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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豁达,为何因这点小伤扭扭捏捏,你看我也不在意。”沈宁指指脸侧的伤疤。段秋霜不解其意地看向她。沈宁笑一笑,继而说道:“好姑娘,你听我说,韩震他已有心仪的姑娘……”“这我知道,”段伙霜无礼地打断她,脸色也沉了下来,“只是娘娘不知,武林中人信义为大,韩大哥他断不会因小情小爱背叛信义大事。”她不想这娘娘竟知韩震之事,并且竟还是个说客。“放肆,你竟敢打断娘娘说话!”玲珑喝道。段秋霜三番两次被婢女喝止,心中不满更甚,她眼有不满地看向沈宁,嘟哝道:“娘娘的脸怕也是因救了皇帝陛下而受了伤罢?”她都当了娘娘,她只当御剑山庄的少夫人也要管么?这姑娘……着实太需要教育了。难怪连韩震都忍不住要教训她,所以说江湖侠女也要学些文化知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好么!没等玲珑再次喝止,沈宁这回先怒目而视:“好个没规没矩的丫头!”皇帝临行前曾仔细嘱咐万不可惹娘娘恼怒发火,玲珑一惊,顿时道:“娘娘息怒。”徐翰闻言,立即让人停了马车,扬声问道:“娘娘,发生了何事?”沈宁并不答他的话,却是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架出去!”“娘娘恕罪,秋霜知错了。”段秋霜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事情严重。谁知无人理会,车夫跳下马开了车门,两名黑甲军立刻上前将段秋霜拖了出来。段秋霜被狼狈拖下马车,沈宁在车内厉声道:“让人把她送回家中,让父母好生管教!韩震身为一代大侠,此等娇蛮女子怎能配得上?传本宫的旨,此女子永不得嫁入韩家,决不能为韩震大侠妻妾!”睿妃娘娘一迁怒,竟将别人姻缘也拆了。可她盛怒之下谁又敢劝?押着段秋霜的两个黑甲军领了命,段秋霜愣愣地听完她的话,不敢置信地大声喊道:“不!你不能这么做!”韩震下了马来,却是躬身领命,“草民遵命。”而后他扬手让昆山派弟子上前,一黑甲军将方才沈宁所言复述一遍,将人推给了他们,“快走罢,娘娘开恩,不曾打罚。”段秋霜不想这娘娘却不像平日对她慈眉善目有求必应的各派前辈,只不过一语之失,她就令她永不得嫁入韩家?她发了疯似的尖叫,“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我爹爹是昆山派掌门!韩大哥!韩……”昆山派大师兄当机立断,点了她的哑xue。他怕这无法无天惯了的师妹再说下去,昆山派都要因她陪葬了。她怒吼的可是当今睿妃娘娘啊!幸而马车里的娘娘并不追究,昆山派弟子忙劝阻着将段秋霜拉走了。“继续启程。”沈宁似犹有薄怒地道。徐翰领命,看一眼昆山派等人,扬手又让前后队伍继续行进。韩震上了马继续赶路,他看一眼里头正古里古怪笑瞅他的沈宁,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然而唇角的一丝笑意终是泄露了他的心情。不得不承认沈宁这乱来的性子也有所帮助,段秋霜之事虽无足轻重,但终究是个不小的麻烦。他自不能与她一般见识,可由得她处处胡说,也怕众口铄金。如今沈宁三言两句就解决了这难题,他也确是轻松了许多。呵!一点儿也没变。这妇人。韩震摇了摇头,对这半个徒弟稍稍放心。浩荡队伍并不急行,花了五日才到如今景人与克蒙人参半的阿尔哚。皇帝派来管辖的阿尔哚知州王守业与驻城将领早已得知消息,齐齐在城门恭候。沈宁由着他们安排,住进了一原克蒙大贵族之家,徐翰布置黑甲军将偌大的屋子层层防守,沈宁住的院子更是守备森严。徐翰带来一名传信兵。说是陛下让娘娘写信儿报个平安,沈宁抿了抿唇,只写了平安二字,连勿念也不写,折好了交给传信兵。传信兵着实错愕,他看娘娘大笔一挥,顶多只写了两个字,连皇帝陛下亲启的字数都不够。娘娘难不成这就算写完了?沈宁皮笑rou不笑地打发了他。这天夜里,沈宁让众婢退下休息,才一转身却见韩震自窗边飞身而入。她小小吓了一跳,旋即挑眉笑道:“看来这防守还是不能够防备高手。”“我也是正大光明地进了后院才闯得进来。”韩震间接证明这院子的铜墙铁壁。沈宁失望地摇了摇头,而后问道:“只是你做什么闯进来,你要见我说一声便是。”“你身边总有旁人。”他难不成有什么秘密要说?沈宁让他坐下,为他倒了杯茶,笑笑说道:“什么好事?莫非与大花把日子定了?”韩震自嘲一笑,“怕是得我下了黄泉才有望了。”“不然……我再仗势欺人,顶个睿妃的名号强令大花下嫁?”沈宁摸摸下巴。韩震瞅她一眼,“我来并非为了这事儿。”“那是为什么?”“为甚你一年前诈死逃跑?”沈宁不料他竟问及此事,清咳一声,道:“私事,一些私事。”“你是否有难言之隐?”是皇帝待她不好?还是后宫有人暗算?向来并不多管闲事的韩震今日却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沈宁错愕地看向他认真的面容,沉默片刻才道:“仔细说起来,恐怕是我的问题。是我太过贪心,不能达成目的只有逃开。”韩震听得不清不楚,皱眉让她说个明白。“哎,就是我想独占椒房,皇帝不干,我受不了就跑出来了。”她爽性说了大白话。韩震面无表情地瞅她片刻,才缓缓道:“你果真是有了五谷想六谷。”他也觉得她是异想天开么?沈宁苦笑一声。她从来是个独立独行行为乖张的,有这等想法也不足为奇,然而旁的人也就罢了,她要求的是当今三宫六院的皇帝只宠一人?韩震难得地惊讶了。“那你现下又想如何?”她如今再次现身,也就坐实了欺君之罪,她若是回了皇宫,怕也是死路一条。只是天家对她的态度却颇为奇怪,按理应是大怒,为何还好吃好喝地供着,还不放心地拨了众多士兵护送于她?“我……”沈宁差点就想请韩震想办法带她逃离,可她知道自己再不能这么自私,于是她的话语在舌头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道,“不想怎么着,反正是死不了。”韩震虽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但十分了解她的性子。他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态,沉稳地开口,“若是你想逃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沈宁心中升起暖意,她早已知道他冒险独自一人前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她,她摇了摇头,“不行。”“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人发现。”韩震隐瞒了真相。临行前东聿衡亲自召见于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