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重生

    “吓——啊！！”

    传来的惊叫声吸引了仙门中不少正在修炼的弟子，诧诧疑道：大师姐又怎么了？

    随即都扭头看向三大峰的天鹤斋方向，天鹤斋是韶白尊上的仙峰，除了尊上的亲传弟子、寻常弟子没有诏令不得私自上峰。

    而发出大叫的是一个不过十四的少女，她一咕噜从榻上狠狠滚到地面。

    脑子还没反应回来，侯在门外的人就急急跑进来搀扶她起身。

    “郡主！郡主做噩梦了吗？”问话的女子声音颇为耳熟。

    少女揉了揉额头，才认出是她手边亲信丫鬟小拟。但她的每一个心腹早就被裘宁一一暗中摧杀了，就小拟，在她最后寻到早已曝尸荒野满是凌辱的痕迹。

    这是哪处？入目熟悉的布景无不谨诫这是她在长生山拜师学艺的住阁。

    而她是谁？——蚀日国戏凤郡主黎书、长生山第一尊者亲传弟子，光是这两个背景已足以让她四方作孽无人问责，毕竟没有人敢得罪人族第一大国，更没有人敢寻衅滋事第一仙门。

    小拟焦急的为她擦拭脸庞。

    黎书冷冷答着，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我作恶多端，最后落个死状极惨。”

    身旁侍人听了倒吸凉气，安慰着不过是一场梦。

    她穿的不过是贴身之衣、乱发垂坠，小手推开窗棂的真实感受推翻着之前是一场梦，而窗外凛冽寒风刮过尚且细嫩的脸庞，“噩梦”的回忆太过真实，她的死到底是梦还是事实，有待分说。

    而后就这么过了几日，寒风瑟瑟正值十一月。

    依稀记得刚被浩浩荡荡排面晃到长生门山下时才四月，门中弟子都嘲笑蚀日国的算盘敲空竟送来一个弱不禁风的郡主？她恼羞成怒便拔鞭大打出手，众人之上走出一孤傲男子，气度不凡就正如这十一月的寒风凛冽，对着众人只留了一句话：“从今往后，戏凤郡主便是本尊的徒弟了。本尊，只收一个弟子。”

    她记住了那个冰寒彻骨的眼神，长生门第一尊者，韶白仙尊。

    长生门作为仙门之首，人族各个小国都阿谀奉承，尤其是在当时妖魔横行郊野，很多交市的商贸无法通行，更是有传道妖魔夜里入城偷孩童。

    而因戏凤郡主成为长生门的亲传弟子，蚀日国也受到了仙门的护卫，不受妖魔扰之。

    “郡主？郡主？”眼前有一只手摇了摇，小拟强拉回她的思绪，“尊上今日似是回来了，听说上月夷国闹妖邪，不少门中弟子有去无回，尊上才亲自出山。郡主您可是尊上唯一一个弟子，可要去迎安吗？”

    她很想拒了，这些时日的头绪都还未理顺。但碍于长生门与蚀日国的两相利益，她还是听了小拟的好好穿扮番……铜镜中的少女再怎么点缀也不过十四，未长开的五官和细柔柔的嗓调越加让她怀疑，究竟噩梦与现在，哪个是真是假？

    一刻钟后，她妥妥立在了尊上的寝殿门外。

    殿前过来时，弟子说道：尊上？似是去温池泡汤了。

    她犹豫着到底是在门外等还是进殿侯着，在门外等是礼数，但十一月的雪不是一般的大，是为郡主又身娇rou贵，最后还是进殿轻轻合上门挡住扬风飘雪的冬意。

    寝殿陈设着雅庄重，并无太过夸张的摆设。

    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饮下暖暖身子，而后静静等着人到。

    目光被一把绽放着冷光的剑吸引而去，那把剑直直被置放兵兰上，已封上剑鞘锁住尘嚣，虽未出鞘，藏住的剑身暗红，似饮尽百万人鲜血，留有岩炽之气流转中和，杀戮暗藏。

    “唔……”一声轻微的娇哼竟情不自禁蔓出唇齿，她急忙捂住嘴，刹时感觉到一股热意烧上额头，脸瞬间变得绯红。脑子里回想到梦里她恣意狂妄逛在潇水楼的画面，一双双大掌抚摸过她娇嫩的肌肤，浑身阵阵颤栗……

    愈加强烈的饥渴埋没她的思考能力，黎书情不自禁下动手取下宝剑，剑身不经意划过她腰间的片刻，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难受感。

    她动手抚过如同男子硕大阳根的剑标，又一探自己裙底竟也有些湿的，似乎是不够滑意，她隔着薄纱用食指和拇指旋转揉捏着阴蒂，细声嘤啼、将搅和出来的玉露涂了剑标，自己便靠在木屏风上浅弄起来。

    只是身子尚且年幼，她轻细的呼气着，空空静静的殿中隐隐约约还有着回音。