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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完美的‘术后并发症’。”“布兰迪·帕利斯卡和吴雅兰狼狈为jian,他用‘政治人物’、‘上流社会’的皮将自己包裹得像个励志传奇,可是在他高呼‘天佑女王’的同时,Lisa和她的mama在他眼里就像裤腿上的泥点一样,无时不刻都提醒着他原本来自污泥,不巧,Lisa的mama还知道一点吴雅兰的事,所以他希望Lisa的母亲‘永远安静’……于敏达就给了他这样一个‘安静’——这些药片的作用目标绕过了额前叶和多巴胺,直接瞄准了会影响记忆的谷氨酸盐的水平。Lisa说过一些细节,这些细节提醒了我,她mama在术后原本该曾有过短暂的清醒,可是这个药物反而摧毁了她的清醒。”“还有许璐。”江晚晴道,“她想给自己的母亲寻找廉价替代药物,却机缘巧合找到了我的论文……这太巧了——究竟是她恰好找到的?还是有些人把这篇论文放在了她能搜索的最近范围内,让她不经意的一看之下,就醍醐灌顶?”严修筠沉下脸来,想要制止她不断发散的思维:“可是你参与研发药物的初衷是治病救人,我也并不认为,以于敏达的自负,他会用你研发的药物来完成自己的为所欲为——因为这样的话,功劳就不再是他自己的了。”江晚晴的眼神动了动,把实验报告轻轻放在了桌子上:“这不是我原本研发的那种药物,虽然成分很熟悉,但是比例不同导致了最终效果的不同。”严修筠一愣,又沉默了。是了,为了配合他为所欲为的手术实验,对方一定调整了配方比例,让这个药物配方能够优先达到自己希望的效果。调整这个比例的人……一定是对药物最熟悉的人。而对药物最熟悉的人,莫过于研发者。江晚晴却摇摇头,很快苦笑起来。“多巴胺过多会造成人亢奋过度,一系列的副作用中的一条,就是会使心脏骤停,而控制谷氨酸盐的药物则没有这样一条副作用。”“所以,唐艺惟的母亲和Lisa的母亲,同样接受手术,结果却不尽相同。”“很可惜,大概我研发成功的药物,恰好给了于敏达一个新的思路,让他在这个能够给他找回面子的‘实验’里,探索出了新的‘玩法’——他觉得自己可以通过改变术后药物,随意的控制手术结果。”江晚晴猛然闭上眼睛,用力抓住了严修筠的手。“我虽然想不起来,但是我猜得到。你一直避免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其中的原因之一,一定是因为你觉得,是你把我卷入了那些我想不起来的往事中——你觉得愧疚。”严修筠的眼神动了动。“但是我的严教授,这个愧疚你可以省省了。”江晚晴说,“我相信,以前哪怕没有你,只凭我研发过这个药物,他们也会选中我。”“正如我说过的,我一直身在局中。”江晚晴睁开眼睛,眼神沉然,“但是他们已经休想摆布我了。”120、往事云烟13*...江晚晴的表情,有一种窒息感,她被严修筠抓着肩膀不住地抚摸后背,半晌,严修筠手心的温度才让她重新想起了呼吸一般。往事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牢,每一个人都是它的囚徒。有的人能够挣脱枷锁重获新生,而有的人不能。江晚晴的眼神浅了又深,那双明眸中漆黑如深渊,像是什么妖魔封印在了她的瞳仁里。严修筠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几秒,小心翼翼地将手从背后移到了她的脸上:“晚晴……看我。”江晚晴的视线并不聚焦,茫然地转了过来,许久才分辨出面前的人是严修筠,挣扎着露出几分清明。严修筠低低叹了口气,用手摩挲她因为接连不断工作而显露出几分憔悴的脸。“我之前看到有人说过一句话,印象颇深,他说‘火药这种东西,西方人用来造枪炮,而中国人用来做烟花’。”严修筠顿了一顿,解释道,“我们和西方人本性之间的区别,让同一种东西产生了不同的结果。”这句话不搭前言,但是因为他低沉的声音,江晚晴似有所觉一般的清醒了几分,目光终于和他对上。严修筠手上的力道是安抚的,声音是舒缓的。“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吗啡——妙手仁心的医者选择用它来缓解患者的痛苦,而丧心病狂的毒、贩用它来给普通人制造灾难。”严修筠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却坚定地注视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原本都是中性的,是人为的选择,赋予了它们善与恶。”江晚晴当然听懂了他的安慰:“可是……”“没有可是,‘帮凶’这个理论,我并不认同。”严修筠打断了她,“因为他们如何使用这个药物,是他们的选择;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做的都是同一个选择,和他们相反的选择。”江晚晴的眼神动了动:“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没办法再使用这个药物。”严修筠顿了一顿,浅浅叹了口气:“晚晴,我虽然想安慰你,但是我并不想让你觉得我这个猜测是在安慰你。”江晚晴的心思不在这里,乍然听他这样说,眼神瞬间露出了几分茫然。“因为这个药物……很可能根本就没有量产。”严修筠说,“用在Lisa母亲身上的那些,很有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存货。”江晚晴一顿。“沈安萌暗中调查了于敏达的实验室。”严修筠道,“于敏达的实验室资助者一直都是吴雅兰,无论通过的是和工党有关的基金会,还是通过之前的一些基金会,他的资助者实际上都没改变过,而这个实验室的前身,是从耀康集团的研发部门分割出去的一个研发机构。”江晚晴一点就透:“这个机构和医改法案覆盖药物的‘研发机构’有什么关系?”严修筠并不隐瞒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同一个。”江晚晴的脸色紧了紧。“沈安萌他们经过查访和搜索,又找到了几个于敏达的‘志愿者’,并且追踪了一下这几个受害人的现状,这些人要么已经去世了,要么吻合当年那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实验结果……而Lisa母亲的状况,和他们都有些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