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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要飞上海的,车子临时变道绕了过来,父亲还不知道,待不了多久,傍晚的飞机,还是得去上海,到了那边可能也歇不了,你忍心看我这么累着?”施念到底心软了,磨不过他,答应跟他回去。两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那个小助理端着咖啡过来了,见大老总要离开的样子,人也有点不知所措,说了句:“关总,您的咖啡…”抬头瞥了眼关铭,脸立马红了,低下头去。关铭淡淡地掠了下,虽然这会是没心思喝了,不过别人忙活了半天,他还是象征性地接过咖啡喝了口才放下对她说:“幸苦了。”小助理连忙回道:“不幸苦,不幸苦。”愣是一下没敢抬头再看他。关铭便带着施念走了,从楼上到电梯,关铭始终挺规矩,双手放在大衣口袋中,一上了车便捉住了施念的手握在掌心,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吴法开车送他们回去的路上,施念打趣了他一句:“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关铭挑眉“哦?”了一声,凑过身子故意压低声音,气息撩人地问了句:“哪方面厉害?”施念偷瞄了眼吴法,手上掐了他一下,关铭眉眼舒展地笑了起来,吴法倒是目不斜视,他其实清楚关铭最近压力很大,来自外界的,还有家里面的,在施念没回来前,他笑容很少,大多也是应付场合,这会心情倒是真算不错。施念解释道:“我觉得你厉害,是你从来不对下面人说重话,也没见你发过火什么的,而且感觉你对待他们都挺随和,就像刚才那个助理,你还能照顾到人家的感受,那为什么他们还那么怕你?”关铭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回答她:“可能因为笙哥比较有钱吧。”吴法当即弯起嘴角,施念倒是睁大眼睛:“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关铭半开着玩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俗气,但这东西往往能改变人的命运,你说那么多人命运在我手上握着,能不怕吗?”施念知道关铭这会心情好,他心情好的时候跟她总不正经说话。其实老总都握着员工的经济命脉,但并不是所有员工都能对老总有敬畏之心,只能说明他身上有他的人格魅力,不需要对手下严厉,自然就能让人不自觉想臣服于他。这是她在学习管理之道时悟出来的,这点她很佩服笙哥。车子开回小楼,阿姨还在打扫院子,见到他们突然回来,有些意外,关铭朝吴法伸了下手,吴法从外套内抽了两个红包出来。关铭一个阿姨递了一个,温和地说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小念了,今天放天假吧,晚上再过来。”施念在他身边待久了,会愈发觉得他是一本读不完的书,特别是在待人处事上总能跟他学到很多。看似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能把人心收得妥妥的,也许这就是他能在外面这么吃得开的原因。两个阿姨欢天喜地地走了,关铭把施念拉回家,吴法很自觉地开着车离开,虽然施念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溜达。回到家后,关铭脱了大衣,里面是面料高档的暗条纹针织,施念没敢给他泡茶了,等会他要休息的,怕越喝越精神,就给他泡了杯热的蜂蜜柚子茶。放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喝两口再上去睡。”突然想到他刚才说他父亲不知道他过来,又忧心地问了句:“你爸现在盯你紧吗?”提起这件事,关铭倒是神情散漫地说道:“他啊,闹出上次那个官司的事,说我败坏家风,这段时间就盯着我私生活,人岁数大了,又退休在家,总想找点事干干,他要是觉得这样心里舒坦就给他盯着吧。”关铭如今的根基,即使离开西城也完全足以自立门户了,所以施念从他的话中感觉到,他其实在用另一种方法尽孝道,大概也只是为了让他年迈的父亲心里头能安心些。施念不禁问道:“但是官司的事对你或多或少还是有影响的吧,你让我别理国内的新闻,说是不理但也听了不少,说你什么资产转移,还听说这次官司的事让你身价缩水几十亿啊?到底是不是真的?”关铭端起施念为他泡的蜂蜜水,喝了口笑道:“你说要是我哪天成了个穷光蛋,你有什么想法?”施念故意瞪着他:“我能有什么想法,把你踹了去找个小鲜rou吗?”关铭倒是悠哉悠哉地说:“小鲜rou不见得比笙哥厉害。”施念已经不能直视“厉害”这个词了。私下没人的时候,关铭总喜欢逗她,施念没跟哪个异性正儿八经单独相处过,这方面经历是张白纸,一逗脸就红,看得关铭总觉得有趣。但又会点到即止,告诉她:“就算在国内的生意全部死了,我在海外的生意也能把你养得…那什么摩纳哥王妃是吧?尽量照着那个标准养。”又说起:“传闻也不假,我这些年在外面的确做了不少项目,不过挣得钱很大一部分都用来国内事业的投资了,研发费用是大头,这是个无底洞,前些年钱都砸进去了,这两年有些成果后才慢慢开始盈利,我要真把资金转移出去,你认为我现在还能这么太平地坐在这里跟你聊天?早趁着这次危机被一锅端了,上面做事的人又不是傻子。这些流言不用去理会,我们的技术设备刚投产没两年,市场验证需要个过程,时间会还笙哥一个清白。”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施念心里就是不舒坦,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半句不好。关铭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蜂蜜水,笑道:“气鼓鼓的样子,这是不是就叫护夫心切?”说着站起身,将杯子洗干净放在一边,回过身的时候,施念正好靠在桌子边,他走过去,压在她面前,手穿过她身后单手将她提了上去坐着,人又逼近了一分,迫使施念打开膝盖。他就这样站在她双膝之间挨着她,眼神里是烫人的温度,什么话都没再说,这样的距离就够折磨人的了,平时倒挺有耐心跟她说说外边的事,这会人是真没什么耐心了,将她带向自己,施念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从桌子到沙发,后来关铭干脆直接抱着她往楼上走。这一次他似乎不太着急,循序渐进,施念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可以这么花样百出。他就像神奇的魔法师,可以控制她所有感官,让她灵魂越来越飘忽,眼里都是迷朦的光,心脏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只听见他在她耳边问她:“想吗?”她眼睛像要滴出水来,有些无助,又有些求救地望着他,她还没有太多经历,按道理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关铭就是有本事在她心上放一把大火,让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