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索」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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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滥用抑制剂和阻隔贴的人终于遭报应了,嗯哼。 马德兰的信息素很奇特。 叶槭流起初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对方的信息素。木炭燃烧的烟熏香气裹挟着某种与之相反的冷凉气味,悄无声息地钻进鼻腔。分明是极具侵略性的味道,却很浅淡,似乎正被压抑着。他垂眸,指尖敲打着手臂,问身边的队员:你们刚才有闻到什么味道么? 罗密欧茫然地摇摇头。刚才……具体是什么时候,队长? 在电梯里的时候。 这个问题难倒了罗密欧。他皱着眉苦思冥想,怎么也回想不起电梯里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气味,只能放弃,我没闻到。 可能是马德兰局长的信息素。朱利安说,因为只有队长你能闻到。 倒是的确有这个可能,叶槭流想。还挺反差的,看起来那么冷硬的人,信息素闻起来居然那么……好吃? 我怎么会这么想。他摇了摇头,将这奇怪的想法晃出脑袋。马德兰显然是个alpha,他竟然觉得一个alpha好吃,简直是恐怖故事的程度。虽然叶槭流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好吧,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被人打上“好吃”的标签的。 但“索尔·马德兰闻起来很好吃”是一个事实,叶槭流改变不了这个。他在金斯利的办公室与马德兰见面,再一次闻到那股很能勾起他食欲的香味。这次似乎浓郁了许多,叶槭流猜测最近应该要到马德兰的易感期了。他谨慎地与他握了握手,视线落在那张毫无表情的英俊的脸上,又很快移开了。 索尔·马德兰。叶槭流无声咀嚼着面前之人的名字,舌尖有些发苦。 这可有些难办。alpha会对他产生这样强的吸引力吗?他正襟危坐,尽可能地投入进这场交谈,却还是分出一缕思绪去描摹马德兰的面容,注视那双钢铁似的灰色眼睛——他确实有些陷进去了。 虽如此,叶槭流却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晓他这隐秘的心思。与人建立起朋友以上的亲密关系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他有太多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了,只说自己密教教主的身份就足够被抓起来杀好几次。更何况、谁知道马德兰会怎么想呢?这感觉来得太唐突又太匪夷所思,对两个相识没几天的人来说冒犯且僭越。他可没有刚来不久就得罪顶头上司的打算。 也就是说,这总归不是什么要紧事。叶槭流就此看淡,打算先在裁决局多熬点资历拿点工资再说其他。爱情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又不能吃,更何况是这样八字没一撇的爱情。拿到手的工资才是实打实的,要是因为暗恋上司被辞退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挺好的计划,是吧。 计划就是用来打破的。 给局长送文件这活本不该叶槭流去做,然而向他之前猜测的那样,马德兰确实快要到易感期了,这就使得他平日里的表情更加冷凝。不明真相的小警员们被吓哭数个,最后便抓到了叶槭流。他抱着怀里的文件,确信自己抓不到下一个倒霉蛋了,只能叹着气按下上行的按钮。 他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沉默了几秒,传出一声似乎压抑着什么的“请进”。 叶槭流暗道不妙。虽然知道老爹不是会把情绪发泄到下属身上的恶德上司,却难免觉得紧张——烟熏的香气已经顺着门缝钻出来了。他小心地推开门,顿时被浓郁的香味扑了满脸,炙热的味道灼得他脸颊guntang。他平静地——至少表面平静地——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局长,这是■部门的文件。 谢谢。给我吧。 马德兰坐在办公桌前,面色如常,只是回话的声音低哑得让人心悸。叶槭流莫名有些口干。他将文件递向马德兰伸出的手,份量不重的一叠纸张忽的散落。 马德兰没来得及接住。他勉强撑着身子半趴在桌上不至于真的栽倒下去,呼吸急促得吓人。叶槭流赶忙去扶,低头看见男人后颈上一小片红肿微凸的皮肤。 那是马德兰的腺体。 如果这句话不足以表达叶槭流内心的震撼,那么让我们把话说得完整些——这是明显属于一名omega的腺体,且拥有这个腺体的人是马德兰。 …我靠。