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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陈矢还有一个弟弟,打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只存在他的记忆里面,以前他老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每回提起这个失踪的弟弟,他的老母亲就一脸内疚,有时候还会痛哭流涕。久而久之,这个失踪的弟弟就成了陈矢心里过不去的槛,如今他结婚生子,小日子过的稳当,他也时常会想起这个弟弟,想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结婚,孩子多大了。他还去警察局登记过失踪人口信息,也曾经找过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前,警察突然领着失踪多年的弟弟陈量上门,后者笑得一脸腼腆,又面露好奇的神色,同样打量着他这个哥哥。陈矢一看到对方,油然而生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几乎是一个照面,他就已经确认对方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弟弟,那种血脉的熟悉感是怎么也淡不去的。他热情的留下了陈量,把他带进家门,又介绍给自己的家人。如今陈量回来了,他们家也就圆满了。因为老家不在市里,陈矢就暂时让弟弟住在了家里,想着先让他缓和一下,又能多了解了解弟弟的过去,增进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婆虽然跟自己发过牢sao,但在确认陈量只是暂住以后,她也能体谅陈矢的这种心情,于是陈量正式住进了他们的家里,不过陈量沉默寡言,更多的时候就是腼腆的笑,在家里也是深居简出的,白天不怎么出门,睡觉前可能会出去遛个弯,十分让人省心。陈矢也想着陈量才回来,每日都买了拌菜、猪蹄之类的菜,给家里加菜,又给家里做家务,大半个月过去,他老婆心里的那点疙瘩也没有了,反而提到陈量的时候,也会夸赞一两句,说他相处起来是个单纯的人,还会主动帮忙。一家人里,只有陈量五岁的儿子陈大成不喜欢陈量,甚至有些隐隐地抗拒,每次都说陈量湿漉漉的,被抱在怀里一点也不舒服。这些话,陈矢也不在意,只教导儿子要尊重陈量。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陈量在家里住下以后,家里就经常会出现返潮的现象,明明就是冬天,也没有下雨,按理来说还应该觉得干燥,但家里的地板和墙上却变得容易受潮。甚至家具背后的墙壁还因为受潮发霉了。为此,家里特意添置了两台除湿机,也只能起到缓和的作用,家里要是有人的情况下,基本上一天还得倒两次水。家里潮气重,人就容易生病。老婆和孩子三天两头就觉得睡觉沉,脑壳重,每天睡觉的时候多,却怎么都感觉睡不醒。陈矢还带着他们一起去看中医,也是配了一大堆排湿气的中药,再加上每日泡脚、定时艾灸之类的,人才感觉精神了一些,但他们都没有怀疑过陈量。直到,陈矢带着那张抵了一百块钱车费的破秽符回家的那天。他一进门,就感觉到哪里都不对劲,本来家里湿漉漉的,但屋子里的潮气夹杂着一股平时没有闻到的味道,有点臭又好像是没有太阳照射的水沟里的那种味道,十分难闻。他开窗通风,那股味道也是经久不散,根本没有减少。这股难闻的臭味在陈量走出房间以后更加明显,甚至,陈矢都不能太过靠近他,只觉得那股味道熏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他眼前还产生了错觉,那些湿漉漉的潮气好像给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黑色透明的罩子,让整个家里面的灯光硬生生暗了好几个度。到了这个时候,陈矢还没有发现陈量的问题所在,到今天晚上睡觉前,陈量照例出去遛弯,而陈矢和老婆带着儿子也是习惯性的回房睡觉。他胸口的破秽符温度变高,烫得惊人,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心慌不已,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去厨房倒水喝。他一出房门,就撞见了遛弯回来的陈量。明明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跟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他身上的水顺着他这个人,滴落到地面上,流向四周。陈矢心里一跳又一跳的,整个人拿着水杯一动不动,根本就是吓呆了。陈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哥,我先回房睡觉了。”陈矢木楞地点了点头,看着陈量拖着一地的水回了房间,关门声把他整个人都拉回了神,他再看向地面,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积水,干干净净的,仿佛陈量身上滴下来的水只是他的错觉。只是客厅里的潮气又变重了。陈矢走到除湿机跟前,发现一个小时前才倒干净的水盒又积满了水,除湿机不停的运转,在大晚上的,除湿机工作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大。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心头,但又很快否定,只慌慌张张回到房间,一下子关上房门后就跳到了床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感觉稍微安全了一点,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只专心睡觉。但他没想到,向来睡觉后不做梦的自己,又梦见了小时候的场景——老母亲还没有那么老,他亲眼看到她抱着一个孩童的尸体,嚎啕大哭。而那具被水浸泡到肿胀的尸体,是失踪多年最近才回来的弟弟,陈量。陈矢瞬间从梦中惊醒,他才清晰的意识到,在他还小的时候,弟弟陈量就已经溺水死了,只是他当时年纪小,又被老母亲嚎啕大哭的场面吓坏了,选择性的篡改了自己的记忆,以为弟弟只是失踪了。如果他的弟弟已经死了。那回来的这个人又是什么?!陈矢一颗心坠入到深渊里面,这一个多月来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及刚才他看到陈量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全都浮现到了眼前,他才意识到,他家是撞鬼了!陈矢当时就掏出还在发烫的破秽符,把它偷偷塞到老婆的睡衣兜里面,自己在屋子里那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披上衣服就跑出门,直奔向这边的道观。虽然他从不知道山上还有一座道观。当他站在山脚下,看着上山的台阶时,有一度,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神仙。陈矢说到这里,恐惧的眼神里渗出一丝泪花,双手紧紧攥着池西的袖子,几乎是把池西当成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池西挑了挑眉,“你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