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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足以打败她的意志,惟有她爱的人才能轻易地伤害她。此时帐外来报,“大汗,景军派了使者过来,说要与大汗商议交换俘虏一事。”交换俘虏与城池?难道他们已经开战了么?努儿瓴一听极为不耐,“本王何时说过要与他们商议?”“这……”传令兵跪在帐外有些不知所措。“把他赶出去!”“是!”努儿瓴下完命令,一个转身将桌上酒樽里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后随意摔下酒杯,“去把那两个俘虏带来。”“是。”曹荣跪拜领命。努儿瓴将曹荣与其他侍从一并挥退,坐上主位抽出自己的宝刀缓缓擦拭起来,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映着主人冷酷邪佞的面孔。沈宁试图站起来,她抓住一旁的栏柱暗中使劲,额上慢慢渗出汗水,她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靠在柱上不停地喘着气。“孙悟空……嗯?”努儿瓴挑眼座下身为鱼rou还垂死挣扎的女人。沈宁平息了呼吸,才勾唇冷笑,“莫非你真去找了?”努儿瓴顿时目露凶光。“枉我一世英明,居然大意落在你的手上,可悲,可叹!”沈宁话语中带着鄙夷。“不过区区卑贱女子,还大言不惭一世英明?”“比起你们这些没开化的野人,我当然算得上聪明绝顶,”沈宁以暗劲支撑着身子,依旧不羁道,“我不过随便说了个名字,你就当了真,怕是浪费了许多人力罢?”“可惜……”努儿瓴听得挑衅不为所动,以舌舔过刀锋,尝过些许血腥味,阴冷俯视而笑,“可惜只是个娼.妇!”帐外一阵喧闹,克蒙士兵推搡着两个手脚都锢着沉重铁链的景朝战俘而入,曹荣跟在后头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沈宁见两人衣着褴褛,身上还有不少鞭痕血迹,自知二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待她看睛那高个儿相貌,心中大震,这个人……是黄陵将军之子黄逸!她再迅速看向黄逸有意无意护着的矮个儿,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如今脏污不堪,可神似那人的长相昭告了他的身份,东聿衡的孩子……皇长子东明奕!黄逸即便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依旧如猛兽般浑身竖起防备的警惕打算伺机而动。东明奕强忍着身上从未有过的痛楚,努力抬头挺直腰杆,他是父皇的长子,他绝不能辱没了东氏皇族的尊严。原来此处是景朝白州边境境外。克蒙与景朝的交壤中间隔了一片内陆海,因此惟二的交壤处便是云州与白州。白州不比云州,向来有重兵把守,努儿瓴以毒牵制黄陵,大胆带领五千精兵南下偷袭白州边境驻军,在这战中掳获了此行目的--大意轻敌中了对方jian计的东明奕,连带抓住保护于他的黄逸。很快两人也发现了帐篷里穿着一袭景服格格不入的女子,黄逸与东明奕同时大吃一惊。“贱奴,把二位贵客安置到你的地方去。”努儿瓴的命令中透着阴邪寒气。曹荣一听,竟犹豫地抬起了头。“快去!”努儿瓴拿了椅旁的皮鞭便抽了过去。曹荣闷哼一声,快步上前拉了两人镣铐。“你分明是我景朝之人,为何背弃王土与这克蒙贼人蛇鼠一窝?”东明奕瞪着眼前垂头委琐的男子,忘了自己脚上铁链,抬腿就往曹荣身上踢去。曹荣按下他的腿,将他往后推了一把,黄逸忙以身子稳住了他。“小的是主人的一条狗。”曹荣望向努儿瓴的目光带着世人难解的痴迷,说完后他便将二人的铁链挂到了角落悬挂的铁勾之上,这是他的主人平日疼爱他的地方。努儿瓴哈哈大笑,拿了一条细鞭走了下来,“说得好!”他大步走到黄逸与东明奕面前。“你想干什么!”黄逸立刻挡在东明奕面前。努儿瓴扭过黄逸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蓦地在他身上抽了一鞭。黄逸隐忍闷哼。努儿瓴再抽一鞭。黄逸依旧硬挺着背不曾发出懦弱之声。“本王就是喜爱看这种大义凛然的表情,”努儿瓴的气息加粗,大手用力抚过黄逸背上的鞭痕,“让本王,非常想将它撕成rou片踩在脚底。”他粗糙的拇指猛地一按黄逸的伤口,让黝黑的少年再忍不住大叫出声。“黄逸!”东明奕用力挣着粗大的铁链,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努儿瓴!你只会欺负老弱妇孺么,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在战场上见真章!”沈宁大喊。努儿瓴却对一切置若罔闻,他贴近黄逸,大力嗅了嗅自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闭了闭眼显得无比享受。黄逸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他用力往努儿瓴身上一撞,“滚开!畜牲!”努儿瓴轻易地钳制了他,阴阴地笑了两声,让人把沈宁带了过来。“你认识他么?”努儿瓴如摸情人一般摸着黄逸的身躯,“他就是你们景朝将军黄陵的孽子,本王还记得你与黄陵曾在云州并肩作战……”他射向黄陵的那一箭就是被她化解的。“努儿瓴,你想干什么!”努儿瓴笑了笑,又抬起东明奕的脸面向沈宁,“这个人你可认识?他是你们景朝皇帝的大子,啊,本王忘了,小寡妇,你定是认识的。”沈宁看向东聿衡的长子。她在宫中三个月有意躲在春禧宫,皇子皇女也不需特意向妃子请安,因此他们从未见过。不想初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合,她看向少年眼睛深处的恐惧,面无表情地道:“我当然认识他,他父皇不喜欢他,说他太过软弱,全然不像当年的他。”东明奕一听,眼中乍现两团火光,带着愤怒盯着沈宁。“呵呵呵,”努儿瓴怪笑,“景朝皇帝应是颇宠爱你罢,他千方百计让你一个寡妇进了礼法甚严的景宫,又在你诈死后赐谥号宝睿,可见你当初极得他的宠爱,”他眯了眯眼,“若是他得知他心爱的宝睿贵妃现今在本王手中,又会怎样?”沈宁淡淡道:“睿妃已死,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了已经死了的女人,弃大好河山不顾。”她相信如今这种情况,即便她还活着站在东聿衡面前,东聿衡也不会承认她就是睿妃,他这种男人不会受任何人的钳制。“哈哈哈哈,”努儿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你说得很对,你现下即便活着,也是一个死人,没有人会来救你。”“这就不劳烦阁下挂记了。”沈宁明白努儿瓴是在刺激她。“太可惜了……”努儿瓴声音低了一分。沈宁一惊。“太可惜了,你如此对本王的口味,却居然是个女人,”努儿瓴说着令人心惊rou跳的话,“不过……”“努儿瓴!黄逸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大有超越其父之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