叶槭流大脑一片空白,脑中回荡着他会的所有语言的字正腔圆的国骂。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片皮肤(毕竟盯着omega的腺体看属于性sao扰的范畴),问,您还好吗?话一讲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一耳光。哪个omega这个时候能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那双铁灰色的眼睛涣散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凝。马德兰按了按太阳xue,拂开叶槭流的手,帮我把文件收好。 叶槭流心说您可有够心大,发情期跟alpha同处一室还敢指使人去干这干那而不是赶紧轰走,才想起自己在他人眼里好像一直是有点特殊的能闻见信息素味道的beta。他自己知道他是alpha也没多久,还是从怀特的卡牌信息上看见自己的信息素是惊为天人的泉水味,而且没有标注易感期时间。 当时觉得无所谓,现在一想,自己还不如真是个beta呢。 叶槭流将散乱的文件拢好,在桌上卡了卡,摆在马德兰面前,余光瞥见一支已经拆开的针剂:omega用强效抑制剂,一次1支;注射方式:腺体注射。再一看,那只指节发着颤的手已经去摸第二支了。 这算不算滥用药物? 不够平稳的双手显然不适合cao作精细的活计。马德兰闭了闭眼睛,叫住叶槭流,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将针剂递到后辈手里,过来……别说出去。帮我打进去,腺体注射。 …我靠! 叶槭流恨不能让渡鸦再偷一次欲望。他接过针剂,扶着马德兰,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无意冒犯。请再靠过来一点,局长。 如果此刻有第三个人推门进来,大概会惊恐到怀疑人生——马德兰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叶槭流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脸颊泛起薄红。湿热的吐息似乎穿过了衣物的遮挡,径直打在青年的皮肤上,将他的体温也变得guntang。叶槭流深吸一口气,撕开包装袋,拨开男人后颈上汗湿的碎发,并起两指,谨慎地揉按肿得惊人的腺体。 马德兰呼吸一滞,身体骤然紧绷,却不能对年轻人说些什么——这确实是正常的安抚发情期omega的方式,只是对马德兰不适用。年轻人的外套被攥出道道褶皱,他抿紧唇瓣,哑着嗓子制止了叶槭流:不用……这样。直接打进去。 叶槭流收回手,强行掐死心底的遗憾。 针头没入皮肤,颜色清亮的药液缓缓推入腺体。叶槭流长出一口气,将空了的一次性针管放在桌面上,准备找个卫生间去处理一下自己的异样。然而马德兰依然靠在他身上,紧紧攥着他的外套,呼吸紊乱,似乎还没有恢复,他也只能维持着原样,犹豫片刻,手臂虚虚环过他的腰背。 您好些了吗,局长? 男人没说话,只是靠得更近了。 叶槭流一哽。虽然没有易感期,信息素也没什么存在感,但他好歹是个生理正常的alpha,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撑不住了。年轻人抬手捂住眼睛,轻轻推了推年长者。 其实……其实我是alpha,局长。 马德兰睁大眼睛,铁灰色的眼瞳中罕见地流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他移开视线,答非所问似的回他:抑制剂没起效。 ……我的问题? ……更大可能是该换药了。 叶槭流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储备如此匮乏。他扶着男人虚软的身体,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找别人来肯定是不行,知道“索尔·马德兰是个omega”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年轻人头疼起来,说:我去…… 临时标记。 ……申请抑制剂。这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径直卡在了喉咙里,险些把叶槭流呛着。马德兰又撩了撩后颈的碎发,临时标记。或者你不愿意……那我之后会给你补偿。 好怪。叶槭流呆滞一瞬。他倒也不是那么重视自己的,呃,贞洁,更何况他确实对马德兰抱有一些好感。他环顾四周,盯上那张待客用的黑色皮质沙发,再度揉了揉男人的腺体,我没有不愿意。去那里吧,躺着会好一些。 这张沙发对两个男人来说还是有些窄了。叶槭流扶着马德兰的肩膀,尽可能地在解扣子时让它们安然无恙地待在衬衫上。马德兰闭上眼睛,任由年轻人摆弄自己,他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叶槭流非要将他的外套脱到手肘位置,却也默许了这举动。