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身旁有些凉意

    南时自梦中转醒,仍有些混沌,看着天花板发神

    光线很暗,想来还是半夜

    从他被师兄关了禁闭起已过了半个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竟生出许多无用的精力,让他时常半夜自醒

    而池幽,半个月了,别说踏入房门,甚至连一句传话都无,默不作声的疏远,仿佛他们并不住在同一屋檐下

    南时心中酸涩,想到后半夜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委屈的小声嘟囔起来

    “看来南先生对我意见很大?”身旁传来一道略带凉意的声音

    南时震惊扭头“师兄?你怎么来了?”

    池幽没有回答

    南时大着胆子抬头,看见池幽面无表情的坐在榻边,低头与他对视,眼神幽深,喜怒难辨

    南时试探出声 “师兄?”

    池幽像是突然惊醒,也不说话,手一伸将南时捞在怀里坐着,头靠在他耳边,然后扭头与他相对,鼻尖与南时微微相蹭

    南时惊的身子都僵硬了,他向后撇开头语无伦次的问“师兄,怎么突然。。。。你在做什么?”

    池幽抬手按住他后脑勺,在他唇上啄吻一下,才道

    “深夜造访,自是来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这是师兄会说的话吗?他是不是被人穿了?!我难道是在做梦吗?南时惊的目瞪口呆

    然而不等他说话,池幽又亲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唇齿厮磨间池幽舌尖探入牙关,似有催促之意,南时被亲的迷迷瞪瞪的,却又舍不得这仿佛做梦一般的亲密时刻,只能恍惚着张开嘴,然后被池幽按着从里到外的亲了个透

    良久,池幽松开手,两人唇间牵出暧昧的银丝,南时肺里好不容易呼入新鲜空气,无暇质问,只能靠在他肩头大口喘息

    “师兄”他喘着气,脑子发晕“您不能仗着自己是鬼不用喘气就一直按着我不放啊!我差点憋死了!”

    池幽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语气略带斥责

    “胡言乱语”

    南时回过神,张了张口,正想问究竟怎么回事,却惊觉自己上衣已经褪下一半,手忙脚乱的想把衣服重新穿好,却见池幽伸手抽开了他的腰带。。。。

    天热,他睡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制睡袍,腰带被池幽一抽,该漏的不该漏的全都漏光了!!

    被心上人盯着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南时羞得浑身发热,面红耳赤的想要从池幽手里抢回腰带,却被池幽转身按倒在床上

    南时懵了,想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阴气制住,动弹不得,池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他的腰带

    南时慌了神“师兄,我真的反省了,你要怎么罚我,好歹也给个准话啊。”

    池幽声线冷凝  “罚?你若觉得是在罚你,就闭上嘴好好受着罢。”说完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抽开了最后一点搭在南时身上的衣角,然后将腰带轻轻的覆在他眼睛上系好

    南时视野里只剩一片漆黑,顿时悔不当初

    让你多嘴!让你问!

    视觉消失了,触觉就会更加敏感

    南时蒙着眼睛,却更清晰的感知到了与皮肤接触的微凉空气,与身旁池幽的存在

    忐忑不安时,身上突然传来了被抚摸的触感

    “师兄!”南时打了个激灵,汗毛直立

    耳旁传来池幽的低声叹息

    南时不住的想象,池幽现在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叹气?现在又是什么表情?

    池幽却不再犹豫,他将南时重新抱回腿上,阴气打着转松松垮垮的圈住了南时的手脚,然后他伸手,从胸口一路向下,手指在腰间打着转,微凉的体温换来年轻人克制不住的轻颤

    “师兄。。。。”南时低声唤着池幽的名字,眼前的黑暗让他有些不安

    池幽面无表情,并不出声,年轻人的躯体柔韧白皙,几乎泛出粉色,在夜晚也似乎熠熠生辉,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终究没在犹豫,伸手握着年轻人已经微微抬头的物什抚弄起来

    南时登时绷紧了身体,他不住的合腿往后缩,腰却被池幽搂住不得退让,双腿也因为池幽作乱的手而不得不微微岔开

    进退不得的窘境让南时慌乱的想要求饶,吐出来的却全是破碎的喘息,不成词句

    这不科学!为什么我师兄单身上千年技术却这么好?!难道招摇山的课程里还包括什么不可言说的房中术吗?南时崩溃的在心里吐槽,身体却越绷越紧

    被心上人亲自抚慰的刺激实在出众,加上蒙着眼睛触觉又过分敏感,只一小会,南时就在池幽手里缴械投降

    他喘息着,听见池幽在边上随手抓了布抹干净手指,一时间只觉得心下无限委屈

    池幽到现在还没有说过话

    南时觉得池幽看透了自己,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又恼怒于自己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与他日夜相伴,但他实在想不通池幽为何忍着恶心选了个这么不上不下的方法来作弄自己,明明要打要杀不过一句话的事

    亦或者这只是池幽对他的的又一次妥协。。。。

    池幽于他就像天边明月一半高不可攀,南时越想越心酸,就算极力克制,不争气的泪水仍旧很快浸湿了薄薄的丝绸腰带

    池幽自南时泄出来之后就一直默默盯着他的反应,他看着年轻人喘息后咬紧嘴唇,像是忍受不了自己被敬如师长的人折辱至此一般,克制的想要掩饰哭音

    虽然池幽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但他看着南时被泪水浸湿的绑带,想起平日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默默撤下了锁住手脚的阴气,伸手替南时解开了眼睛上的绸带,随后叹息道

    “哭什么?”

    眼见年轻人望着他的眼眶越来越红,池幽只能轻轻亲上南时眼角,安抚着,却见南时扭头避开了他的亲吻

    南时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下来 “我知师兄觉得我大逆不道,对师长生出了不该有的畜生想法,但是如果师兄觉得看我不顺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选这么个恶心自己的方式来作弄我”

    他这么说着,委屈的几乎来了气“还是说您担心我自请离山,才不得不来应付我,那您大可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强求的亲昵,我不稀罕!”

    池幽愕然,他看着年轻人抬手使劲抹去眼泪,恍然通顺了一切关窍,南时怪异的反应,毫无缘由的复杂情绪,让他在惊喜之余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抚上南时眼角的红痣,略带笑意的低声斥他

    “镇日里净想些有的没的,我自是心悦与你才做出这等行径,若真的厌弃了你,何必选这么迂回的方式解决”

    (此处省略一千字爱滴拉扯)

    “师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南时恍惚“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

    池幽安抚式的摸摸他的背脊,然后从边上拿过一盒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