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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有一段时间,你记得休息,要养精蓄锐才能拍好戏!”说完,顾念朝小助理点点头,转身走了。等她离开一段距离,小助理才上前,不安地问:“骆哥,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做什么。”“就比如,动手动脚、占便宜之类的事情?”“……”骆修早已平复情绪,闻言撩起眼,似含笑望向小助理。小助理连忙解释:“我这也是担心你安危嘛,你没听她傍晚那会儿跟那个小场务说要努力吗,我觉得她肯定会采取行动的。”骆修落回视线,“说正事。”“啊?正事?什么正——哦哦,”小助理一拍脑门,苦恼道,“我正想跟您说这个坏消息呢。您要的书本来都装上车了,结果今晚车在进山的路上,发动机坏了。”“所以?”“就,估计得,明天了……”骆修抬抬眼,声音温和:“那我今晚怎么办。”小助理快被这“温和”吓跑了,小心翼翼从包里往外抬:“我给您带来了打发时间的东西,这个。”一只褐色本子就躺在小助理手里。骆修也认识它。。见骆修不说话,小助理悻悻往回放:“我就试试,您既然不喜欢,那我再去给您找点别的。估计不好找,说不定还能淘到两本。”“算了。”“啊?”小助理茫然抬头。骆修伸出手,指节修长而分明,他朝小助理怀里示意了下:“本子,给我吧。”“哦哦。”小助理连忙抽回,放进骆修掌心。骆修接过,随手翻开问:“几点开始拍摄?”“我刚刚问过了,到您的镜头,估计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到时间叫我。”“好的!”“……”顾念一晚上都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挽救她家宝贝鹅子那可怕演技的问题。头脑风暴了半个小时,办法还真被她想出来了。“补妆?”化妆师皱眉,“不是已经化好妆了吗?再说,骆修那脸也不用化多少妆啊。”顾念:“不是颜值问题,是角色表现力,我想能不能通过妆容体现一下优昙花入魔后的迹象?”化妆师了然:“你是怕骆修演不出来,就靠妆补出来是吧?”顾念本能想否认,但最后也只能含泪点头:“这也是为了减轻我们的工作量,反复NG的话,补妆也很麻烦您。”“这倒确实,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吧。”“是这样……”顾念费尽口舌,终于跟化妆师达成一致。可惜没能验收成果,她就又被导演组叫去问话了。等终于从导演组出来,顾念已经困得呵欠连天,只恨不得原地找个角落猫进去睡一觉。但考虑到等下就是宝贝鹅子的“生死之战”,顾念只得眼含泪花地朝骆修休息的角落走去。因为是夜里拍摄工作,没镜头的演员和轮班的工作人员都去休息了,骆修这里又是个最偏僻安静的角落,顾念到时几乎没什么人路过。小助理也不在。骆修一个人靠在躺椅里,影子一动不动,似乎是睡过去了。顾念打到一半的呵欠连忙被她自己捂住,憋得泪花闪闪的。她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椅子正面去。果然,躺椅里的男人正安静地阖着眼。细长的睫毛翘起一点微卷的弧度,勾勒出饱满的眼线,鼻梁高挺,侧投下一块淡淡的阴翳,薄唇上了淡妆,显得苍白而病弱,更有种让人想染红的冲动念头。顾念屏住呼吸。骆修已经补过新妆,仍是鸦羽似的长发,但从额角里垂下一绺银白色,夹杂在乌黑里,分外捉人。而他额心正中,勾出一朵盛开的优昙花。不同于佛教惯用的神圣描金,这一朵是血红色的,在他冷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清冷而妖冶。顾念另一只手也捂住嘴巴。呜呜呜呜宝贝鹅子也太适合这个妆发了吧,老母亲看得心都要化了T^T鹅子不火,天理难容!顾念在母爱的海洋里原地蛙泳了十八圈,才终于恢复理智。理智回归的第一秒,她就发现她宝贝鹅子睡过去了,但是没盖毯子。这可不行!就算是夏天,山区昼夜温差大,宝贝鹅子着凉了怎么办!顾念跑去后排,从包里翻出自己带来的长外套,最快时间赶回来,小心翼翼地给宝贝鹅子披上。以她一米六的身高,显然就算外套拖地也盖不住骆修全身。在“鹅子好高”和“mama不配”的悲喜交加的心境下,顾念小心地给骆修拉下衣角。而就在顾念起身的那一秒,她恰巧瞥见骆修的右腿旁边,贴着躺椅内侧,放着一只无比熟悉的……褐色软包本。顾念呆滞数秒。养!鹅!日!常!呜呜呜mama这就来救你了!!在紧张得犹如擂鼓的心跳下,顾念站在椅子旁,无声地扶住扶手,作为支点借力倾身,朝躲在里侧的本子伸出罪恶的手。她聚精会神。指尖离本子愈来愈近。就在即将摸上本子边沿的最后一厘米时,已经近在咫尺、气息都变得灼热的距离下——“顾小姐。”“!!??”顾念受惊,支撑点的左手一滑,右手下意识往下一撑。啪。顾念错过了她的,但没错过她的鹅——她那只细白的、很小但是很有自己想法的爪,稳准狠地按在了她家宝贝鹅子的大腿上。为了确定落点,它还下意识多摸了两下。顾念:……爪,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TT顾念绝望抬头。“我可以解……”对上近在咫尺的脸,顾念一滞。骆修不知何时笑了。带着初醒的嗓音低哑,摘去眼镜的遮掩后,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透出一种近墨黑的勾人色泽。他向前倾身。夹着一绺异白,乌黑长发从他肩前泻下,他额心那朵血红的优昙花也好像活过来了,染得他清冷眉眼,自不可狎近的圣洁佛性里拔出一丝惊艳的妖冶。他弱白的薄唇轻碰。似笑而非,像极了那株入了魔的佛坛优昙花——“你想…摸哪儿。”第15章顾念似乎吓呆了。她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动作和姿势,目光滞留在骆修的眼睛里,仿佛深陷其中无可自拔。她唇瓣轻轻嗫嚅:“再……”骆修眼底笑意薄凉,“再什么。”“再……”“骆、骆哥?!”惊恐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