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

    为避免高峰期，向阳早早地订了一个三居室的民宿，郁珩和梁辰住一个房间。

    轻轨只在市区通行，线路单一。

    郁珩不免想到几年前同jiejie骑车回家路过这里，一堆原料曝光在地面，像海边沙滩上堆起的小沙丘，等着新的浪潮袭来就归于平静。

    不同的是，这里真的建成了那时只存在于想象的规划版图。

    城镇化进度之快总让人恍惚于这是否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但始终充斥在周围的闲言碎语又使得远去的臆想一秒回落。

    民宿建在半山，一行人驱车经过接连几个隧道，明暗交替之后是必经的盘山公路，山道两侧错落建起民宿，其中有许多是老房子改造的，焕然一新。

    司机是个热心又健谈的女人，带着些微口音的蹩脚普通话使得攀谈有些困难，简单的寒暄她需要重复好几遍。

    “您可以说方言，我听得懂。”郁珩忍不住开口。

    许久没有回家，现在变成是他说着“陌生”的方言了。

    “你都快没口音了。”阿姨抬眼从车内镜望了他一眼。

    他浑身突地不自在起来。

    回忆总在见缝插针。

    ……

    附近流水村的溪水澄澈，间或有爱这山泉水而来这儿挑水的小镇居民。

    从一条当地人常走的小路拾阶而上，沿路偶有恣意生长出来的小草，郁夏很小心地避免踩到它们。

    半路走到安静的凉亭，俩人坐在一角。郁珩蹲下身，从包里一侧拿出小瓶的花露水。他知道郁夏是很招蚊的体质，这里草木众多，小飞虫就更甚。

    “别挠，等会儿要挠破啦。”

    郁珩将她的长裙卷上去一些，看着白皙肌肤上几个不小的蚊子包，微微皱起了眉。

    美丽的风景常伴着其他小生物的点缀，可是郁珩无法对郁夏说出这不是适宜穿裙子的环境，郁夏讨厌被束缚的任一时刻。她本身也少有穿裙子的日子。

    蚊子包上有郁夏欲抑制难耐的痒意而按出的“十字”，她总在某些神奇的地方透露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稚气。

    郁珩对准小范围的有红肿迹象的蚊子包，用力按下喷头。有水珠状的液体顺着郁夏小腿流下来，郁珩的手指覆上去，阻止它的肆意流动。

    郁夏轻颤了一下身体，比起自己的体温，郁珩的手指有些微凉。他在小块被蚊子标记的范围慢慢打圈，郁夏联想到了一些在床上的记忆。

    他抚摸着郁夏柔嫩的rufang，郁夏不时挺胸配合。他干燥洁净的手指在自己的阴户上轻抚，被湿黏同化，被温热传递。

    郁夏隐秘的rou缝yin水泛滥，小心翼翼拨开后，是等待已久的兴奋的小豆豆，郁珩用手指轻轻捏着那颗小豆豆，继而加快速度，不停地揉搓。久持画笔而生出的茧不时刮过又带起一片颤栗。

    原先闭合的粉嫩蜜xue又微微张开，在发出邀请，寻人欲探，身体的主人也无意识地开始呻吟，显得极其性感娇媚。

    现在眼前的郁珩和床上的郁珩重叠了，郁夏的蜜xue里也沁出些许的蜜液，黏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她摇摇头让自己清明起来。

    郁珩对着这片栀子花味的潮湿呼气，全然不晓她的心思。

    好痒。郁夏的皮肤和心口都是。

    郁夏必须要做点什么去抑制这种痒意，就像刚按下的十字一样，现在她要把自己钉上十字架。

    她吻住了还置于眼前的郁珩，她知道，周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路过的人，她的理智还在。但是内心的叫嚣，必须有一个安处。

    郁珩为这突如其来的吻惊了一下，感知到她要对这大胆行为的终结，随即反扣住郁夏，不满于单纯的组织相贴。他主动伸出唇舌，勾住郁夏要后撤的舌头，无数个吻的练习使得两人的亲吻不需费力就能让对方臣服。

    郁夏全身随即流淌过甘美的快感，她溢出的呻吟清晰地传入郁珩的耳中。扑通，是栀子花味落地的声音。

    分开后，两人久久地抱在一起。郁夏始终无法卸下对周遭敏感的察觉，她听到遥遥的台阶上有窸窣声传来，她从郁珩的怀中抽出。两手放到脸上，消解瞬时激情传来的热度。

    不一会儿，脚步声近了些。

    “你们姐弟俩感情可真好。”郁夏循声望去，是来这儿挑水的同乡阿姨。

    “哈哈，是的。”郁夏赶紧把腿收回来，胡乱地应和着。

    郁珩一脸平静，乖乖地回了句“阿姨好”。

    味道会加强记忆的厚度，每到夏天，郁珩总想起那次栀子花味的吻。

    他不会知道，郁夏辅以这次亲吻的记忆除了栀子花味的花露水，还有停留在她小腿和心口的微微痒意。

    ……

    县城真的很小，她们无法正大光明地接吻，心虚地害怕被任何人窥见彼此怀揣的秘密。

    哪怕她们是别人口中的姐弟，拥有一定自由的亲密。

    眼前的人，让郁珩又想起了那个吻。如果他们没有适时地结束那个吻以及那个拥抱……

    郁珩一直都避免去预设后果，他清楚地知道，无法承受这一切的，永远都不是他。

    而他永远都会为那个无法承受的人承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