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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直接挥起笔,无任何凭借之物,在空中作画!缘杏的墨水被她用仙力凝在空中,不会散落,得以成形。玉明本身随意一扫,看到缘杏这般架势,倒是来了兴致。这样在空中作画,对仙气消耗极大,缘杏不能再像平时画画那样从容,而且也画不了太复杂,她额间没多久就浸满了汗珠。缘杏简单地画了一只白雀。最后一笔落成,空中的小白雀羽翼颤动,当场拍拍翅膀腾跃在起来,在屋里扑哧扑哧乱飞。“先生,怎么样?”缘杏憋着一口气问。玉明君先是定神,继而仰天大笑!他仰首哈哈大笑,抬手将碎发撩到脑后,笑声使路过的仙侍惊得掉了托盘。玉明君拊掌狂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这小狐狸,当真有几分意思!”缘杏是第一次见到玉明君这样狂笑,简直如疯子一般,将她吓得僵在原地,捏着笔不敢动。玉明君狭长的眼眸转向她,他眼含笑意的时候,瞧着有几分风流态。“难怪他当初会愿意费心思来引我……原来如此。”玉明君漫不经心地道。缘杏:“……?”玉明君将笔一丢,道:“今日不画了,这些粗陋陈旧的画,着实让人没兴致。烧了,烧了,明日,我也要找些新鲜的花样……”说着,玉明君袖子一拢,独自幽幽地飘了出去。缘杏听得一头雾水,但隐约也感觉得出玉明君是很欣赏她这番手法的。缘杏安了心。*不过,次日,玉明君再来画室的时候,发现缘杏又用回了纸笔,安静端正地坐在桌前描画。他眼睑微抬,问:“又用纸了?”缘杏颔首:“嗯。我之前用其他方式画,只是想证明我不用媒介也可以,但于我个人而言,还是在纸上作画更好。”她解释道:“画在纸上可以保存,我不像先生,画完了就烧掉,我是要将比较好的画存起来的,画纸可以用卷轴卷起,也可以挂起来,空间上很好保管。”“其次,我有时候不是想立刻就让画上的内容显形,就可以用画纸先收起来,等必要的时候再使用,会比当场画省时省力。”玉明君听缘杏说得头头是道。然后,他又仰首扶额大笑起来。玉明君说:“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向我请教画技,但听我说过不在纸上画画以后,他们中不少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模仿我,也劝其他弟子画师不再用纸,似乎奉为真理。像你这样跟我证明一番,然后又用回画纸的,实在少见。”缘杏侧头,似是不解,道:“这也是先生教我的。先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固执己见,那我也不必太过在乎先生的理念,强行改变自己去适应。我与先生性格、天赋皆不相同,画法有不一样,当然也是正常的。”玉明君闻言,笑得愈发快意,几乎拍起了桌子。玉明君道:“有趣,着实有趣!日后你与……若是将来你再见了他父母……有意思,真有意思……”缘杏不太明白玉明君为什么笑得这般开心。不过玉明君疯疯癫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没有太在意。缘杏依旧顾着自己画画、照顾小画音树。她自认自己这两年过得充实,但看着小画音树日渐长大,她有时还是会睹物思人。羽师兄……不知如今在何处呢?羽师兄,偶尔会想起她吗?这样想想,缘杏便会有些心乱。*缘杏日复一日等着羽师兄回来的消息。不久,缘杏与师兄跟着北天君学习术法。这日修炼结束,也挨完了今日份的打,北天君满意地拂了拂袖,将戒尺交给柳叶收好,真要离开,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昨日有信到了,羽说他过几日就会回来。”“……!”缘杏跪坐在道室内,先是一惊,接着,杏眸便亮了。可心底里又不可置信。她日日盼着羽师兄回来,可公子羽真要回来了,缘杏反而觉得不真实起来。第四十七章羽师兄,两年不见,不知师兄已经成什么模样了。缘杏如今已经十五,快满十六,师兄比她大四岁,现在应该已经十九岁了。想到这里,缘杏惴惴不安。则显而易见地迫切惊喜:“大师兄要回来了?!当真!”比缘杏稍大,十六岁的年纪意气风发。他依旧留着小辫子,将北天宫的弟子服穿得松松垮垮,被师父打了也不觉得疼,当时龇牙咧嘴,过一小会儿就活蹦乱跳。得意道:“太好了!这下可算有人和我较量了。水师弟太弱了,根本不够和我练。他当初学什么医啊,搞得现在每天埋在药房里,一身草药味儿,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北天君斜睨他一眼,皮笑rou不笑道:“还说呢,上回你就这么嘲笑水儿,结果被他一根毒针扎在手背上,肿了半个月的事,忘了?”“说起这个,小师弟他不是学医的吗,为什么会使毒针?!”“医毒不分家,他要学医理,自然得会用毒。”“算了,反正那时我们两个都挨了戒尺,水师弟挨得比我多三倍,他的手也肿得不得了。”北天君悠哉地捏了捏垂在胸前的长发,倒有些怀念惋惜地说:“不过那个时候,打你手心,倒是别有一番手感。”:“???”缘杏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师兄与水师弟他们两个,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互相使绊子,但难得两个人都不怎么往心里去,前头还吵着,后头又勾肩搭背地好了。只是可惜,北天宫里,之前终究少了大师兄。“另外,还有一事。”北天君说完,转而又道。他美眸流转,在如今已有些大人样子的和缘杏两人身上掠过。师父道:“我考虑了一番,你们几个,如今都有些大了,也学了些本事。便是最小的水儿,今年也有十四岁了。今年,等羽儿回来以后,便让他领着你们,去参加仙中弟子的修炼大会吧。”“……!”“修炼大会,真的?!”北天君话音刚落,两个弟子都有些震动。缘杏惊讶地抬起头,则直接兴奋地从蒲团上跳了起来。他问:“师父,往年你不都说不让我们去的嘛,今年怎么转性了?”北天君道:“往年不让你们去,是觉得你们没学会多少功夫,去了也是白去。今年,是觉得你们心性已成,能学得到东西了,况且入北天宫这么些年,都是清修,你们都没怎么出去过,也是是时候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