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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折,三十个钱您拿走。”“一条面纱三十钱!”卢悠悠撇撇嘴,“这也太贵了吧!”“哎呀呀,娘子看看,这可是上好的波斯料子,再加上上面的米珠,单是珠子都不只这个价格呀!”“太贵了!”“那娘子想出多少钱?您要是真想要,到底想出多少,给个价!”“要我说呀……”卢悠悠正要开价,却听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明明看到大小姐了,怎么又不见了?”卢悠悠转头,却看到一个穿着仆妇衣服的妇人正领着几名家丁打扮的人沿着集市走了来。看到这些人卢悠悠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仆妇正是当日在房门口看守她的仆妇之一,而她身后的那些家丁自然也是卢家的家丁。那么,他们口中的那个大小姐说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卢悠悠本想放下面纱就走,无奈手腕被卖面纱的大嫂紧紧握住,此时大嫂的声音更大了:“这位娘子,您要是真想要,我也真心卖给您,您倒是说个价呀!”大嫂的声音立即将卢府家丁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卢悠悠一看不妙,急忙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往她手心里一塞,戴上面纱转身就走。卢悠悠匆匆离去的背影很快引起了卢家人的注意,她眼睛一亮,立即指着她离去的方向大声道:“那边,在那边,那个黄色衣衫的娘子。”黄色衣衫,说的不就是她吗?心中一急,卢悠悠急忙拐进了一条小巷。卢悠悠刚拐进巷子,身后便传来了说话声:“在那儿,她就在前面,快点追上她。”这会儿可不是故作镇定的时候,卢悠悠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只是,眼看她就要到巷口了,却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她前方的巷口处,站在巷子的正中间,刚好挡住了她离开的路。这条巷子很窄,最多只能容纳两人擦肩而过,卢悠悠见状,隔得远远地就大声喊道:“闪开,闪开!”只是,前方挡路的人却毫无所动,说话间,卢悠悠已经冲到了此人的面前,看到他魁梧的身体几乎将路堵死,她着急地道:“这位大哥,您让让好不好?”而后,见此人没有半分要让路的意思,卢悠悠情急之下就想从他身侧挤过去,却不想那人身子一倾,竟将又将缝隙堵住了。卢悠悠大怒,正要问他为何拦她,却听那名仆妇得意的声音近在咫尺:“想跑,真是不自量力,还是乖乖随我们回去吧。”就在这个时候,卢悠悠突然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拎住了,然后她双脚离地,竟然就这么被拎到了男人身后,而后他看着卢家家丁爽朗一笑:“刚才在酒楼,吵吵嚷嚷的就是你们几个吧!”“你不过是个番人?识相的,快把我家大小姐交出来!”为首的仆妇叉着腰大声说道。“你是她家小姐?”男子转头看向卢悠悠。随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卢悠悠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这个番人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这名男子穿着不起眼的黑色长衫,头发披散着,只用一根皮质的勒额束起,脖子上则戴着一颗用皮绳穿过的狼牙,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只是,他简单的装束,配上他那张古铜色的、大大有别于中原人的棱角分明的脸,虽然同这个时代中原的审美标准不符,但是却让他更多了些阳刚之气。再加上他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厚的嘴唇,这若在现代,实打实一个让少女少妇们尖叫的封面型男呀。虽然她师父也有番族的血统,但同这个男子比的话,五官还是太柔和了些,这让她又想到了派小白去保护的李祈,这才发现,这个男子同李祈的气质更像些,只不过,李祈身上那种神秘感和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目空一切,让人在同他靠近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疏远了,这种若即若离的不确定感,有时很想让卢悠悠将他痛扁一顿。“怎么?你真是他家小姐?”看到卢悠悠不说话,男子皱了皱眉。卢悠悠回过神来,立即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我……我不认识他们,我本来在街上买面纱,结果他们就冲过来了,还要拉我走,可是您看,我从始至终都没将面纱摘下来,他们难道有隔空视物的本事吗?分明就是一群拐子!”“你不摘下来我也能认出,你就是我家大小姐,快跟我们回去,否则有你好看!”仆妇听到卢悠悠的话,蛮横的道。“郎君您看,我要真是他们家小姐,有这样对待自己主人的吗?郎君救命啊!”卢悠悠说着,一下子搂住了男子的胳膊,眼泪也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一副担惊受怕的弱女子姿态,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嘿嘿,不是就好。”男子说着,转回头去,先是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冷笑道,“刚才小爷就看你们不爽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败了小爷的酒兴,原来是群拐子。今个儿正好,也让小爷舒舒筋骨,活活气血!”说罢,他便挥舞着拳头向那群人冲了过去……第二章压力片刻过后,扫了眼地上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家丁,男子鼻中轻哼了一声:“就这点斤两,还想跟小爷叫板,实在是活腻了。”说完他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看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那名仆妇:“怎么,还想让小爷送你一程吗?”刚才男子如同电光火石般的出招速度,让这仆妇已经看傻了眼,这会儿看到这男子竟然向她走了来,立即一个激灵,“倏”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大喊着“杀人啦,救命啊”就这么撒腿跑了。见这妇人竟倒打一耙,男子撇了撇嘴:“还真是会贼喊捉贼。”说完,他转头看向身后:“好了,已经没事……咦……”原来男子转回头后,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自己刚刚救下的那名女子早就跑了,他怔了下,冷哼出声:“竟也是只小狐狸!”这时,却见从巷子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一人,却是一个面色苍白,身材瘦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到了他近前后,先是看了眼在地上呻吟的家丁,然后一脸笑容的看向他:“我说你去哪儿了,竟是来这里教训人了。”黑衣男子昂着头,一脸不爽的道:“怎么了,谁让他们吵吵嚷嚷的,打搅咱们喝酒?这下气出了,咱们继续喝酒去。”“继续喝?”青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心一会儿你喝醉了,参加不了晚上的花会,你不是说,要好好见识下长安城的姑娘吗?可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听到白衣男子的话,黑衣男子不屑的哼了声:“你们长安城的女子呀,都是些温室的花朵,又怎么经受的起我们突厥的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