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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痛恨的理由。他又何尝不是呢?年初,沈父就以“强/jian罪”将张天成告上了法庭,由于证据不足,证词模糊,老校长也得以为他争取到了取保候审的机会。一次次开庭,原告与被告双方各执一词,法院无法断案,一桩“教授强/jian女学生”的案件审来审去,到如今也没有一个结果。而且,在双方取证期间,老校长更是找过廖书言,希望他能出面提供有效的证据和证词。廖书言知道那一晚是两个人酒后乱性,算得上是你情我愿的事,分不出谁是谁非,只能说男方的责任更大一些。当时,他为了将自己从这起事件里抽离出去,曾经收集整理过相关资料和证据。又因此事牵扯到了向云河,廖书言不想将事情闹大,在老校长的请求下,只能从沈梦身上寻找突破口,希望她能出面澄清真相。他知道,对于一名刚成年的女学生来说,承认这种事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希望他教过的学生带着谎言和罪恶过一生。也许是他的那一番话打动了她,最后,在法庭上,她声泪俱下地澄清了那一晚的真相。只是只字未提那名神秘服务生。那之后,她前来告别,说是要背上画板环游世界。自此,他也没再见过她。偶尔,她会将旅途中的画作通过Email的形式发给赵嘉儿,借赵嘉儿之口,让他帮忙点评。虽然不待见张天成,在电梯口接着许菀,赵嘉儿还是客气又疏离地朝尾随而至的张天成笑了笑。许菀是嘉言的常客,众人都认得她,也听说过她的事。因此,见到被廖书言安排在桌子一头坐着的张天成,众人纷纷没有好脸色,就有爱打抱不平的女同事林瑶出言奚落道:“嘿!这不是这半年来风光无限的张先生么?看看,多痴情啊,到现在还对我们的菀菀姐念念不忘呢!嘉言的男同志们,特别是那个谁……曲晨!你情敌出现了,有人来跟你抢菀菀姐了!”林瑶平时是个低调温顺的女孩,性子柔得像水一样,从来不会这样大声讲话。赵嘉儿看她满脸通红,问了问身边的女化妆师:“她是不是喝醉了?”女化妆师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道:“她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子,我们都习惯了,老板不用担心。”这一刻,赵嘉儿才意识到,自己作为嘉言的总负责人,与这些人之间还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她还没能走进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内心。相较于池勉和苏杭,在活跃气氛和收拢人心方面,她比不上这两个人。这些人皆因喜爱南京这座城市,背井离乡来到这座美丽的江南之城,也相聚在嘉言。这是难得的缘分。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赵嘉儿格外看重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她想要关心他们,有时候似乎会适得其反,她一直很困恼,也不知道怎么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这些人,没有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里。而且,她真的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偏袒某些员工。在企业文化里,这其实是最要命的。林瑶隐藏的另一面,顿时让她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张天成的到来丝毫不影响众人的兴致,他就像透明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末端,不动如山。廖书言将水果拼盘和烫熟后的青菜和rou类送到他面前,微微笑了笑:“吃一点吧。”张天成将目光从人群里的许菀身上收回,感激地朝廖书言一笑:“多谢。”廖书言又给他倒了一杯葡萄汁,New突然走过来扯着他的手,用法语说道:“哥哥,我困了,要洗澡睡觉。”廖书言正要抱起他,身边的张天成突然问道:“这是你弟弟?你有弟弟?”张天成能听懂法语,廖书言并不奇怪。论学识履历,老校长的外孙怎能逊色于旁人呢?但是,廖书言并不想与他多交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抱起New之际,他又好心嘱咐了一声:“既然来了,就多吃点回去吧。”小孩子的瞌睡说来就来。在浴缸里泡着澡,New就有些睁不开眼,廖书言替他擦完身子,他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将New抱进书房,廖书言出屋关门之际,正好看到有一名女同事趁赵嘉儿不注意,偷偷往她杯子里倒酒。随后,她又真诚地向赵嘉儿举杯,爽快地道:“老板,我敬你,先干为敬,你随意。”赵嘉儿随手就拿过了手边掺了酒的橙汁,正要喝下去,廖书言突然出声叫了她:“嘉儿。”赵嘉儿听他声音带着一丝恼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挠着头,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莫名有些心慌:“怎么了?”他拿过她手中的玻璃杯,微凉的目光倏地落在了敬酒的女孩脸上。女孩心中一慌,却还是保持着和善的笑容,目光真诚而充满善意。廖书言的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这才对赵嘉儿说道:“New睡觉要人哄,你去哄哄他。”“哦……”赵嘉儿有些疑惑,总觉得廖书言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刚才过来的脸色,分明表示他有些不高兴了。她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走到床边探着脑袋去瞅已经入睡的New,心里更是存了疑。她小声嘀咕着:“根本不需要哄啊,都已经睡着了。”第70章第5章狱中画(2)聚会结束后,廖书言叫了几辆车送大家回去。赵嘉儿不想张天成继续纠缠许菀,故意将许菀安排在了曲晨所在的车子里,并暗中交代曲晨:“记得将许老师安全送回家哦!”曲晨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信誓旦旦地保证:“保证完成任务!”收拾酒足饭饱后的残局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与廖书言在一起做饭、洗碗了。她喜欢这样宁静而温馨的时刻。此时,即使是做着油腻腻的活,水槽里的水声在她听来也十分清脆动听。她不自觉地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廖书言听在耳里,不禁笑了:“很高兴?”赵嘉儿坦率而大方地看着他:“和言言在一起,很高兴啊!”她忽然想起廖书言忽悠她去哄New睡觉的事,因为在饭桌上找不着机会询问,此时想起来了,她便直言不讳地问道:“言言,问你一件事呗!之前,橙子敬我酒的时候,你怎么故意将我支开了?”廖书言正用抹布擦着赵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