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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就凭这个。”江晚晴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电脑,“你觉得女人该歇斯底里,那我现在就歇斯底里给你看——傅修远的实验室和我二伯一直有合作,而傅修远自己也透露,大选之前,必有突破。你们如果不能在傅修远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你们就不再有任何还手之力了。”“别说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你们如果还有,就不会在这里等我……于敏达从来都志不在此,他漠视生命,鄙弃政、治、游戏,只拿你们当给自己兴趣爱好输送钱财的冤大头,实在糊弄不过去的时候,才用他零碎的‘才华’,给你们一点甜头。而不幸的是,这个人虽然态度乖张,但确实是个天才,他无聊时随便搞出来的一点东西,都比其他人在实验室泡五十年搞出来的东西实用。”江晚晴冷笑了一声,“我猜,连这个在这里等我的主意,都是他给你们出的,因为他懒得浪费精力,去给你们做那些所谓的‘突破研究’。”“确实。”那人被说中全部,语气带了一点阴沉,“‘灰姑娘’的舞鞋还在我那里,我还期待着和你共舞一曲……”“扔了吧。”江晚晴说,断然结束了和他无谓的寒暄,“‘让狙击手撤出去,我解开密码’,或者‘我粉碎这个文件,人你随便杀,然后等着傅修远的报复’,你选一个。”沉默的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寒意,江晚晴没有回头,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湿,又似乎被阴寒的风吹了个透。寂静让人对时间失去感觉,那种寒意可能持续了几秒,可能持续了几分钟,但是对江晚晴而言,那种感觉却像是绵延了挣脱不掉的半生。而后,她感觉到严修筠从身后抱住了她。那是她至今贪恋的温暖。江晚晴没有回头,却知道严修筠身上的狙击点已经被完全撤去了。“不要说对不起。”江晚晴直接阻止了他的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严修筠没有松手:“你说。”“你曾说过,有我入局的赌,你注定会输……但是,你没告诉过我,我一直都在局中。”江晚晴说,“你怕输掉的,和我怕输掉的,是同样一个东西吗?”江晚晴觉得,恐怕连严修筠都没想到她想问的是这样一句。可是他像是早就知道了,这样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懂的问句,他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他说:“是。”“那就好,幸而我们一起一败涂地。”江晚晴反倒笑了,固执地挣脱他的怀抱,用手抚上电脑键盘:“其实……我不记得密码是什么了,这个地方如此熟悉,那些人影似乎就在我眼前,但是,我仍然觉得那不存在于我的记忆……仿佛我只要想起了那段日子,就会觉得往后的安宁,都是我偷来的。”“你感觉到了危险,你阻止过我,是我自己固执地闯进圈套里来。”江晚晴的手似乎遵循着本能,一个一个地按下八位数字键。那是一个日期,严修筠只看了一眼,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心。“你其实知道,就算我解开了密码,我们也未见得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江晚晴笑了笑,似乎根本不怕电脑那端的人听见她的小心思,低声的呢喃并不对严修筠说,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无论对错,既然已经一败涂地了,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她敲下了回车键。红色的警告文字和提示音全都没有出现。文件解锁。104、权力游戏37...电脑对面传出始作俑者满意的笑声。“很好,晚晴。我收回我的话,‘聪明’这一点,仍然是很值得欣赏的,尤其是你这样识时务的聪明。”那人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妨直说……我原本,确实没打算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哦,这样。”江晚晴面无波澜,“那你现在就可以切断电源消失了,我还有话要和我的丈夫沟通——我认为我有权利享受这最后的一点隐私。”“丈夫……”那人轻念这个词,笑了一笑,“修筠,想不到,所有人都说我是花花公子,但结果,你才是最有办法让每个女人都对你念念不忘的那一个……苏月珊是,晚晴也是。她被你欺骗这么久,却仍然毫不迟疑地承认你是他的丈夫。”严修筠干脆的放弃了这并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只是看着江晚晴。“他当然是。”江晚晴为严修筠辩解,却到底别开了目光,“按照法律,我没有离婚,我们的婚姻关系仍然存续,他仍然是我的丈夫。我们之间的问题由我们自己解决,外人可以回避了。”那人却像害怕被误解一样,故作急切地否认道:“不不不,晚晴……”江晚晴再一次打断了他:“叫我江女士。”“……”那人嗤笑了一声,对她这种偏执并不满意,却到底自诩宽容,选择了无伤大雅的妥协,“好的,江女士……你想让我‘回避’的观点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确了,但是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江晚晴冷冷道:“我对你的‘意思’,没有任何兴趣。”“你对活下去……也没有兴趣吗?”江晚晴不答。那人低低地笑:“修筠,看来……你的所作所为,让晚……哦不,江女士痛不欲生啊。”严修筠的脸色无比难看,他的心脏像是被套住了一张无形的网,这张网越勒越紧,让每一次心跳都如凌迟般随时准备四分五裂地疼。“拜你所赐。”严修筠道,“既然你不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也好,夫妻一体,生同衾,死同xue……我倒要谢谢你的成全。”“生同衾,死同xue?”那人似乎觉得这种说法非常可笑,语气饶有兴味地刻薄起来,“‘江女士’仍然觉得你是她的丈夫,而你,觉得生死相随也是一种至死不渝的浪漫,真是感人的爱情……可惜,你们倒是提醒了我,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严修筠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拉住江晚晴,把她挡在自己和墙壁的夹缝中,而后一脸平静地反问:“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那人十分享受这种掌控了全局的感觉,笑得十分惬意。他似乎是翩然地,在已经没有画面的音频后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