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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姐出来见老大。”知道逃不出去了,路檬只好放弃抵抗,对好心的裴赫说:“不用了,我见到司老师会紧张到说不出话的,还是待在房间好了。”不等裴湛裴赫再说话,路檬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反锁了。一直受二表哥压制的裴赫借机发泄不满:“你怎么这样啊,就会欺负老实人。”“这是我家。”裴赫“切”了一声,连招呼也没和推门而入的司裴打,便回了房间。路檬反锁上房门犹觉得不够安全,又搬了把椅子堵在门前,自己也坐了上去。这间保姆房是临时隔出来的,并不隔音,难怪上次她在房间里和顾屿打电话,裴湛会听得一清二楚……司裴是来取东西的,他隔天要飞波兰,去做钢琴比赛的评委,自然没空多待。听到裴湛说“我送你”,竖着耳朵在门后偷听的路檬正庆幸劫后余生,司裴又说:“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我以前收过一个学生,叫路檬,你应该见过的,还有印象吗?”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王菲十三年前的专辑,里面每首歌都经典-3-明天继续,打滚要留言第12章“有。”他记得的其实不是堂哥的那个学生,而是这件事。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堂哥接下这任务时很不情愿,却抹不开面子拒绝。他与堂哥性格不同,丝毫不愿被人情世故束缚,更不会因为上一辈的师生情浪费时间做不乐意的事情。听到裴湛说“有”,路檬手上一紧,被她箍在怀中的裴路路吃痛,顿时“嗷”了一声,心虚到直冒冷汗的路檬又手忙脚乱地去捂狗嘴。听到门后的响动,裴湛回头望了一眼路檬的房间,又听到司裴说:“昨天我遇到了路檬的堂哥路时洲,跟他聊了几句。路时洲说路檬毕业已经一年了,因为年纪小贪新鲜,还没找到未来的目标,问我这儿有没有适合她的机会。你之前不是说想找个新人代替吕黎?其实路檬非常合适。遇到路时洲之前,我就想跟你推荐她,不过她本人对成名似乎不是特别感兴趣。”“她爷爷生前是Z大校长,父母、伯父都是知名教授,高知家庭的背景是个不错的宣传点。路檬外形很好,也算多才多艺,抛却和音乐无关的棋、书、画不说,她的钢琴、小提琴都是从小学的,演奏水平虽然和专业的有一段距离,可至少不会比吕黎差,而你需要的本来也不是专业演奏家。”“路檬跟我学过作曲,几年前我去日本巡演,她也参与编曲了,我给你听的时候你还说过不错。她确实还没定性,不过二十二三岁、家境优渥又漂亮的小姑娘缺乏上进心也不奇怪。对从事文艺工作的人来说,贪玩不是坏事,路檬的见识远比同龄人多,内心也丰富细腻。”在裴湛的记忆里,堂哥从没一次性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成年后的裴湛行为虽不再出格,却仍有反骨,听到这些只觉不屑——像堂哥这样一个阳春白雪、横看竖看都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竟也会一再被人情债叨扰。路家的面子可真大,路校长人都不在了,几十年前的师生情还用个没完。司裴了解堂弟,自然能看察觉到他此刻的不耐烦。昨日路时洲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更上心的反而是他,他仅仅比路檬大十岁,却不自觉地把这个唯一的学生看作晚辈,师生之间的情谊很特殊,虽然这些年联系得不多,但除了路檬的家人,他大概是最希望看到她成材的。司裴赶着回去,无暇多劝,离开前只说了句:“晚几天我回国后,把她的资料发给你,你看过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会和她谈,让她收心、用心。”司裴的话音还没落,路檬的房间就又闹出了动静,裴湛的注意力皆在助理夸张的反应上,便没应声。司裴一走,裴湛立刻走过去敲路檬的门,路檬迟迟都没来开门,裴湛正要讲话,就看到了门锁上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裴湛拧开门锁,走了进去。路檬正抱着裴路路在床上来回翻滚,模样很是好笑。裴湛刚想笑,想起她反常的原因,又觉得满心不舒服,冷着脸问:“你还吃不吃饭?”看到裴湛,路檬生无可恋的脸上又多了惊恐,她立刻直起身,问:“司老师走了吗?”“……”顿了顿,裴湛才说,“他走了。”听到司裴离开了,路檬才有心情关心别的:“我已经饱了。裴先生,对不起,我刚刚……”“没关系。”怕来不及掩掉脸上的情绪,不等路檬说完,裴湛就关上门离开了。他一走,路檬便继续以抱着裴路路满床翻滚的方式来发泄不知所措的情绪,无数次的天旋地转后,裴路路终于承受不住,挣扎着逃出路檬的怀抱,跳下床、用爪子扒开门,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于是,当调整好情绪的裴湛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路檬抱着枕头来回滚。“……”立在门边的裴湛无奈地敲了敲门。路檬顶着滚乱的头发直起身,问:“你是怎么进来的?”“门上有钥匙。”裴湛蹙起了眉,“你真这么喜欢司裴?我不让你见他,你就气得满床打滚?”“我没有生气,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司老师。”没想到这么丢脸的一幕会被裴湛看到的路檬窘迫到脸颊发红,“我晚饭吃的有点多,所以做做消食运动。”这说辞如此无厘头,为了好过一些,裴湛居然信了:“你该带二十一散步了,我正好没什么事,也一起去。”“你没事的话,今天能不能帮我遛它?我肚子疼……”裴湛没再说话,转头就离开了。路檬满心慌乱,自然没有留意到他冷峻的脸色。等司老师回国后把资料传给裴湛,裴湛再约她见面聊签约,她就要彻底暴露了吧?路时洲真是烦,干吗要多嘴。早料到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裴湛一起工作,她怎么会过来应聘助理?反正裴湛已经不记得她了……那个“有”一定是随口说的。她对出名不感兴趣,对音乐倒是真的喜欢。司裴虽然严肃到难以亲近,但负责又耐心,一开始她的目的纯粹是接近裴湛,后来却是真觉得有意思,而且不用功也对不起这样好的老师。若不是裴湛当面说了那句“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的”,她是很愿意和司老师继续学作曲的。被裴湛拒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做司老师演奏会的助演嘉宾、弹一段自己改编的曲子——她这样懒散的人,刻苦练习了几个月,就是希望裴湛能注意到自己。然而听到喜欢的人那样说,十几岁的她只觉得天都塌了,再也不肯见和裴湛有关的人。明知道人家讨厌自己,还用学人家演奏的方式找存在感,这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