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常对自己胃口了。他从包里摸出望远镜和对讲机,都是他喜欢用的牌子。他先用望远镜观察,只见以高铁站为中心,周围大片建筑,都被圈在安全区内。安全墙主要由水泥或者铁丝网构成,高度大概有5米。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高高的岗哨,上头有持枪的士兵。透过铁丝网,还能看到安全区内一队队正在跑步的士兵,或者墙后停靠的几辆坦克。重兵把守、防卫森严、固若金汤。陆惟真则正在找吃的,这些是她爸准备的。她相信哪怕是乱世,出门在外,她爸对于她的饮食,也绝不会认输。果然,她很快找到了一整袋陆氏自制自热石灰小包,和十来袋食物。她决定从最不能放的吃起,先用不锈钢饭盒加热了两张夹青椒rou丝烙饼,又用保温壶里的热水,冲了两碗nongnong的带着油花的乡里炒米,再打开一盒陆氏自制藤椒卤鸡腿和一盒自制香辣卤毛豆。等陈弦松转头想要把望远镜递给陆惟真时,就看到她正捧着一碗炒米,在闻味儿。而后备箱已经被她清出一块位置,铺好一张小餐垫,摆满在这乱世里堪称饕餮盛宴的食物。陈弦松拿着望远镜没动,喉结上下滚了滚。陆惟真转过头,把那碗热炒米递过来,陈弦松接过,她说:“你试试。”陈弦松喝了一口。她问:“好喝吗?”他点头。她又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只鸡腿,喂给他,陈弦松看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她问:“好吃吗?”他又点头。“是不是比压缩饼干好吃多了?”他笑了笑,再次点头。她也满意地笑了,大手一挥:“以后你跟着我,不管去哪里,都不用吃压缩饼干了。”陆惟真递给他一只手套,转身端起自己的炒米。陈弦松站在她身后,一手炒米,一手鸡腿,低声答了句:“好。”陆惟真手一顿,心想这家伙真是,有时候可怜得让人心疼,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陆惟真吃了半张饼、一碗汤和一个鸡腿后,就彻底饱了。陈弦松将剩下的所有食物一扫而光。这时天也黑了,高架桥下有一片停车场,停满了废弃的车。这里离安全区近,相对比较安全。陈弦松就把车也藏进去。陈弦松打开地图,选定了一条路线。陆惟真就坐在边上,嗑父亲准备的焦糖炒瓜子,看着他时而举起望远镜眺望,时而在地图上标记。而她手剥了一小把,就让他张嘴,整把喂给他。结果他吃了一次,就皱眉,说不要了。“不喜欢吃吗?”“不吃零食。”居然不喜欢吃零食,陆惟真心想,他可真是笔直笔直的啊!陈弦松选了安全墙上,光线相对阴暗的一块区域,作为入口。两人分头行动,他连续瞬移5次,就像黑夜里的一抹残影,无声无息,转眼间,人已站在安全区内的一个街角。陆惟真和他同步,原地拔起一千米,于他头顶御风而行,进入安全区后,再如同一根线从天空坠落,落在他身旁,两人并肩没入黑暗里。起初,虽有路灯,路上空无一人,两旁楼栋上灯火也很稀疏。如果遇到岗哨和士兵,两人就远远避开。再往里走,灯光越来越多,路上开始有行人,甚至有店铺开门。一开始,他们看到行人,还避开。后来,干脆大大方方走在街头。直至他们走到安全区腹地,这里灯火通明,店铺全都开着门,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有人在饭店吃饭,有人在叫卖水果,有人在买衣服,有孩子在街头哭闹,有人在打麻将……陆惟真站在街头,久违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令她恍惚有种这城市里一切都没有改变的错觉。陈弦松也静静注视着。陆惟真说:“真是太好了。”陈弦松点头。希望就在这里。脆弱的人类,永远强韧的生命力。岩缝中重新长出大树,顶风遮雨,生生不息。第139章静边的信(2)两人离开繁华街头,拐入一片宁静的小区,看灯光,这里住的人也不少。陈弦松带着陆惟真,上了其中一栋楼,到了那户门口,他摸出另一把钥匙,把门打开。陆惟真站在他身后,抬头望去。里头黑黢黢一片,陈弦松打开电闸,有电。同样是闭闷太久的霉灰味儿,扑鼻而来。两人走进去,发现门窗都紧闭,窗帘关着,除了光秃秃的家具家电,什么也没有。陈弦松手指在桌上一抹,发现只有薄薄一层灰,他立刻往里走去。陆惟真紧随其后。他径直走到最里侧的一个房间,把门打开,同样是个狭窄的小间,里头堆了些空纸箱和杂物,大半是空的。陈弦松眼里浮现一丝笑:“他大概两三个月前来过,储备一定是他拿走的。”陆惟真也笑了:“太好了!那他一定没事!他会在第三个地点等你吗?”陈弦松点头:“应该在!再找找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嗯!”两人先去林静边房间,果然发现,他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都被带走。但是没有别的发现。两人又到陈弦松房间,他的是主卧,还有个小阳台。陈弦松打开柜子,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人整齐叠好,放在里面。他的手按在这些衣物上,过了一会儿,拿出个行李袋,将衣物都装进去。陆惟真则检查床铺和书桌,看有没有发现,当她走到窗边书桌前时,看到阳台上有个单筒望远镜,她走过去,用手挑起窗帘一角,往望远镜里望去。她看到了熟悉的一栋楼,并且很容易就找到了熟悉的一扇窗,甚至还能看到对面阳台上,她经常在夜里独坐的那把椅子。陈弦松整理好衣物,抬起头,就看到她在看望远镜。他走到她身后,单手将她的腰搂住,脸压在她的脸上。陆惟真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话。书桌抽屉里也没有发现。陈弦松又去检查床头柜,一拉开抽屉,他的手就顿住了,里面有一张整齐折好的白纸,背面写着“师父亲启”。陈弦松把信拿出来,在床边坐下。陆惟真坐在他身旁。上面是一行行清秀整齐的字迹。“师父:见字如晤。现在是你离开的第三年。这三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我也改变了很多。我的个头还长高了一截,如果你亲眼看到我,或许会认不出。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想办法回来一次,给你留下一封信,告诉你我在哪里,在做什么。我是多么希望,有一天当我打开门,看到你回来了;或者信已经被拿走。可是,从来没有过,你一直没有回来。师父,你明明对我说过,葫芦是有办法出来的,只是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