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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说了。赵佑樾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所以,皇后说的那些,他一口便应承下来了。但只一条,他暂时没有答应,就是是否要让女儿日后做皇后这件事。女儿虽然十分聪颖,也比很多男子都有见解,但在自己婚姻大事这件事情上,赵佑樾还是希望给女儿更多的自由选择的空间。毕竟,此事有关她一辈子的幸福。赵佑樾说:“衍公子乃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所出,乃是正统。臣如今如何孝忠今圣,日后定然也如何孝忠新帝,请皇后娘娘放心。但臣这样做,只是觉得这个天下该是由正统继承,臣也信得过衍公子品性才能,是出于自愿。至于是否日后承诺给臣之女明霞后位,臣并不在乎。”皇后其实也并不是为了让赵家答应站她,这才拿后位出来做交换条件的。她有见过赵氏嫡长女,是真心觉得她堪当此大任。不过,眼下关键也并不是议论后位之事的,见赵侯爷不肯,她便也没强迫。只也以真心换真心道:“能得赵侯爷这番话,本宫真是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是,本宫许诺赵氏女为后,也并非拿此作条件换赵侯站东宫,本宫是真赏识那丫头,她真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不过,本宫也并不强人所难,知道你们夫妇二人疼闺女,不肯送她入宫,本宫能理解。日后日子还长,此事慢慢议不迟。”“等两个孩子再长大一些,到时再遵循他们意见亦可。”见此,赵佑樾抱手道:“臣遵旨。”-如今既一切尘埃落定,赵佑樾便没什么好再瞒着妻子的了。所以,三人一道从金光寺出来后,赵佑樾就直接对卢秀慧道:“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卢德泉识趣得很,闻此言,立马找借口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赵兄,我meimei交给你了,我先打马回城。”二人立在石阶上,相互目不转睛望着彼此,谁也没有理卢德泉。卢德泉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等他走后,赵佑樾则提议说:“记得你最喜欢菊花了,这个时节出城来,想必是出来赏菊的吧?”卢秀慧抿嘴:“难为赵侯爷还记着我的喜好。既然有话,就直说吧。”赵佑樾则指了指系在一旁的骏马说:“一时间三言两语说不完,不如你我同乘,带你去一个地方?”卢秀慧一时没吭声,只是严肃着盯他脸望了好一会儿。赵佑樾则忙又说:“我知道错了,我今天一定好好向你赔罪。并且,会把我这些年藏在心中的事都一一说与你听。也承诺,日后再有任何事,绝对不再瞒着你。”说来也奇怪,自从心中不再有那个坚持后,他仿佛也没那么执着了。如今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似乎也不会再在心中反复思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毕竟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不是吗?卢秀慧行事果敢豁达,性子也没那么别扭。她也觉得,不管后面两人的路怎么走,似乎二人之间也真的缺少一次真正的沟通。“那就走吧。”卢秀慧率先走到赵佑樾拴在路边树上的那匹马旁,接了拴着它的绳子后,又率先利落翻身上了马。她这翻身上马的动作,还是曾经他教她的。赵佑樾笑,也走了过去,轻松一跃,便也跳到了马背上。怀中框着人,双手紧握住缰绳,口中轻轻“驾”了一声,骏马便疾驰而去。最好的时节,带着最心爱的女人,去最美的地方。赵佑樾带妻子来到了皇家猎苑旁的那条小溪边,当初,他们二人还有二弟夫妻,四个人一起有在这儿呆过半日。他记得那日他带了本书,坐靠在树旁看书,而她则和个孩子一样在溪边玩水。他当时看书的时候,会偶尔抬起头去看看她。其实当时心里也挺新奇的,毕竟那样的妻子,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素日里瞧着端庄的妻子,私下里,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她一直羡慕二郎夫妻间的相处,所以他想,这条小溪,应该能勾起她许多回忆来。卢秀慧一来这里,就想到了几年前的一日。当时也是这样秋高气爽的时节,他们一家随御驾出城秋猎,在某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四个人偷得浮生半日闲,有在这里玩闹过。那个下午,可以说是她活到这么大,最高兴的日子了。有爱人,有知己,有闲,有心……也还年轻。不过,卢秀慧也只是回忆了一会儿,便又回了神,只望向赵佑樾问:“你要和我说的话是什么?”赵佑樾拴好马,主动过来牵着妻子手,边牵她手边于溪边散步。“自我于宫中亲眼瞧见过我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于灌木丛中行苟且之事后,我心中便落下了阴影。后来母亲又自缢身亡,母亲逝世才不到三个月,父亲便在圣旨的赞许下另娶了那个和他苟且的女人。自此,我心中便一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我的父亲……”赵佑樾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却也不想再有任何隐瞒了,“我的父亲,其实是我算计中毒而亡的,小郑氏也是我一手筹谋入的大牢。我十几岁便开始筹谋这些。杀了父亲为母报仇后,接下来我要做的,便就是杀了君王趁机夺位。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明霞说的对,我这样做,会失了本心。我也不想这个天下流血不止,不愿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中。可我母亲何其无辜?我酝酿了十几年的仇恨,我不甘心就这样放下。我也纠结过,痛苦过,直到今日得知你被掳走,我才真正想明白一些事。”“其实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拥有的该要好好珍惜。慧娘,我想好好珍惜你,此生不渝。”卢秀慧此刻心里冲击挺大,她实在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起过那样的心思。“所以,为了我,你真的全都放下了吗?”她小心翼翼问。她也很心疼他,心疼他独自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心疼他当年还是个少年时竟就亲眼瞧见过那样不堪的一幕。她设身处地去站在了他的位置上想,也觉得,若是换作是她,她未必能有他做的那么好。“如今你我既已交心,已经说开了,日后便不可对我再有任何隐瞒。”原本握一起的手,也渐渐十指相扣了起来。赵佑樾侧头望她,目光温柔:“好。”卢秀慧则忽然停住脚步,抱着他的腰,踮起脚尖来。赵佑樾见状,缓缓阖上双目,也主动凑了过去。“这种事情你不必觉得恶心,你我光明正大,并非是他们。”卢秀慧说,“我知道你的心结在哪儿,若你能在这里不拒绝和我做那种事的话,日后,便没什么会是你怕的了。”此时太阳已西沉,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