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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发现

    

第十四章 发现



    这场夜雨比想象中还要大。

    到了半夜,雨势丝毫不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将她房间的木窗都吹得开了,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叫人胆战心惊。

    沈清枝蹙眉,躺在温暖的被褥中却辗转反复,毫无睡意。

    也许是因为和阿兄用饭时提到了从前下雨,她因害怕偷跑到阿兄床上睡觉结果来了葵水的糗事。

    又也许是因为今夜风雨大作,喧嚣的雷鸣声惊扰到身体里的蛊虫,气血上涌,毒性躁动,以至于无法入睡。

    内心纠结半晌,天人交战,她最后还是顺从心意,从床上爬起,提了鞋子溜去阿兄的房间。

    反正阿兄今夜外出,去山间诊疗,至少今夜他是无法回来的。那么,睡一睡阿兄的床,用一用阿兄的贴身之物,应该也……无甚关系。

    只要阿兄不发现就好。

    沈清商的房间在庭院的另一端,与她的屋子隔着正堂相对,沿着不住滴落雨水、溅起水雾的屋檐,她很快推门而入。

    一身的白衣被打湿了,她索性解了衣衫,裸着身子就这样进了阿兄的帐中。

    当沈清枝躺在自家兄长干净柔软、充满药香的床榻间,心中大定,却也不得不想,他这段时间如此频繁的外出不回来,也为她的私自行动提供了便利。

    以至于如今的她,哪怕不是春心蛊发作,只是稍稍起了一些欲念,也要忍不住来阿兄的房间,做那……yin事。

    她轻车熟路地想着沈清商,以他的被褥和衣衫覆盖身体,摩挲、揉弄,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巅峰。

    暖融融的春意之中,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她的甜梦被一阵推门和脚步声打断。

    难道是阿兄?还未完全苏醒,半开的眸中影影绰绰的一片,她含糊地想着。

    不会吧,他怎么会这大半夜地回来?

    不,好像真的是他!

    为何他突然提早回来?

    沈清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慌乱之下,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没有点灯的房内,夜色浓得化不开。青帐之外,隐约可见立着一个清拔的人影。

    男人一身雨水,在夜间山路行了许久,只稍微走两步,就可以听到衣角的泥浆与雨水滴落的声音。

    他并未发现床上的异样,也似乎并未急着入眠,径自解去外衣,取了几件干净的衣物便推门往外走。

    阿兄素来爱洁,想来是不耐身上泥水污浊,去沐浴了。今夜雨下得这样大,他只能在室内洗,应该是要去灶房烧热水。

    不怕,她还有时间。

    等到那人影离开房内,她立马轻手轻脚地掀开身上的被褥,以极其慢的速度,一点点挪动着身子,自那床上下来。

    成功下床。

    她长舒一口气,正欲俯身去捡地上的衣服,那件丢在地上的白衣已经被阿兄脏兮兮的青衫弄脏了,但也没法子,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回去。

    指尖将将要触及到白衣一角时,一串足音又出现在门外不远处。

    阿兄又回来了!

    她的心紧绷得几乎停了一停,衣服也来不及捡,打量周围一圈,整个人躲到了一旁阿兄方才因为取衣物才打开的大木箱之中。

    那木箱是极长极宽的一大个,沈清商衣物不多,只铺了浅浅的一层。她的身量不高,骨骼纤细,整个人缩着身子平躺着躲在里头倒也不难。

    只是,沈清枝艰难地抬臂勉强支撑着面前的箱盖,尽力让它不完全合拢,保留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隙。

    若是阿兄不肯走,要待久一些,她可惨了,怕是要撑不住这箱子的重量。

    男人缓慢而刻意放轻的呼吸越来越近,似乎要走到她这边。

    沈清枝心头直跳,想着若是真被阿兄发现了,他只要这样掀开箱盖,就能看到————

    他的好meimei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衣箱里,身下睡着他的衣物,正在想着他自我抚慰。

    不错,在这心惊胆战之机,沈清商体内的蛊虫一反常态地躁动起来,比被惊雷唤醒之时还要急切起来。

    热血与欲念翻涌,她无声地张嘴喘息,手指扣住下身软rou,埋入黏腻的内里,就着一手的湿液,再次开始搅弄。

    要是阿兄掀开箱盖,看到她这幅春情萌动的样子,会说些什么呢?是大惊大怒,还是会像她一样,也忍不住……

    沈清枝陷入靡乱的思绪之中,幻想着那个从来冷淡严谨的兄长,俯身将她急迫地抱起,清明的眼中满是狂乱的情欲,笨拙地吻她的唇,那双严厉的用戒尺打过她掌心的大手抚摸她的全身,将她从未见过真容的硕大器物顶着她,弄着她,分开湿滑的腿心,迫不及待地进入……

    阿兄,阿兄,你可想要阿玉?

    若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阿玉甚是想要你,自那日见你沐浴之景就心痒难耐,   真恨不得你夜夜入我梦中,与我欢好无尽……

    当脑海中的春情伴随着体内深处的热流结束,她满面潮红地呼气,终于睁眼,羞臊得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虽已经在阿兄床上躺了这么多次。可像这样在阿兄身边,隔着一个箱子的距离,想着阿兄自渎,这样的事委实是太yin荡了。

    此时,房里一片寂静,阿兄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已经离开了。

    确认了那道人声消失远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探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正欲掀开上方的箱盖。

    一只冰冷的大手却按在了她的手背上,扶住箱沿,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打开了箱子。

    “阿兄!”她吓得失声大叫。

    眼前剑光闪动,雪亮的刀刃几乎要伸到她的颈边,却硬生生停下了。

    随即是一阵厉喝:“阿玉?你为何在这里!”

    自风雨中归来的男人一身单薄中衣,手持长剑,清冷的声音淬着山间的清寒之气,任谁都听得出他在发怒,“我何曾说过,准你睡在我的房内!”

    “阿兄,我只是……”那冷冷的剑光还在她的眼中游移不定,她知道自己差点被阿兄误认成闯入的歹徒一剑杀了。

    心知自己闯了大祸,沈清枝无措地抱臂,试图遮住裸露的肌肤,又是害怕又是羞赧,“今夜风雨太大,阿兄、阿兄又不在,我一个人就害怕了。”

    惊雷劈过,夜空一瞬间亮如白昼。

    借着那一瞬的光,沈清商再一次无比清楚地看到自家meimei那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身体。

    少女潮红的脸颊,微汗的肌肤,如一颗饱满的盛夏果实,含在口中轻轻一咬,便要滴下水液来。

    可乍见的惊艳与心动之下,他的心头却不由地燃起更加汹涌的微暗火焰————

    他的好meimei,不穿衣服,鬼祟祟祟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像什么样子?

    难道真是自己平日里对她太过溺爱了,纵容她的一切请求,以至于养成了她今日这样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礼教的性子?

    他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迅疾转身取了被褥,走到箱边,一把将躲在里头的少女全身包裹住,抱起来向外走。

    “阿兄……”她垂头,细如蚊蚋的声音响起。

    “不准说话。”他的回答冷而硬,隔着被子抱着她的手指也冷而硬,一丝温度也无,“这几日就在自己房里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