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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她忍不住看过去,发现他盯着自己略有些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宋怀靳见她转头,回过神,“怎么了?”“没什么。”宿碧摇摇头。两碗面出锅,嫩绿色青菜盘在碗内边沿,中间放一把提前煮好的鸡丝,香味清清淡淡的漂浮起来。宿碧将一大一小两碗面分别摆在桌上,想了想又将一把椅子搬过来跟另一把挨在一起。既然不是吃西式,那还是这样挨着坐更温馨。宋怀靳坐下,倒真被这样一碗面勾起食欲。拿起筷子又抬眼问她,“也是跟吴叔学着做的?”她摇摇头,“这个是原来就会的,每年生日时都做给爷爷吃。”说着忽然道,“爷爷说味道很好,这回你别想再骗我。”实在记仇。宋怀靳便想再逗她,“我这碗是长寿面,那你的是什么?”量少一半,别的倒差不多。宿碧面上镇定的拿起筷子,胡诌起来,“就是普通的面而已。”说完捏紧筷子看向他,语气倒隐隐有些幽怨起来,“……我饿了不行吗?”沾他的光吃一碗面也不行?宋怀靳忍不住朗声笑,笑完又去揉宿碧头顶。“饿了就快吃。”……“迟来一句生日快乐。”边说程笙边举起酒杯,顾东博也跟着举起来,三个人慢悠悠碰杯,都是一饮而尽。顾东博放下杯子,笑道,“到底是有家室的人,过生日第一想到的到底不是我们了。”闻言宋怀靳一言不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往后靠着椅背,手屈抬起来搭在一侧扶手上。见他像是默认,顾东博脸上笑意倒一点一点淡了。“怀靳,你知不知道红音的近况?”程笙有些不赞成的看向顾东博,后者只微微笑了笑,又盯着宋怀靳寻求答案。“什么近况。”语气漫不经心。顾东博深呼出一口气,“……她要跟姓冯的那个商人结婚。”“这个?”他晃了晃酒杯,淡色酒液被灯光与玻璃杯折射出几分晶莹色泽,“这个我知道。”“你知道?”宋怀靳抬眼看他一眼,“她亲自来找我说起这件事。”顾东博语塞。趁宋怀靳去外面听阿恒传达急事的空档,程笙皱眉提醒道,“东博,你不该提这个。”“为什么不该提。”语气有些冷。“那么我问你,你特意提起杜小姐要结婚的事意图是什么?怀靳有了家室,杜小姐也另觅良人,这样不好?”“……怀靳怎么能无动于衷……”“不然你希望他如何,你考虑过宿小姐没有?”程笙叹息一声,末了又说一句,“你喜欢她。”没有疑问,是一句肯定。沉默半晌,顾东博拿起酒杯喝一口,最后神情复杂的回他三个字。“……我没有。”有或没有,逼他承认并非程笙本意,不过是想换种方式提醒罢了,“那就好,我怕你关心则乱。”说到这门被推开,话题便到此为止。宋怀靳进来时脸色不算太好,眉头微微皱着。“怎么了?”程笙问。沉吟片刻,他回道,“出了点事。”三人聚会最后草草散了。顾东博先走,程笙落在后面,走几步又停下,转头看着身后好友,“怎么这么突然。”宋怀靳抬手捏了捏眉心,“我们拿到的消息已经算早,等到时其他人都知道了,大概是板上钉钉,那才叫突然。”“那你预备怎么办?”宋怀靳放下手盯着夜色中虚无一点,半晌若有所思轻轻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生日之后宋怀靳好像比从前更忙,宿碧常常入睡前都不能看见他人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宋父宋母提出要回美国,他才专程抽出一下午时间带着宿碧送人到火车站。“实在太突然了。”宿碧挽着纪敏和的手臂,心里觉得不舍。纪敏和笑着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其实我们早决定回美国的日子了,只是想着不提前告诉你们。不过多亏怀靳他最近忙,你才能常常抽空来陪我。免得我们都没能好好相处,我就这样回去了多可惜。”宿碧笑了笑,也庆幸这半个月来常去看望公婆。父子俩个则站在另一边说话。“最近洪城一些事的动静,我大概也清楚。”宋逊看一眼儿子,接着淡淡道,“不过,既然你已选择实业这条路,这些麻烦事你也该自己解决,这是必经考验。我也相信你。”宋怀靳颔首,“我知道。”公事谈完再谈私事。宋逊想了想,最后叹息道,“好好对待阿碧。记得收心。”该说的都已说了,时间正好登车。夫妇两个正要走时,宿碧这才想起来包里还装着几样东西没给。于是连忙两步追上去。从手提袋里拿出的是一张纸袋装的手帕和油纸包着的一包茶。“这是红茶……怕爸您喝不惯车上的茶水,因此我随便拿了一包红茶来,希望您不要嫌弃,路上可以打发时间。”宋逊没有说随行的人已带了足量,内心熨帖的笑着收下,“你有心了。”宿碧笑起来,又把手帕递给纪敏和,“临时知道你们要走,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送什么做礼物才好……所以找到从前练女红时绣的手帕,还是崭新的。要是您不嫌弃……”纪敏和惊叹一声,嗔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会嫌弃?这手帕绣的很好,在国外来说的确是难得的东西。我很喜欢。”“您喜欢就好。”宿碧站在宋怀靳身边,目送宋父宋母上了火车。身边人来人往,宋怀靳打量周围眉头皱了皱,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走吧。”她一愣,点点头。坐上车,宿碧想了想,问道,“工厂的事……还是这么忙吗?”宋怀靳嗯一声,又说,“大概还会忙一段日子。”宿碧点点头,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应当理解,因此只是说,“那……你也要注意好好休息。”……这天宿碧一踏进教室便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劲。大家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神色都不大对劲,或凝重或愤愤不平,当然还有些大概是像宿碧一样一头雾水,暂且还被蒙在鼓里,于是周围知情同学便很快拉着人解释。“这是怎么了?”宿碧疑惑道。周欢凑近,压低声音告诉她,“有人说……好像又要划租界给洋人了。””“……好像是洪城的地界。”洪城?她又问周欢,“谁说的?可信吗?”“高我们一年级的一个女前辈说的,她跟立华文社的人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