽让泪水涌现. 月亮升起后第二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卞敏镐看着窗外倾盆而下的雨，喝着车宇京递给他的咖啡。 倒咖啡的人坐在餐桌旁吃着土司，一边查看手机。平时会问咖啡味道如何、还要不要再吃点土司之类问题，让人感到烦躁的车宇京这次异常安静，让卞敏镐感到毛骨悚然。从昨晚回公园开始他就一言不发，甚至连zuoai时也只是默默地动作而已。 车宇京说话通常都是刺激卞敏镐内心深处的话题，本应该对沉默表示欢迎才对，但卞敏镐却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压抑。难道是因为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一个人思绪万千时，车宇京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