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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一边站着道门的人,一边站着宗门事务所的人。再往大处看,场馆内观众数量已经超乎了之前每一场的人数,所有人挤在这一个狭小的空间,却没有一个人在抱怨,只庆幸他们来的早还能够进来,那些被拦在场馆外的人才算真正的悲惨。隔着一扇门,中间是乌泱泱的人群,最后才是擂台,什么都看不清楚。“开始了吗?”“我已经感受到空气里面灵气的猛烈冲撞了!”“前排的兄弟,战况激烈吗?”“……”场馆内的人大声回应,“还没有开始呢!”那些所谓感受到空气中灵气冲撞的错觉,不过是他们心里最期待的过程罢了。但就是连番的误会下来,场馆外的人忍不住提出抗议,“每年都在这么个小场馆,周围不是还有一个露天的斗法场地吗?今天又不刮风又不下雨,去哪里,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啊!”“就是,我连着来了好几天了,根本就没有抢到过里面的位置!”想要让主办方挪动擂台赛场地的呼声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场馆内那些人的激动。就连擂台上的池西和白衣男子都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擂台两边道门的人和宗门事务所的人同样听的清清楚楚。道门的人事不关己,只需要看池西实力碾压对方就好。但是宗门事务所的人,从第一天擂台赛开始,全部高层都憋着一口气,就等着看池西在决赛输掉的那一刻,他们这口气才能顺畅下来,这会儿,听到外面传来的抗议声。他们转念一想。是啊,今天是他们翻身的一天!为什么只缩在这个小小的场馆里面,为什么不去露天的斗法场地,让更多的人能够见证池西输掉擂台赛的这一刻?!他们当即就让负责人打电话给裁判,让他暂时不要宣布开始比试,同时,也通过官方发布了消息,让现场所有人先去露天的斗法场地,等他们转移过去了,他们再开始擂台赛。这在以前的斗法比赛中,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毕竟场馆转移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唯一方便的是,那边也经常会被征用做斗法比赛的临时场地,擂台上布置的防御阵法也是常年维修的,不用再做额外的布置。只要场馆里的人群能够顺利转移,就能保证决赛的顺利开展。所有前来围观的人都沸腾了。露天斗法场地更大,对斗法双方约束更少,尤其是不用害怕强大的术法会破坏整个场馆,导致人员伤亡和危险,总而言之,没有人会在意临时更换场地的这件事情。他们只觉得,能够欣赏到一个更高质量的斗法比赛。池西这边听到临时换了场地,很是淡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径直跳下擂台,就和道门的人一起,不过她倒是让纸片人一直抱着徐乔,免得大家伙儿被人潮冲散。这个想法是多余的。所有人宁愿自己更拥挤一点,也会刻意留出空隙给道门的人,完全不会挨着他们,更不会出现人潮冲散他们的事情。但是宗门事务所那边却是有些惨烈。从擂台赛开始,他们就被打脸到现在,原本很多人是他们这边的支持者,如今也都转移了立场,改为支持池西,更想要看池西赢得决赛的胜利,保持住擂台赛第一个大满贯的记录。身为对家,他们对事务所的高层也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这么拥挤的场馆,人挤人的,谁还管你是谁,所有人都一致往外走,相当于直接把宗门事务所的人推挤着,让他们被动的随着人潮走出去。原本抱团的宗门事务所的一堆人,一下子就被分散在了人潮之中,根本没能做出什么反应来。白衣男子站在擂台上,把这种两极分化的场景看的分明,他脸上始终都带着一丝笑意,温温和和的,眼底却是空无一物,唯一转动了脑袋后,他的视线落在池西的背影上。后者察觉到他的眼神,随意的扭头,和他视线相对。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把谁放在眼里。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擂台赛,他脚下轻点,凭空而立,直接从人群的上方掠过,根本不受拥挤人潮的困扰,别说让不让了,他根本就不需要。不少人看着他白色的身形一闪而过,瞬间愣在原地。多少年了,谁看到过这种场面?传闻中,那些得道飞升境界的人才能凭空而立,但这么多年来,境外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很多人都只在典籍中看过类似的记载。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人都只出现在传闻之中,现实里或许有,但这样的人大多都是隐士高人,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平时有没有人得道飞升,他们根本就感知不到。但是,当下这个时刻。他们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出现了一种奇幻的色彩。他们就这么看着白衣男子凭空掠过,速度极快,就连身形都看不大清楚,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消失不见,宛如谪仙一般。得道飞升的高人!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这完全是有生之年系列啊!所有人的天平在这一刻倾斜,全付心神都被“凭空而立”吸引,心生向往,就连那些故意挤兑着宗门事务所的人也都自觉地绕着他们走路,尽量不挤着他们。然而,就连宗门事务所的人都被白衣男子露的这一手给震惊了。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他们完全不知道啊!真不愧是无极宗,这一刻,他们心里对擂台赛输赢已经没有了任何疑问,几乎透过这凭空而立,看到了擂台赛的结局。一个小时内,所有人都转移到了露天的斗法场地内。乌泱泱的一片人,除了容纳原本场馆内外的人,还是陆续有人从外面赶过来,只为了沾沾得道飞升高人的仙气。相对于他们那些人的立场改变,池西这边还是没有受到影响,甚至面对冯胜道人他们担忧的眼神时,她还能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这么担心。池西往擂台上走。徐乔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衣袖,她整个人在纸片人的怀里,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