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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了。飞机是晚上十点多的,我早早吃过晚饭,便找了车往机场赶。穆潇再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快到机场了,他好像颇是意外,问:“怎么这么早?”我说:“反正没什么事,就过来了。”穆潇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我到机场的时候还只有八点,办好手续也才不过八点半,这几天街都没怎么逛,想着总算是出来了一趟,便在机场的店里买了份本地特产,权当是给文茵他们的手信了。东西买好,我又在候机大厅休息了会,时间也就到了。登上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就戴上眼罩开始闭目养神,机舱里人来人往,我也不在意,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很近很近,像是就在耳边一样:“抱歉,我朋友坐在这里,我们能换个位置吗?”我蓦地一僵,回过神来摘下眼罩,果然面前站的就是穆潇。他正微微倾身跟坐在我旁边位置的一位中年男人打着商量,见我望过去,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穆总居然□□!☆、1--20直到他坐下来,我才回过神,看着他:“你……”他笑:“很意外?”我点头:“是啊。”他却没解释,转而问我:“还发烧吗?”“没有了。”“其他不舒服呢?”“嗯,喉咙还有点痛,身上没力气……”说完,我才发现自己乖得不像话,不由得咳了一声,问他,“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要回去。”他“哦”了一声,淡淡地说,“有事,也是临时决定的。”他语气太平静太正常了,于是我那点莫名的小雀跃瞬间灰飞烟灭。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覃宝璐,别搞笑了,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连肖琳那样的都看不上,会看上你?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我揉揉脸,默默地把那只很蠢的眼罩取下来,开玩笑说:“早知道你也要走,就等你一起了。”他说:“现在也不晚。”我的心呯呯又跳了起来,完全是不能控制的速度加快,总觉得两个座位之间隔得太近,近得我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触碰到他,然后不经意间,闻到他的气息。我没话好说,只能干巴巴地应:“也是。”正挖空心思地找话题,他忽然递给我一个文件袋:“给你。”“什么?”“开餐厅要用到的一些资料。”他说着又往我面前递了递,“我有个朋友,他也有个农场,然后自己在市内也开了一家旋转餐厅,生意还不错,特色性也够,本来要不是你生病不舒服,我还想带你去看看的,结果你病了,我就找他要了些开店的资料,你拿回去,真开店的话,可以参考参考。”讲真,这次我是真的意外了,我没有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细。接过那份资料,我当即打开来,只见里面不但有前期开店的一些筹备细节,还有装修预算与方案,以及一些经营管理上的心得,附带的,还有一叠照片,都是他朋友餐厅的。我虽然没上过班,但这段时间一直在留意开店的事,所以多少明白,这里面有些东西,差不多是一个企业的核心,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未必会愿意给他。也不知道他为了拿到它们,付出了多少。“还能用得上吗?”他见我看完,问。我只觉滋味莫名,收好东西望向他:“这些东西,会不会太珍贵了?”他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说,一愣之下笑道:“嗯,确实蛮珍贵的,要不是我跟他关系实在铁,他还真不会随随便便给我。”说着他冲我眨了眨眼,“你既然知道,就好好用它。”我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外传的。”他转头,仔细看了看我,说:“你还是挺聪明的嘛,怎么有时候,也会办傻事?”这是又记起我被人半路扔下的事了,我不由得脸红,咕哝着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呐。”他低头,很愉悦地笑了起来。没多久,飞机起飞,因为时间已不早,飞机上的人都要休息,我和他便没有再说话。落地之后,我们都没人来接,他问我:“你住哪?”我把地址告诉他,他笑着说:“居然同路,那我们打一辆车吧。”我看了他一眼,妥协:“好吧。”上车之后我总算想起要还他钱的事,摸出钱包,问他:“昨天我打针拿药,一共多少钱?”他笑:“你还真认真。”见我坚持,他也没再推辞,“连输液带挂号,一百多点,你给我一百就好。”我数钱的手顿了顿,看向他:“真的假的?”他认真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无辜:“真的。”我哑然,觉得那一百块钱怎么也拿不太出手,给吧,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不给吧,这又是正经账目,肯定算清楚比较好。咳了咳,我说:“那我就信了哦,要真是少了,吃亏的可是你。”他笑:“放心,我不吃亏。”我最终还是给了他三百块:“打车,还有吃面的钱,不能让您劳心劳力一场,最后还什么都是你来垫。”他闻言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抽了其中一张,余下的两张又还给了我。我察觉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知道他还是介意了,估计是觉得我这人很迂,他拿我当朋友,但我却没有对他同等相待。我很无奈,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却响了,他摁了接听,清淡好听的声音断断续续响在耳边。我一直不敢看他,只扭头望着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浮华渐次沉淀,经过车门过滤,浮动在这小小车厢里的,是难以言说的安静。车窗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的样子,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圆润而微微上翘的下巴,线条精致优美,他跟人说话时嘴角会挂着清浅的笑意,衬着他深邃的眉眼,有一种特别让人欢喜和沉迷的魅力。不由自主的欢喜和沉迷。他的那个电话打了很久,直到我要下车,他才正式收线。这一次,他由着我付了车钱,很礼貌地将我送下车,我站在路边和他说再见,他看着我,说:“早点休息。”我说“好”,然后转身离开。我慢慢往前走着,听到了后面车门关上的声音,也听到了车子启动离开的声音,但是我似乎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随着我,一直进了小区,回到我自己家里。我觉得我好像病得更严重了。一夜没睡好,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早上很早就醒了,我爬起来,跑去医院找文茵。她今天恰好上班,只是病人特别多,看了我一眼也没来得及说什么,伸手往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