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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若是侥幸能躲过郑东林那一劫,往后的路也要难走许多了。谭溪舟对自己的栽培扶持众人皆晓,而他今日的一番苦心何为安也明白理解。二人出了御书房时,谭溪舟看着明显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何为安道:“为安,世间万物有舍才有得,兼顾者,甚少,若能律己,又有何惧?”这也是他希望何为安能做到的,何为安机敏,圆滑,亦有才能。这样的人十分适合在户部这个要同各部人马打交道,掌管魏国国库的重要枢纽之处任职。但他功利心太重,若不给他留些牵扯,只怕最后他步子迈的太急,引火烧身。谭溪舟也不希望自己最后给户部留下个隐患来。“大人苦心,下官感念。”见谭大人误以为自己在为刚才之事忧心,来开解自己,何为安调整心态谦卑地回道。事已至此,话也言尽,未来的路无论怎样,也终需他自己独行,谭溪舟未再开口,转身先走了。看着那略带蹒跚的背影,子善眼眸微动,朝何为安道:“谭大人清正廉直,又体恤下属,何大人有这样的上司真是好福气。”知道这名子善内常侍定是听到了刚才自己和谭大人的对话,何为安点点头,“谭大□□拳之心,我实幸也。”在御书房内待了许久,皇宫上的天空已黑云蔽日,暴雨即将倾盆而至。起风了,再不回,怕是要被雨淋了。子善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在何为安即将离去之际突然叹息道:“这天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也不知道中常侍大人回宫之时会不会被淋到。”脚步停在了原地,何为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郑大人出宫了吗?”此时已有雨滴开始砸下,无际的高空之中快速坠落,在汉白玉的地砖上砸成无数个水珠,又立即隐去踪迹。“嗯,听大人说好像是有什么鱼儿上钩了,今天一早就出城去了,走得匆忙,竟只带两个随从简行。”子善看着已经落下的雨珠,面上俱是担忧。“内常侍这是何意?”皇宫内的情形何为安虽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个名叫子善的内常侍是郑东林的义子。虽那日不知道他为何被郑东林责罚。但此时但凡所有和郑东林有关之人,他必须打起万分精神来应对。有些当上一次是大意,第二次那就是蠢了。“瞧今日这大雨,鱼儿遇水化为龙,我看中常侍大人收网的日子没选好,这样的天抓鱼怕是要翻船呐,那鱼儿福气和何大人一般好。”“何大人觉得呢?”子善说完,笑看着他。“内常侍高见,只是这雨越下越大了,我也要回去了,否则夫人该担心了。”何为安亦笑着回他。“何大人慢走。”雨珠砸在身上,很快就浸湿了身上的官服,衣裳颜色变深。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郑东林给自己留的饵,为的就是引他上钩。只是自己这条已在他网中之鱼又该如何自救?第38章阴沉了许久的天,此刻暴雨终于如约而至,何为安回到怀远街之时,浑身早已被淋的湿透。一个时辰将至,阿七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看清暴雨中行来之人是何为安时,忙拿起伞迎了上去。淅淅沥沥的雨珠砸在油纸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何为安抹去脸上的雨水,在暴雨中看着面前这座自己住了三年多的府邸。怀孕的妻子和即将远到而来的家人们。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不能死,那就只有想办法让郑东林回不了宫。否则郑东林回宫时就是自己的死期。拦路之石并非只有自己。他此刻只能赌子善的话了,早在他派人去杏树村时,就已入了死局,他现在已别无选择了。何为安忽迈腿朝府中书房狂奔而去,快速抽出书桌下方的抽屉,把盒子里面的银票全都取出。他之前本是将俸禄交给妻子的,可年年执意不可肯收,说他在朝中有多处要花钱的地方,让他自己留着。这是他这几年存下的所有积蓄,阿七家中先前本就是行商之人,是以这几年因着阿七的经商头脑,何为安也算小有薄才了。手中一沓银已有近五千两之多,何为安凝神不过片刻,随即手中拿着银票又向内院卧房跑去。阿七跟在大人身后,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衣服上的水滴在卧房的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何为安记得之前年年和自己说过,家里的钱都放在她柜中的一个匣子里面了。打开衣柜,一个暗红色的匣子就映入眼帘。何为安从中拿出厚厚一沓,数了数,又放了一半回去。将刚从匣子里拿出的银票和自己手中的放在一起,快速找来油纸包好后,一把塞给阿七语速飞快地道:“这里有一万两银票,你拿着这些立刻去找一伙暗门子,分开从人多的南城门出发,然后朝长平县赶去。”“路上若是遇见郑东林的马车……就别让他回城了,记住别让人看见你的脸。”“事成之后让那伙人不要回京了,三年之内都不许回,若有违背我自会再出一万两找人取他们的性命,切记叮嘱好。”何为安话音一落,阿七把银票揣到怀里,什么也没多问,立马就要朝外奔去,突然又跑了回来,“大人,夫人今日去了香云寺还未回来,万一路上碰见了……”长平县和香云寺回京走的是一条道!就怕撞上。这倾盆的暴雨,路上必定泥泞湿滑,年年又还怀着孕,若是真有个万一……。何为安脸色一变,眸中神色剧烈翻涌着,手掌紧了紧,片刻后开口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郑东林活着回京,若真不幸撞上夫人,尽量……小心些。”交代完,何为安只觉得喉中干涩异常。阿七走了,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衣服还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何为安脚步沉重的缓缓向书房走去。他现在只能等,等阿七事成,等年年平安归来。……城外香云山山脚下,明蓁她们才刚下山,就下起了暴雨,早知道就在寺中再多等一会儿了。只是那会儿寺中香客都走的差不多时,她见天色昏暗也担心下雨回去的路上不便,就匆忙下了山。此刻还未行至官道上,山中路窄,又多坑洼,下着雨更是寸步难行。本想着等雨小些再行路,可等了许久,雨丝毫不见有变小的迹象,若是再等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明蓁只能让车夫小心慢行,马车缓缓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道上。簌簌的雨声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