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驯化她的身体
3 驯化她的身体
这白发血眼的魔鬼是在数月前突然缠上她的。 一个野猫彻夜徘徊叫春、让塔尔妮斯心浮气躁的仲春月夜,他和此刻一样不请自来,毫无预兆地从虚空中现身,出现在了她的卧室中。魔鬼自称撒拉弗,只是个“对北地文明颇感兴趣的普通漫游者”——口口声声说自己“普通”,却视保卫安瑟宅邸的卫兵、石像鬼雕像和盔甲恐怪如无物,还对她的窘境了如指掌。撒拉弗对她保证,只要她与他签订契约,他就能让她永远摆脱欲望的困扰。 至于代价?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真的,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哪怕一星半点的影响。 ——魔鬼们在地上世界最恒久不变的目标,当然是人类的灵魂。 塔尔妮斯当即拒绝。尽管常被人混为一谈,恶魔与魔鬼之间的差别实际上有如天壤,唯一的共同点是邪恶:恶魔致力于摧毁世界和凡人的灵魂,而魔鬼则想占有它们。这些来自巴托魔狱的邪恶生物是引诱凡人走向永罪的欺诈者,盗窃者,夸大其词者。为了将人类的灵魂打上属于他们的烙印,他们会毫无心理负担地使用最下作、最阴狠的诡计,其中最常见的一种便是将陷阱藏在他们的花言巧语之中。 换言之,所谓的“永远摆脱欲望的困扰”,所指向的结局大概率根本不是解除诅咒。 撒拉弗或许会对她施放一个石化术,让她在安瑟宅邸的花园里永远做一尊雕像,而石头当然不会有任何欲望;又或许他会窃走她的理智和自尊,让她彻底堕落为一头只知交配的雌兽,然后当作性奴扔给某个深渊贵族,每天被劣魔军团从早轮jian到晚也只会浪叫着乐在其中——在魔鬼撰写的条款里,这些都会算作他按约让她“摆脱了困扰”。接着,他就会找准时机取走她的灵魂,而她将在九狱中作为囚犯醒来,被迫无止境地目睹魔鬼们的阴谋和精心打造的恶行,直到世界尽头。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那些被魔鬼的契约引向悲惨结局的人多半都曾自恃机敏,相信只要自己在斗智中足够小心,就能从魔鬼手中捞到好处。塔尔妮斯无意做这样的“聪明人”,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么一个巧舌如簧、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的家伙手里。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被情欲折磨了太久,塔尔妮斯的嗓音都沙哑了。她再次试着推了推魔鬼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只觉简直有如钢铁,完全无法推动。“请去找下一个愿意和你交易的目标吧,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呜!” 撒拉弗伸长手指,用指甲尖端拨弄了一下她下身还肿胀着的阴蒂,让她发出又一声哀鸣。 “嘘,别说那种让我心碎的话。”他对她柔声细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好像与她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宝贝,你知道我说的‘帮助’是什么意思。与契约无关,只有欢愉,至高无上的欢愉……” ……又来了。塔尔妮斯咬紧了牙关。 忌惮于撒拉弗的力量与神秘的来历,加之不想重蹈老侯爵的覆辙,这几个月来塔尔妮斯在周旋中始终谨慎地维持着基本的礼节,期望能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和平地送他离开。然而撒拉弗毫不领情,每隔一段时日就专挑她欲望高涨的时候突然出现,不是引诱她签订契约,就是诱惑她通过与他交媾缓解饥渴。他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屡屡遭到回绝也不发怒,却也不肯放过她。每一次,他都会以娴熟得令她丧失理智的技巧反复亵玩她的身体,直到让她失态地在他手中潮吹后才会离开。过上几天,等她总是欲求不满的身体开始擅自渴望他带来的欢愉,他又会出现在她面前,再一次把她玩弄得泪水涟涟…… 他在腐蚀她,驯化她,把她当作玩物,塔尔妮斯如此坚信着。尽管她心里清楚,她那总是在发情的xiaoxue极有可能只要被插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他的roubang,拒绝他还是变得一次比一次困难。理智上,她不断地思考着该怎么赶走他——或者杀死他,可身体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贪恋上了他的亲吻和抚触。 和他肌肤相贴很舒服,舌头像交配的蛇一样缠在一起很舒服,被他抚摸私密的地方也很舒服,舒服到她都快要忘记这是一个以羞辱和腐化她为乐的魔鬼。 见塔尔妮斯不应声,撒拉弗用空闲的那只手扳过她的脸,轻掐一下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唇与他接吻。长得畸形的舌头滑进她口中,缠住她的舌根又卷又吸,发出yin靡的渍渍水声。粗暴地吸吮一番后,他又用舌尖轻扫上颚敏感的黏膜,在塔尔妮斯颅内引起一阵难忍的酥痒感,刺激得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蜷起脚趾。 魔鬼掐着她的脸自顾自索求,毫不在乎她无法换气。她被亲得无法呼吸,喘息着发出含混的低声哀鸣,又被他的唇舌全部堵回喉中。两人的唾液混合一处,从塔尔妮斯无法合拢的嘴角流下,将她的下巴涂上一片晶莹。 等他终于肯松开她,窒息感已经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塔尔妮斯头晕目眩,浑浑噩噩地软倒在魔鬼身上。撒拉弗的体温高得烫人,仿佛从地狱带来了火湖的温度,和她体内汹涌的情欲一起炙烤着她,让她从里到外都软透,熟透,任由把玩。 “看看你,宝贝,你的xiaoxue在吸我的手指呢。”撒拉弗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在她脑中回荡,涟漪般一圈圈荡开,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认为它还想吃一些更大,更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