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你在心动?
09 你在心动?
傍晚纪荣亲自下厨,又做了意面。 陆恩慈累极,靠在他身边死活要喂,咽下去发现口味都与一月前那次相同,狐疑问道: “您是不是只会做这个?” 纪荣偏过头,俯身吻她的额头,吻落下的时候,很缱绻地闭了眼。 “我该说对不起,是不是?”他问,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陆恩慈抿唇望着他笑,接过餐具,把剩下的吃完。 整晚的亲昵都特别和谐,她满意到不行,晚餐结束又赖进纪荣怀里,腻腻歪歪地说想接吻。 “我要漱口。”纪荣起身。 陆恩慈立刻抱住他:“我也去……我也一起去。” 这一天过得太好,陆恩慈裹在被子里望着纪荣处理工作,一时间舍不得睡觉。 “明天我还能看到您吗?”她小声问。 “明早我不要吃意面,想吃金门的广东粥,可以吗?” 纪荣轻声道:“好。晚安,恩慈。” 入夜,万籁俱寂,身边的女孩子却再次做起噩梦。她浑身是汗,被子蹬掉,紧紧抱着纪荣的胳膊。 白日里伏在她腿间取悦她的男人,此刻躺在一旁,平静地望着她梦魇。 哭泣,抽噎,模糊地喊纪荣的名字,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叫老公,惊惧地说不要,畏惧地说对不起,我想你,好爱你,喜欢你。 纪荣始终望着她。 他看起来有些过于平静了,眼里情绪如一潭死水,良久,才轻轻抚平女孩子紧皱的眉心,将她汗湿的刘海撩至额畔。 “……对不起。” 他轻声道,抬手揩走恩慈脸上的泪水,手掌的阴影几乎完全覆住少女的表情,声音是与平静表情截然不同的沙哑。 “对不起,对不起。”他附到恩慈耳畔,贴紧彼此的额头,抱紧她,一遍遍说。 - 三声扣门,马捷报在走进房间前,被相熟的管家陈煜拦住。 “……昨天又吵了。”他说:“动静不小,可能比较严重。马医生,你可得……” 马捷报苦着脸,低声道:“空三天都不会好得这么慢。那不还是个孩子吗?” 是啊,是啊,陈煜用目光回答他: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屋内终于有声音。 “请进。”陆恩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马捷报走进来,如常给女孩子复诊。他留意到,陆恩慈露出的皮肤上,颈部出现了淤痕。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吻痕,他只是意外。这是纪荣头一次在少女对外无法无法掩盖的部位留印子,那掩盖得住的地方呢? 马捷报不觉有些怜悯。 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突然开口:“我很可怜吗?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纪荣的医生朋友。” 她语气带着点刁钻,像是在说一个他不知道但她非常熟悉的梗。 马捷报打了个哈哈,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恩慈道:“比第一天好很多。” “食欲上呢?” 陆恩慈想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他:“也好多了,比如我现在,特别想吃白切鸡。” “阉鸡rou肥,大火烹煮,小火慢炖,都特别,特别特别好。” “就是老鸡rou柴,阉了也没有用。” “……”马捷报没吭声。 他减慢挂水的速度,低头抻了抻少女手背处的皮肤。最初的针眼有些发青,那天她烧得太严重,强药退烧,纪荣死死盯着,他没有办法。 “最多还有四天,你就康复了。当然,这是在纪总不过来的前提下。” “如果纪荣过来呢?每晚?” “很难说。” “两周?” 马捷报摇头。 “一个月?” 马捷报犹豫片刻,说:“你说的是指完全的发生关系吗?” 陆恩慈有气无力地瞪着他,眼里连怒意都很柔弱:“不然呢?你看他像是睡素觉的人吗?” ……真的像。纪荣看起来,根本不像喜爱和人发生关系的性格。 因为见过真的滥情,性生活很花的男人,比如那种女方怀孕告知后极力否认,过了几天一拍脑袋想起来他妈的真上过,边喊fuck边冲出家门的,所以才知道纪荣的冷淡与无性恋气息含金量有多高。 马捷报认识纪荣很久,作为他的私人医生,这也是第一次来替他的女人看病。 如果陆恩慈可以被称为“纪荣的女人”的话。 