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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哉,举手投足气场两米八。封公子这……顶多算个柔软绵绵掌吧。艾漓突然间失了兴致,觉得甚是无劲。封公子察觉妖女有片刻失神,想要突袭,然而拳掌刚要触及,便觉后颈一疼,眼前陷入黑暗。艾漓将人劈晕了,到底还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内劲一托,没让他脸着地栽了。看样子,他也是真久没睡,那便帮他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封公子这一晕,就睡了一天一夜。梦中有什么在不断微闪,所见之景象,时有切换,光怪陆离。每一场梦境中,周遭之人行装谈吐皆不相同,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个现世,他行走其中,十分迷惘。周围人影憧憧,唯有一女子形容清晰,即便她变幻着不同样貌姓名。待醒时,这些梦中记忆便全然无踪。他醒时,婉月正在床边瞧他,男子突然睁眼坐起,将她给吓了一跳。封公子揉揉脖子,忆起了他与妖女动手之事,脸色一沉,又看向婉月问:“你做什么?”还不是妙妙姐让她来看看,还说若醒了,就给他带点吃食来。婉月没好气道:“瞧瞧你死了没,若死了,我也好将你丢下山去。”封公子势要起身,又问:“那妖女呢?”婉月本就不满他,闻言顿时一阵气涌,撑着腰指着他鼻子道:“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良心?谁救你出的刑牢?谁替你解药通xue?妙妙姐怜你没了家人,许你在此处白吃白喝,你又做什么了?连煮饭劈柴都没做过,你一个大男人,哪来的脸喊妙妙姐妖女?”他被个小女孩指着鼻子说无用白眼狼,脸庞不由燥红几分,可一想,又不是这个理,便道:“你也是被魅修罗所害,怎么如今甘愿堕落与妖女为伍。你还小,怕是受了妖女蒙骗。她残戮婴孩,跟魅修罗又有何差!”婉月忍不住呸了声:“你才残戮婴孩呢!那孩儿本奄奄一息,若非妙妙姐不忍,日日以内息滋养,早就成一具白骨了!现在孩子养好了,妙妙姐已将她送回家人身边去了。”说着她转身从角落拎来那包裹扔在他身上,“妙妙姐还惦记着你,给你买了新衣裳呢。”妙妙说完便走了,烧好的饭食决定就留着自己吃,饿死他!婉月走后,他回味着婉月的话,一直怔愣了许久。封公子得知自己错怪了人,还当面斥骂动手,心中不可谓不愧疚。此时再去回想婉月对于他白眼狼跟无用的指控,竟就轻易能接受了。封公子独自挣扎了良久,才做好心理准备出去寻林妙妙,但直到天快黑时,才在小厨房那看见了她的身影。艾漓今日嘴淡,就想自己做些吃的。她刚洗了菜,就看见了态度难得不错的封公子。封公子上来就跟她道歉,态度颇为诚恳,可那副道歉的姿态,红了脸别开眼,还真与被调戏时一般无二。不知道的,以为她又如何他了呢。他穿的是艾漓新给他添的衣裳,更是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艾漓打量了一眼,没想到大小竟十分合身,她的眼光还真是精准。封公子发现她在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偏她自带一双媚气眼色,这感觉怎么着都不对!他面露窘色,忍不住道:“你看什么!”虽说孩子的事是他误解,可她的戏弄是真的!她既要送孩子回去,便是本就没想过拿他来交换,还说什么,什么侍寝的!他想到自己竟还真等了一夜,就想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即便不是妖女,那她也非善类。“谁看我,我便在看谁啊。”艾漓勾勾唇角,继续着她的烹饪,不再理会他。女子这般忙碌的身影,在他看来竟有几分亲近感,他也不知怎么了,竟提出要帮她打下手。艾漓没什么意见。“小窗那有个冷馒头,你若饿了可以先吃着。”艾漓倒着香油道,“还有,你之前也没喊错,我本就是妖女啊。你可莫对我有什么新的误解。”封公子愣了下,认真看向了她。女子神色淡淡,只在认真的做着菜。收起了调戏他时的那副颜色,他有些分不清她是在自我调侃,还是认真的。最后两人一起顺利做了顿饭。虽然一开始有点磕磕绊绊,但到最后,竟已有着几分默契。这样的感觉,让艾漓偶有些恍惚。用过后,艾漓热了壶小酒,坐在房门口不远的山石上小酌。察觉到男子出现在身后,便给他也倒了杯,问:“这般难得,封公子竟不躲我了。可是要答应跟了我了?”月色下的女子清冷又遥远,如要乘风而去,可转回头调笑时,又十分鲜活,如同从远处而来,落足凡间。封公子想要靠近,可又受不了她这张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来的嘴。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没离去,而是接过杯盏坐在了一旁。沉默片刻,他道:“之前的事,确是我误会了你。可我不明,你为何不放我走?”这事他实在不明白。艾漓问:“你下了山,可有何可去之处?”他语结。他家人死在魅修罗手中,三两亲戚是些远房,本就疏远。虽有友人,但也不能长久叨扰。她问的是可去之处,那他似乎,还真无什么可去之处。艾漓一笑:“既没有,又何必急着要离去。”他觉得不说点什么,他就真成了林妙妙口中无处可去的小可怜了。“身为男子,天地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安身。”艾漓对壶饮了一口:“是啊,可这玉山也能暂且安身。你若无急事,便在此处陪我一阵吧。”“不然这就只有我和小月两个姑娘家了。”封公子嘴角一抽。说的几分可怜,但就你这身手,能抵过多少个男儿了。艾漓又帮他倒了些:“待我办完了事,你要离去,自然任你离去。”封公子疑道:“你要办什么事?”艾漓眨眨眼:“当然是,做点妖女该做的事。”又来了!她这信手拈来的媚色是使不完了?封公子转过头去,因着酒意脖颈红烫。艾漓将壶底最后一口酒喝完,往山下一抛,站起身来。山顶夜间风凉,吹得她裙角翻飞如云。“你若不愿总妖女妖女的喊我了,便叫我妙妙吧。我是林家堡的林妙妙。所以封公子,你到底叫什么?”婉月总叫她妙妙姐,他自是知晓她叫妙妙的。之前只知道似乎是姓林,但没想她竟是出身林家堡。艾漓见他不答,也没在意,一笑转身要离去。“亦。封亦。”封亦起身对她道。艾漓顿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眼角:“封亦,亦,佚成……”最后两字轻如蚊声。封亦看着她离去回了房才回神。他察觉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