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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看起来最靠谱的菜谱,严格按照菜谱cao作就好。”林静边摇头:“没那么容易,太有天分了!”忍不住看了眼师父,原以为陆惟真进厨房是小女生心血来潮胡闹,没想到师父……这样都能赚到!“确实有天分。”陈弦松盖棺定论。陆惟真耸耸肩,她真的只是按菜谱cao作,谁让她从小到大动手cao作能力超强,技术精准呢。要不周盈那么拼了命地奴役她,好用啊。陆惟真吃饱放下碗,桌上满满四盘菜,被他们仨风卷残云扫了个干净。林静边瘫在椅子里,摸着肚子,说:“陆惟真,怎么办啊,以后我做菜,师父怎么吃得下?”陈弦松抬腿,在桌下直接踹过去,林静边连忙一躲,说:“我说实话也不行?”陆惟真捧着杯茶,眨了眨眼,说:“我可以教你。”林静边:“别,我要是学得会,师父不至于跟着我吃了几年猪食。要不打个商量,以后你能不能经常来给我们改善一下伙食?菜我可以去买,下手我来打,你只要掌勺就好了。”陆惟真的目光往低头喝茶的陈弦松身上飘了飘,慢吞吞答:“你们不嫌我打扰就好,我可以常来,反正也要吃饭。”林静边:“怎么会嫌呢?”陈弦松看着林静边:“谁惯的你?”林静边看着师父的脸,虽然没啥表情,但他觉得师父根本没有不高兴,死要面子呢。于是他林静边笑嘻嘻地手往陆惟真椅背上一搭,说:“她惯的啊。”陆惟真也低头一起笑,她觉得这个男孩子真是和善活泼又可爱,和他师父完全不同嘛。结果林静边就看到,陈弦松的目光骤然落在自己……搭在陆惟真椅背的手臂上,脸色竟有点冷沉。林静边一呆,两人视线再一对,林静边连忙把手臂放下来,心里有点发毛,转念又想笑,哪敢。陆惟真却完全没察觉。过了一会儿,林静边收拾了碗筷去洗,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两人。陆惟真看了眼手机,今天时间早,才7点多。她犹豫了一下,问:“你还要干活儿吗?”“不干了。”两人都静了一会儿,陆惟真小声说:“要不要出去走走,消化一下?”陈弦松:“你想去?”陆惟真的脸突然有点热,不肯答想,而是说:“我吃多了。”陈弦松轻轻一笑:“是吃得不少。”哪个女孩子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吃得多。陆惟真便有些羞恼,习惯性举起拳头,作势要给他一下,反应过来对象是他,又僵在空中。陈弦松看着她奶里奶气的小拳头,眉眼不动,嗓音沉沉:“怎么,想擂我?”陆惟真立刻放下手:“我哪敢。”小小人类去擂一个大捉妖师,那得是天大的胆子。他却淡道:“我看这世上没你不敢的事。”陆惟真的脸莫名又是一红。陈弦松已走向前院大门:“跟上。”“哦!”陆惟真飞快跑过去,和他并肩。第29章报以琼琚(1)夜色寂静,湘城湿热,这条路上行人不多。两人慢慢走着,起初都没怎么说话。很快,拐了个弯,前方出现一片湖。是个小小的公园,此时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和自行车。陆惟真:“你经常来这里?”陈弦松:“晨跑。”“每天晨跑?”“嗯。”“多少圈啊?”“30。”“……”她又问:“除了晨跑呢?”陈弦松看她一眼,答:“每天带着徒弟,早上训练2小时,晚上2小时。”陆惟真暗自咋舌:真勤奋,地狱强度!哪像她,每天不睡到闹钟狂响,都爬不起来。忍不住又瞄一眼他的胳膊,就觉得那肌rou线条和高森那样的壮猩猩不同,和别的男人都不同,每一寸都利落劲瘦。陈弦松说:“你呢?”陆惟真没反应过来:“什么?”“你每天,除了上班,都干些什么?”“哦……”陆惟真抓抓头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我还能干什么啊,什么也干不了。”他却笑了。陆惟真:“你笑什么啊?”“挺好。”他说。“什么挺好?”“你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陆惟真一怔,他已走到前面去了,背影其实是瘦的。陆惟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夜色湖光中,拂柳水汽下,他慢慢走着,就觉得他看起来其实有些孤独。她定了定神,抛开这杂草般丛生的情绪,追上去。没一会儿,两人走到几棵果树旁,肥厚的枝叶,高高的树干,高处藏着一枝枝金黄的圆果子。陆惟真一指:“枇杷!”陈弦松也抬头。陆惟真左右看看无人,小声说:“可以摘吗?反正不摘也会烂掉吧?”陈弦松想了想,点头。公园的管理人员并不管,让附近的居民摘,只是要求不准损坏枝叶。其他果树早被人摘了个精光,唯独这几棵,因为太高,无人摘取。陆惟真手痒了:“你会爬树吗?不会的话,放着我来。”低头看着裙子,皱皱眉,刚把裙尾提起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把将裙尾从她手里拽出来,往下一丢、又一拍,恢复原样。陆惟真:“……”她抬起头,陈弦松也直起腰,放下手,皱着眉教训:“穿裙子爬什么树?想吃我去摘。”陆惟真没忍住笑了,索性把双手背在身后,脚跟还忍不住抬起,在地上一点一点。她这些雀跃的小情绪,陈弦松全都看在眼里,转过身时,严肃的眉眼也有了笑意。他抬头看了眼那树,心里大概有了分寸,助跑几步,脚步轻盈得像猫,踩着树干就上去了。手轻轻一攀,身体已上了树干上第二个分叉,一只手扶着树枝,站定了——轻松得仿佛只是走出去,站到他们家的屋檐下。全程不过两秒钟。陆惟真“哇喔”一声。他开始摘枇杷,无处可放,就放进裤兜里,很快两个裤兜就变得鼓囊囊的。这个模样很不捉妖师,甚至有几分可笑。陆惟真却看得心头暖暖的,发了一会儿怔,上前两步,到树的正下方,喊道:“小心点。”陈弦松低下头,从他的角度,此刻的少女就像颗小蘑菇似的,拼命抬头,巴掌大的脸,仰望着他。当风吹过,裙摆在她身周轻轻展开,就像一朵淡粉色的云。陈弦松的手按住树枝,有那么一会儿没动。而她眨了眨眼:“怎么了?”陈弦松:“接着。”他摘了果实累累的一枝,向她抛去。陆惟真手忙脚乱,接了个满怀,忍不住喜笑颜开,双手托起那一支,给他看:“接住了!”陈弦松却只是看着她的脸,也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