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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帮师父做事,又能见到羽师兄,对缘杏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了。“是。”缘杏认真上前,将请柬接过。*当日,缘杏就带着北天君的请柬和念叨着要见师兄的小画音树,去了中心天庭。缘杏如今已是中心天庭的熟面孔,说起来是太子的未婚妻,也是中心天庭的半个主人,仙娥仙侍们都待她十分友善尊敬,如对待太子一般,缘杏自然在中心天庭畅通无阻。缘杏到了天宫,第一时间就去见羽师兄。弦羽在太子殿内,正在批阅文书。远远地,隔着花窗,缘杏看见他眉间紧锁,面上蒙着寒霜色,身上有着孤傲的气质,犹如一弯孤月临于傲雪山头,肃杀而淡漠。太子殿中的仙侍仙娥,神情已不复三年前的自在随意。他们经过书房时,都屏息凝神,踮着脚尖,轻手轻脚而过,似乎生怕多呼出一丝气息就绕了房中人的清净。太子殿里里外外,被一种古怪冷凝的沉寂所笼罩。缘杏遥遥见到师兄这样的姿态,也顿了一顿,这才走上前。羽师兄这两年,外表愈发成熟俊美,却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天帝。他似乎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埋起,藏在沉沉厚厚的冰霜之下,有时候,就连缘杏都会迟疑,都会看不清他的内心,好像她熟悉的那个温柔谦雅的羽师兄逐渐消失,被眼前这个淡漠少言的师兄所取代。缘杏走到弦羽身边,将手覆在弦羽手背上,轻道:“羽师兄。”弦羽抬起头。“杏师妹?”在看到缘杏时,弦羽微顿。从他的外表上,很难看出他吃不吃惊、喜悦不喜悦。最近这一两年,羽师兄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加波澜不惊,仿佛天塌了他也能不动如山,仿佛诸事都已经在他掌控之中,再谈不上什么出乎意料。这是一种成熟,也是一种孤傲和自囚。有时候,缘杏会觉得,就算是自己,好像也很难影响羽师兄的情绪。而此时,弦羽似乎渐渐从批阅文书的状态中走出来,他闭起眼,拧了拧鼻梁,再看向缘杏时,眼中总算染上了淡淡的温柔色彩。他问:“师妹怎么过来了?”缘杏回答:“师父让我来。师父与东天女君要成婚了,让我来中心天庭送婚柬。”说着,缘杏将婚柬拿出来,给师兄看:“本来应该第一时间交给天帝天后的。不过我想这个时间,天帝天后应该还在面见仙官,去了也是等着,就先来找师兄了。”“嗯。”缘杏抛出师父要和东天女君成婚这么一个重磅的消息,羽师兄的反应也是平平淡淡。缘杏看着他清冷的侧脸,看不出师兄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早在意料之中。弦羽接过请柬看了看,道:“既然这样,那过一会儿,我和师妹一起去见父君和母君。师妹稍作休息……我去换一身衣裳。”说着,弦羽暂且起身要离开。他衣袂飘飘,仙姿神容,前前后后都未对缘杏说几句比较亲近的话,这一起身,衣袖轻盈,仿若随时都会羽化而消失。缘杏一惊,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弦羽的袖子,唤道:“羽师兄。”“怎么了?”弦羽停住步子,回过头,回应了缘杏。蓦地,像是月光回顾,为她驻足。缘杏恍然,手指一松,结巴道:“没、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师兄,很是想念。可是师兄看起来没有那么想念我,还变得有些疏离遥远,我、我有一点不安。”缘杏说到后面,自己已然有些尴尬。如果是过去的羽师兄,自然是随她撒娇的,但现在的羽师兄,却似乎没有那么温柔,她这么说,或许是自取难堪。可是缘杏莫名害怕师兄真的渐行渐远,也不想就这样退缩。她一点一点松开羽师兄的袖口,上前一步,转为抱住弦羽精瘦的腰。她将自己贴过去,环住羽师兄的腰身,将脑袋靠在他胸口。缘杏问:“师兄你……有思念我吗?”弦羽静默的眸子望她。缘杏惴惴。下一瞬,弦羽抬手起了个仙术,书房四面的门窗霎时紧闭,窗帘全都落了下来,将几面碎光遮都密不透风。屋内骤然一暗,外面的人再看不见里面的光景。弦羽一把将贴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抱起,大步往屋室里走了几步,在桌案后的坐垫上坐下,让缘杏坐在自己腿上。他身体前倾,扶着缘杏的腰,几乎将缘杏罩在怀中。缘杏只觉得视野又暗了几分。这几年,羽师兄给人的感觉愈发高了,而她自己却跟不上男子成长的速度,被羽师兄抱住,显得很娇小。缘杏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她有些慌乱,低头推了推羽师兄的胸口,唤道:“师兄……”“师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羽师兄的眼神,在幽暗的书房里,变得分外柔情无奈,而且,似乎还有一丝别的意味。他目光灼亮,声音低沉:“师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缘杏的狐耳不自觉地往旁边歪。下一刻,弦羽俯身前倾,手中施力,将缘杏压在席上。缘杏还未回过神,已被摄住呼吸,吻住嘴唇。许久。这一吻结束,缘杏已有些迷迷糊糊的,两人衣衫都已凌乱。缘杏瞧见师兄倾在她上方,问她:“这样,师妹明白了吗?”第一百四十六章(北天君大婚...)缘杏面容灼热,几乎无法与羽师兄对视。她低下头,细声喃喃:“知道了……”但饶是如此,弦羽还是重复一遍:“我想念师妹,很想,很想。”“……噢。”缘杏局促地点点头,脸更红了。然而弦羽似乎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姿势、结束现状的意思,他继续说:“如果师妹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继续向师妹证明,直到师妹没有不安为止,直到师妹足以看清我的真心。”弦羽捉着她的手,将手指嵌进她的指隙,让两人十指相扣。缘杏开始另外一重层面的不安。这两年,不知是不是因为师兄逐渐沾染上了权力,他有时候似乎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势,强势得让缘杏有些招架不住。她连忙道:“我知道了,我已经明白了。师兄……还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就好。所以……”缘杏暗示地推了推师兄的胸膛。弦羽道:“师妹不用客气,如果还有不确定的感觉,大可以说。”缘杏:“……”缘杏低头舔了下嘴唇,面颊已红得滴血。因为师兄吻了很久,还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