马捷报沉思片刻,重写了诊断记录,道:“我想也许尽快康复对你来说比较重要,我修改了后续服药的内容,一月内一定好转,但也许会出现心慌、多梦的症状,你不要怕,都是正常的。” 陆恩慈点头,轻声跟他道谢。 夜晚,纪荣又来了。 陆恩慈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死,纪荣推开门,盯着她脱掉外套,摘掉袖扣领针,挽起衬衫袖口。 他径直走到沙发,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小几上。 陆恩慈怕他突然做什么,轻声道:“今晚可不可以不做?我……今天马医生来,说我得好好休息,才能…才能恢复健康。” “马捷跟我说的是,正常范围内的床事不会影响你康复。我该信谁?”纪荣看向那团面团似的隆起,垂眼从钱夹里取了枚安全套出来。 陆恩慈竖起耳朵听音辨数,刚放下心,就听到纪荣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她听到至少三个套被他丢到桌面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陆恩慈轻轻摸自己手背上输液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流眼泪。 身后有人靠近,陆恩慈睁大眼,感受双腿被一只微凉的手分开。纪荣似乎很满意她的温顺,上药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缓解xiaoxue肿胀的药他亲自上,纪荣对她身体有极强的掌控欲,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湿猫,”他轻声夸她:“很乖。” 陆恩慈听到这个称呼,眼泪流得更凶。她一直忍着,直到纪荣给她上完药起身离开床面,才跟他说话。 “你不能忍耐一下吗?你都忍了三十二年了,再忍几年,会怎么样?” 纪荣到盥洗台洗手,很平静地回答她:“会更厌恶你。” 陆恩慈感到心口升起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情绪,有些辛辣,又与酸楚有区别。 像毒蛇。 她蜷起腿,默默开口:“说真的,我也在忍耐你。” 男人垂眸擦手,道:“你说的忍耐,是指昨天主动要求给我koujiao却试图趁机咬伤我的事情吗?” 说着,他再度摁开水龙头,开始洗第二遍。洗得很认真,说罢也不回头,听陆恩慈带着怒意的急促喘息,半晌才开口: “在我过来前跪好,趴着也可以,不要让我心烦。” 陆恩慈翻过身,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纪荣今晚穿着黑衬衫,背沟那道痕迹在盥洗台顶光的气氛里真是性感不可方物,一直随着衬衫收进裤口。他不系皮带,高定西裤的裤腰位置把男人优越的比例完全衬托出来。 纸片人成真才有这个效果,所有无法同时出现的优点,都可以一起集合在他身上。 陆恩慈的心短暂地摇曳了一下,刚刚定神继续讨厌他,纪荣就转过身。 那张脸正对着自己,冷淡的眉眼流畅深刻,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眉下的小痣,他看起来要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吃了她。 这种时候的纪荣总是坚不可催,陆恩慈被美貌晃了神,一颗心随着他的走近,开始用力地跳动。 她意识到纪荣最脆弱的时刻正是第一晚,而她已经失去了拿捏他的最好时机。 “这是我的能指吗?我一靠近,你这里就跳得特别快。” 纪荣的食指指腹摩挲着她胸口处,他用解一件衣服的办法扯坏了恩慈的裙子,轻声问她: “它已经剧烈到我在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猜错了吗,你在…心动?” —————————— 纪荣的女人(划成稀巴烂) 纪荣的主人(打钩)(被纪荣夺走划成稀巴烂) 马捷报和胡聚会是目前我起过最满意的名字,哈哈哈哈,看名字就知道是好脾气的人,喜欢^^ 纪荣叫马医生只叫前两个字,马捷报→马捷 另外怕有宝宝看不懂,再提前说说。时间线有两个,以纪荣年龄为区分,一条是他32岁的时间线,一条是60岁的时间线。 恩慈遇到老男人爹咪并非初遇,文案上的内容,也就是32岁时间线的剧情,才是他俩初遇的过程。 这两个时间线会汇总!具体是什么时候,要看我编的进度(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