叶槭流低下头,整张脸埋进马德兰的颈窝,犬齿蹭蹭那正散发着美味香气的腺体。 齿尖咬破那片皮肤,年轻的alpha尝试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灼热的炭火气息被清凉的泉水安抚了些许,但还是浓郁得惊人。他褪去对方的长裤,在触碰到里层被体液濡湿的内裤时动作一顿。马德兰扭过脸,低声说:……快一些。 年轻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握住年长者的下颌,不管不顾地低头亲吻上去。叶槭流吻得青涩,但又凶又狠,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狗。灵活修长的手指撑开xue口侵入内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抽插进出。马德兰的指尖深深掐进身下的沙发垫,脚趾蜷缩,表情再也不复平日的冷峻。 哈、呃……! 很陌生。但是很舒服。 omega的发情期本就应该靠药物和疏解相辅度过,然而马德兰的身份和性格注定了他不会找床伴,甚至连自我抚慰都不曾使用后方。年轻人拓开窄紧的xue道,摸索着找寻那一点,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在甬道内进出,带出湿淋淋的体液,将身下的坐垫湿得一塌糊涂。被碾过某处时,年长者忽的绷紧身体,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呻吟,连意识也恍惚了。 手指却在这时抽离。他迷蒙地睁开眼,感到双腿被分得更开,炙热guntang的物事替代了手指抵上湿热的xue口,缓缓推进深处。 马德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深知叶槭流此刻的动作足够温柔,但这不必要的体贴对于正经历着发情期的omega来说实在过于折磨了。他抬起手,想要让年轻人再用力些,却重心一变,险些从这过于窄小的沙发上滑了下去,顿时身体紧绷。 哪里都紧绷。 叶槭流发出细小的抽气声,将他捞了回来,固定在身下,不知为何冷了表情。 您要反悔吗,局长? 被情欲浸泡得有些迟钝的大脑慢了半拍才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叶槭流这是以为他想逃。然而不等马德兰作出解释,叶槭流咬紧后槽牙,掐着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后入的姿势进得又深又狠,马德兰的呻吟顿时拔高了几分。 不、等等……唔! 年轻人猛地咬上他的肩膀。原本克制的动作骤然加快,重重地碾过那块最为敏感脆弱的软rou。这一下一下的狠厉的深凿令马德兰头晕目眩,灰眸被生理性的泪水湿得蒙了层水雾。 ……没有反悔。他努力平复呼吸,我是说、你可以过分一些。 话刚出口,马德兰就真的有些后悔了。涨大的性器彻底填满了甬道,甚至将最深处的腔体撞出一条窄窄的缝隙。 等、这个不行—— 拒绝的话语被年轻人用嘴唇堵了回去。叶槭流低声嘟囔:我有分寸的,局长。 说着这样的话,深入的性器却彻底顶开了他的生殖腔。 被彻底打开的感觉简直头晕目眩,径直将他送上了一次高潮。疼,但更多的是溢出到恐怖的快感,马德兰甚至提不起半点力气,即使明知被侵犯生殖腔有多危险,竟然也无法反抗。 不、呃……哈啊……你不能…… 我不会的,局长。这只是一次临时标记,记得吗?我答应了您的。年轻人坏心眼地贴着他的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濡湿了他的耳根。 xue道近乎痉挛地收缩。他呻吟着承受下属的侵犯,高潮过一次的身体酸软到令他陌生。浪潮一样汹涌的快感将马德兰淹没,他清楚地感到自己体内的软rou是如何热情地包裹吮吸年轻人的性器。他彻底瘫软下去,瞳孔涣散,身体不住颤抖。 这样不对,这样不行。但是多年来滥用抑制剂和阻隔贴造成的副作用来势汹汹,由不得他不情愿。身体已经品尝到情欲的味道,又如何从发情期中脱离? 这是下了一招错棋。早知这样,还不如让叶槭流去帮他申请几支新的抑制剂……马德兰模模糊糊地想着,又一次被下属推上高潮,然后掰过脸亲吻。 是您说我可以更过分些的。后悔了吗? 抽插的动作放缓了些,也不再执着于那过分敏感的腔体。马德兰终于积蓄了几分力气,却没回复他。两次高潮勉强缓和了他的发情热,他微微侧过身想要推开叶槭流,又被捞着腰身拽了回去。 已经够了……叶槭流!马德兰沉下脸瞪他,只是眼尾泛着红,威慑力比起平日大打折扣。叶槭流笑起来,转而亲吻他的脸颊。 我很抱歉,局长。但您不是说能给我补偿吗? 到这份上,马德兰不可能看不出年轻人对他抱有什么心思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射在里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