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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个摆设。不过,机舱座掀起来后露出藏在座下的一把威力巨大的k330机槍,还有一支照明弹,一个装满营养剂和各种药品急救箱。这些当然都归她了。现在已过正午,她提着战利品离开,在林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吃了点东西稍事休息准备赶紧下山。右腿伤得不轻,每走一步都很疼,这会让她行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要是原路返回的话还要再穿过那片极难走的落木林,她只能绕得远一点再找一条新路下山。如果不顺利的话,没准今晚要在山上露宿。还好,她的运气没坏到极点。她爬到一块半人多高的岩石上,看到在这片落木林西边有一片延绵两三百米的乱石滩,尽是两三米高的巨石,穿过树林的小溪在这里被几块巨石分岔,较大的一股继续向山下流去,较小的一股在乱石滩中蜿蜒爬行,乱石滩的另一边是一片很稀疏的林子,远远看去地势很平坦。她一瘸一拐走过去,发现这一大片林子最近几年遭过山火,地上全是烧成黑炭的树木,新生出的树苗最高的也不过腰,绿苔还没来得及占领这片地盘。这片树林平整得几乎和海滩一样。黑色的木炭碎块和岩石的颜色几乎一样,偶尔踩在还保持着完整形状但已经完全碳化的的树干上,会发出碎裂的轻响。也许这片平整的林地才是虎式战机的驾驶者最初计划的降落地点,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让他偏离了,也许是快要落地时看到了有水源的地点,所以跟着他降落的维熙帝国指挥官也落在了靠近山崖的林子中。这条路虽然容易走,但是绕了至少三公里远。当她回到山下的营地时大约是正午后四小时,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日影西斜,她很想快点搭好帐篷,吃点东西躺下小睡一会儿。靠近营地时她感到有些不妙,早上离开时她把帐篷拆了,降落伞卷成一包藏在树枝堆里,可这时,树枝散的到处都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发现她了,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们发现了她,来过她的营地,也会像她一样扫净来过的痕迹,潜伏在暗处,等待一击必中的时机。从树枝散乱的程度看,来拜访过她的,应该是一头野兽。不速之客现在早就不见踪影。它试图挖出埋在树枝下的伞包,但是没能成功,它不知道怎么推开错综的树枝,只会把覆盖在最上面的那一层抓掉。小俘虏畏缩在笼子的一角,屁股上的毛毛从笼子缝隙里冒出来贴着伞包,小胡子不住颤抖着,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地面上和盖着伞包的几根粗树枝上,全是一道道深深的爪痕。一股凉意从她后背直升到后脑勺,她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先把树枝下的火把拿出来点燃,再在地上堆了一个星状的树堆,燃起篝火。如果这头野兽还在附近窥伺的话,希望火光和烟气能吓走它。然后,她举着火把向藏储备粮的地方走去。今天下山的时候吃掉了最后一片五花rou,因为下山时没有走原路,早上收集的那些果子是不用想了,吊在树梢的排骨是她今晚的晚餐。她还没走到存粮的树下就看到树梢上只剩下一段空荡荡的绳子。绳子原先绑住排骨的那一端被撕成了絮状,树干上有几道爪痕,地上散落着一些压断的树枝。老子的储备粮啊!看来今天晚上要饿肚子了。除非把小俘虏当储备粮。极度的疲惫,腿伤的疼痛,还有今天一天遭遇的巨大失望让她感到无力,她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轻声对自己说,“振作起来!振作!”一股兴奋带着颤栗从她后背上直窜到后脑勺,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她摘下背后的k330,拎在手里校对准星,这槍大约六公斤重,可以单手发射,拉动槍栓,能量显示是满格。妈的,老子跟你杠上了!从树下的脚印看,偷走排骨的动物应该就是之前破坏她营地的那一只,前后爪的间距一米二左右。按照这种体型推测,它不可能把两扇排骨一顿吃完。我要把rou抢回来!要是你吃完了,哈,你就rou偿吧!此时林中的光线还很充裕,她四处搜索,十几分钟后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发现了一扇没吃完的排骨。看来这个小偷不仅弹跳力很强,还是个爬树能手。会爬树很了不起么?我也会!打劫是海盗们的主业,但受雇的时候肯定少不了顺手牵羊和偷鸡摸狗,她体型娇小灵活,一直是集团中最受信赖的技术骨干,除了二当家倾囊相授的本事还自主研发了不少好用的小工具。她把火把插在树下,重新背好抢,从工具袋里拿出一双合成金属丝钩织的手套,戴上后一缩手指,指尖冒出锋利的尖钩,她蹭蹭蹭灵猫一样爬上了树。她捡起排骨看了看,除了边缘有些像被锥子戳破的齿痕,rou还好好的。可这就完了么?这就扯平了?做梦呢!现在轮到我宣示主权了!“告诉你,这片地盘现在是我的了!你识相的话就给我滚得远远的!要不我就吃了你!拿你的皮毛当被子盖!”她恶狠狠叫了几声,拉开连体战斗服腰部的拉链,蹲在树上撒了泡量很足的尿。用充满兽性的方法标记完地盘后,她提上裤子冷哼一声,然后意识到此时她站在距地面两三米的树杈上,要想不碰到被她刚标记过的树干爬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她直接从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要是在平时,这种高度,配合肢体的柔韧,落地时打个滚卸掉冲力,完全没问题,可她右腿膝盖现在肿得跟二当家蒸的发面馒头一样。而且,地面上也全是她的标记物啊。“日!”她在树上发了会儿呆,骂骂咧咧地抱着树干爬下来了。虽然抢回来一半储备粮,还在小偷的地盘耀武扬威地标记主权了,但是晚餐时营地的气氛并没欢乐起来。吃饱后,她卷起右腿裤腿,给伤处涂上止疼消肿的药膏。唉,希望好好睡一觉后能快点好起来。她躺在用树枝和干草潦草铺成的“床”上,把关小俘虏的笼子提到床边,轻轻摸摸小俘虏的胖屁股和大尾巴。这小东西原本就不怕她,养了几天后对她更亲热了,被戳屁股也不生气不逃走,原地欢蹦一下转过身,把小鼻子凑到她手指前面闻,毛绒绒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被她戳脑袋戳耳朵也不躲了。她想起自己刚到海盗船上的时候,整天缩在角落哭,有一天杨度提了一笼豚鼠回来,跟她说船上不养白吃白喝的人,她的工作就是养豚鼠,不干活就没吃的。当时她信以为真,每天兢兢业业给豚鼠们喂粮,打扫粪便……唉,不知道杨度和二当家他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